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噙著一抹溫潤的笑意看司慕睿臉色黑了又紅,紅了又黑,隻覺心裏其爽無比,讓這家夥以前老是欺負她?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欺負了她的,遲早都得給她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不知道這局本郡主是贏了還是輸了?”半晌後流水才淡笑著開口。
司慕睿緊緊的盯著蘇流水,恨不得在她臉上燒出個洞來,其實司慕睿為人極為爽利,輸贏倒是無所謂的事情,關鍵是享受賭博帶來的無窮樂趣,原以為今個又有好玩的事情了,不想卻是吃了個大虧。
罷!罷!罷!反正他底()褲本來也隻有一種顏色!怎麼算來今個都輸定了!隻是這樣的輸法讓他覺得很丟臉而已。
倒也不廢話,上前將銀子和那張房契塞進流水手中,悶聲道,“你贏了!”
流水噙著一抹壞壞的笑挑眉道“王爺承讓了”
司慕睿心裏有些不舒服,悶悶的道,“郡主果然聰慧,這樣的賭局真是讓本王長見識了”
流水嗬嗬一笑,露出一個燦若陽光的笑容來,“能讓王爺長見識是本郡主的榮幸!”
竟是將司慕睿之前對她說的話又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司慕睿一愣。
流水揚了揚手中的銀子還有房契,“多謝”
說著拉起木香理也不理場上的眾人,轉身爬到相府的馬車上,車夫一揚馬鞭,馬車緩緩的離開了。
待到流水進宮的時間已近巳時二刻,花嬤嬤進去通報了聲,很快楊嬤嬤便出來了,一見流水先是一臉的笑意,
“太後娘娘都念叨好半晌了,郡主可是到了,快跟奴婢進去吧”
這楊嬤嬤是太後的心腹,深知太後對蘇流水的寵愛,對流水一向是恭敬有禮。
“有勞嬤嬤”流水說著對楊嬤嬤福了福身子,竟是行了一禮,楊嬤嬤一愣,這郡主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她上回去送東西便感覺到了,以往,蘇流水對她們這些下人一貫是眼高於頂懶於招呼的,今個竟然會對她施禮?!
楊嬤嬤趕緊還禮,“郡主真是折煞奴婢了,郡主快裏麵請”說著領了流水往裏走。
祥和殿中點著淡淡的梵香,悠遠的味道中,自有一股寧靜深邃,流水聞著這味道,似乎極為的熟悉,又似乎極為的陌生,這祥和殿流水來了無數次,可是這次心裏是最最複雜的。
流水看著殿中金碧輝煌的殿柱目光深幽,曾經就在這裏,蘇流水撞柱身亡,而曾經的曾經,她也被自己認為至親之人毒死,蘇流水前世在這裏完結,而她,冷寒露的再世,就從這裏開始!再世為人,她絕不會讓人再欺之辱之!
“水兒!”一聲慈祥帶笑的叫聲,打斷了流水的思路,抬眸望去,正對上一雙滿含寵溺的眼眸。
大殿中央端坐著一位貴婦,一襲墨綠色鳳袍,頭上端正的插著九翅飛鳳,鳳口銜一個貓眼大小的珍珠,端莊典雅至極,看見流水眼角眉梢全是盈盈笑意,一股慈愛充盈全身。
“水兒,快過來,讓本宮看看”
流水挽唇一笑,福了福身子,“流水給太後娘娘請安”
太後慈祥的笑道“水兒快起來吧,身子不爽利就不要拘泥於這些個虛禮了,來,到本宮身邊來”
楊嬤嬤立刻在太後的身旁給蘇流水安下座位,流水剛剛坐下,手就被太後抓住了,“讓本宮看看,可還有哪裏不舒服?傷口都好了麼?”
流水的額上還有一道粉色的疤痕沒有褪盡,太後一見,眉頭陡然皺起,對楊嬤嬤道“去把皇上剛剛送來的雪域膏拿來”
“是”楊嬤嬤躬身退了下去。
太後慈愛的拍了拍流水的手,“水兒不用過於掛心,這雪域膏是治傷美容的聖藥,定可以去掉你額上這疤痕的”
說話間楊嬤嬤捧著一盒晶瑩剔透的琉璃小盒出來了,恭敬的遞給流水。
其實流水對於這點小傷並未放在心上,按照她自己的方子,再調理上一月半月的,這疤痕自然而然會消失,不過看這雪域膏清涼沁骨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藥,便笑著收下了。
“流水謝太後娘娘賞賜”
太後寬慰的拍著流水的手,門口有個宮女低垂著頭躬身走了進來,
“太後娘娘,璃妃娘娘給您請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