“郡主!你醒了真的太好了,感謝菩薩!感謝老天爺!……”知畫聽見知琴的話,眼淚成串的跌落下來,嘴裏大聲的念叨著感謝她所知道的所有菩薩,一雙精明的眼睛卻不時的瞟向蘇流水,觀察著蘇流水的動向。
知琴就沒有知畫有眼力見的多,一心隻想著怎麼洗脫她身上的罪責,眼眸一轉一把拉住蘇流水的手,嚎啕道,
“我的好郡主,奴婢剛剛才正準備伺候您服藥,不想這歹毒的木香竟然故意將藥碗打翻了,她就是嫉妒您寵愛我們,心懷怨恨,不想你醒來!真是用心惡毒至極!”
木香被知琴剛剛撞倒在地上,原本身上就別打的極痛,摔倒時撞在青石板上一時竟然爬不起來,此時聽見知畫這樣說不由一愣,想起往日郡主經常聽信琴棋書畫四人的話經常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懲罰她,當下心裏一顫,趕忙抬頭辯解道
“不是這樣的,是知琴推了奴婢,奴婢才會打翻郡主的藥,奴婢不是有意的。”
木香焦急的辯解著,抬眸卻對上蘇流水沉靜的眼眸,頓時一愣。
木香滯楞的同時知畫也已經瞧出了不對勁,以往若是蘇流水聽見這樣的話,隻怕早就火冒三丈命人將木香打出去了,今個郡主卻絲毫不出聲,沉靜的好似一潭秋水,這也太不正常了。
伸手輕輕的拽了拽知琴的衣袖,原本嚎哭的正歡的知琴哭聲一下子小了好多,紅著一雙眼睛不明所以的看了知畫一眼,然後可憐兮兮的看向蘇流水小聲叫道“郡主……奴婢冤枉……”
蘇流水靜靜的看著眼前唱作俱佳的兩個婢女,若不是她昏迷時聽見了二人的談話,又將剛剛事情的過程全部看在眼裏,隻怕真是要被這二人騙了去。蘇流水麵沉如水,一雙瞳眸靜靜的望著床前跪著的三人,一言不發。
原本鬧哄哄的房子瞬間寂靜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寂靜越來越重,帶來無比強大的壓力,知畫看著麵沉如水的蘇流水,心裏感受到越來越大的壓力,這種時候郡主不是應該很憤怒的責打木香才對麼?為什麼卻絲毫不出聲,抬眸卻對上蘇流水好似寒潭似的眸子,不由渾身一震。
那眼眸漆黑宛如最純淨的夜空,又好似宛著一汪秋水似的,帶著一股淡漠,帶著一絲不屑和一股看穿世間百態的沉靜和冷寒,對上這樣的眸子,知畫竟然滯楞住了,原本想說的話卡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來,隻是癡癡的看著蘇流水的眼眸,一股子寒意從心底緩慢升起……
“木香,你來說”半晌後,蘇流水淡淡開口道。
這話一出,三人又是一愣,郡主竟然會聽木香的辯解?知琴瞬間變了臉色,搶著喚道“郡主……”
卻被蘇流水一記眼風掃過乖乖的沒了聲音。
“回郡主的話,奴婢剛剛煎好了藥給郡主送來,碰見知琴和知畫兩位姐姐在調笑,奴婢看不過去便說了幾句,知琴姐姐不忿上來責罰奴婢,所以藥碗……”木香說到這裏有些啜嚅不安,不知郡主是否會聽她的辯解……
木香話音還未落,隻聽“啪”的一聲,知琴已經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木香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