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放聲大哭,蘇流水臉直接黑了,這前身也混的太淒慘了吧,一個小小的丫頭都敢欺壓到她的頭上來了!還說是什麼京城第一紈絝貴女?真真是可笑的要死,這樣也叫紈絝?分明就是軟弱可欺好不好!
眼看著知琴哭的昏天黑地,大有哭翻天的架勢,蘇流水隻覺的心中氣悶不已,她剛剛醒來,渾身劇痛無比,前身在被信陽候世子揮開的時候撞在了廊柱上,磕的頭破血流,肋骨雖然沒斷隻怕也相去不遠了,原本就覺得氣弱不已,偏偏還要來應對這兩個難纏的死丫頭!
既然是來撞槍口的,那就讓她們早死早超生!
當下將手中的茶盞猛的向知琴麵前的地上摔去,“嘭”的一聲,茶盞摔得四分五裂,碎瓷片四處亂濺。
知琴見蘇流水發了這樣大的脾氣,當下都愕然不已,呆立著沒了反應。
“我還沒死呢,你嚎什麼嚎?!”蘇流水厲喝一聲,“還不給我跪下!”
這樣的蘇流水是知琴從來沒有見過的,隻覺得眼前的蘇流水褪去了往日的刁蠻反而從骨子裏散發出一股威嚴,知琴心中發怵,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知琴你可知罪?”蘇流水冷冷的問道。
蘇流水一開口,知琴便從剛剛的震懾中蘇醒過來,心中暗罵自己沒用,怎麼就被嚇住了,當下又硬起脖子哽聲道,
“我不知道我哪裏做錯了什麼要郡主這樣遷怒於我,我是郡主的奴才,郡主便是讓我死,我也是沒用半句怨言的,可是郡主怎麼著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就是到了閻王爺那知琴也是不服的!”
蘇流水看著知琴一副視死如歸外加委屈備至的臉,冷笑了下,讓木香給自己又倒了杯水來,輕緩的啜了口茶水後才冷然開口,
“你想知道原因?”
知琴盯著蘇流水宛如寒潭似的眸子隻覺一股冷意脊柱底下升起,心髒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下,好似被極細的針輕刺了一下,那感覺讓她有些窒息,無意識的咽了口口水知琴下意識的點了下頭。
蘇流水忽然勾唇一笑,“知琴你賣的可是死契?”
知琴不知道蘇流水忽然將話題轉移到她賣身契上是何故,卻還是配合的答道“是”。
知畫心思流轉間卻已經猜到蘇流水的意思,當下臉色大變。
蘇流水唇角的笑意又加深幾許,漆黑的眸子凝視著知琴,隻看的知琴頭皮發麻,就在知琴覺得心裏的弦已經繃得快要斷了的時候,蘇流水淡淡開口,
“即是死契便是我相府的人,生是相府的人,死是相府的鬼,而你被安排給本郡主,所以你生死都是本郡主說了算”
蘇流水一字一頓緩緩說道,知琴卻已變了臉色,她自幼賣入相府,被魯姨娘安置到蘇流水的雅閣中伺候,這些年魯姨娘當家,她也全聽魯姨娘一人的安排,早就忘了蘇流水才是她真正的主子,現下聽蘇流水輕緩的說著這些話,若是再不明白蘇流水的意思,那她就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了!
“你不是想要個說法嗎?那說法便是你讓本郡主不高興了,本郡主願意罰你便罰你,高興怎麼罰就怎麼罰!就是想打殺了你,也是可以的!怎麼,你還不服氣嗎?”蘇流水冷冷的將後麵的話說完。
知琴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麼,隻覺四肢冰冷,就在她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通傳聲,“郡主,魯姨娘來探望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