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必有一款適合您(1 / 3)

綠萼拿起燕窩細細的看了下才放入鍋中,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黃色的小藥包,仔細的將裏麵白白的粉末灑在燕窩上!

剛做好這一切,綠萼還沒來及將那紙包收起,一道清冷而冰涼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綠萼這是看本郡主身子虛弱給本郡主特殊調理麼?”

綠萼一驚,連忙抬頭正對上一雙清冷的眼眸。

那眼眸清亮冰冷,帶著一股噬骨的冰寒和絲絲的憤怒,那是一種被背叛後掩飾都掩飾不住的傷痛!

綠萼捏緊手中的紙包,咬緊嘴唇,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隻是滯楞的看著流水,腦子嗡嗡作響,不知道怎麼就被流水發現了形跡。

流水冷然的看了綠萼一眼,“姑娘原本就不是相府的人,可以自便了”。

說著帶著木香轉身回正屋去了。

誰知流水前腳進屋,綠萼後腳就跟了進來,流水挑眉,綠萼已經“咚”的一聲跪在流水腳下。

“你這是做什麼?你救我一命,又給我下藥,兩相抵過我們已經兩不相欠了,姑娘不必如此,我不會計較什麼,但請姑娘離開相府。”

流水挑挑眉,瞧著跪在地上的綠萼,聲音冰冷而緩慢。

綠萼咬牙,流水對她一貫是溫柔和善的,有時還會和她們一起開開玩笑,調侃她們幾個丫頭,此時臉上和語氣中的疏離讓她很不舒服。一旁的木香狠狠的瞪著她,似乎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事一般。

“奴婢絕無害郡主的心思,還請郡主明察!”綠萼對流水磕了個頭,冷靜的道。

說著將一個黃色的藥包遞了過來,那個藥包流水見過,正是剛剛綠萼下藥用的那個。

“這是何意?”流水並未接那藥包,挑了挑眉,難道這藥包中有什麼古怪不成?

“請主子原諒奴婢擅作主張之罪!”綠萼恭敬的道,“奴婢前些日子發現有人在郡主的燕窩中做手***婢細細查看,找了大夫驗證才配著這味中和藥性的藥材,悄悄下在燕窩裏,奴婢暫時未稟告郡主是不想打草驚蛇,看能不能抓住做手腳的人。”

說著將手中的藥包又往前遞了遞,“燕窩中被下了苜懷花粉,苜懷花粉的味道和燕窩很相似,若是少量根本就發現不了,但是多次服用會讓人產生幻覺神經錯亂,奴婢發現後便兌了徐柳葉,徐柳葉能中和苜懷花粉的藥性卻又不會對人造成傷害,請郡主明察!”

說著對流水又磕了個頭。

木香將那藥包取了過來,流水輕輕一聞,確實是徐柳的粉末,凝眉沉思了下,正要讓人去取燕窩,木香從袖帶中取出剛剛藏起來的一小塊燕窩遞了過來。

流水給了木香一個激賞的眼神,細細的驗看手中的燕窩,那血燕通體橙黃,顏色極好,一絲絲紋理清晰,纏繞在一起,流水細細查驗看,不多時用手挑出幾根細絲來。

那細絲單看和燕窩沒有絲毫分別,流水放在鼻尖聞了聞,竟然是苜懷花粉做成的!好精巧的心思,下毒竟然也可以做的這樣精細!可見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綠萼說的確實沒錯,確實是有人在燕窩中下了東西,隻是,這東西會是誰所下!

“請郡主明察,奴婢真的沒有任何害郡主的心思!”綠萼瞧著流水沉思的樣子,連忙辯解。

流水將那細絲放到一邊,對綠萼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來,可是就是那樣的笑容竟讓綠萼生生打了個寒顫。

“綠萼姑娘真是用心了,隻是,這是我雅閣的事,就不勞綠萼姑娘費心了”說著轉頭對木香道,“木香,給綠萼姑娘取一千兩銀子,算是綠萼姑娘這一陣子委曲求全在相府做丫頭的補償!”

綠萼一愣,流水竟然還要將她趕走?

當下焦急的道,“奴婢已經沒有地方可去,請郡主收留奴婢吧!奴婢真的沒有害郡主的心思。”

流水微微笑道,“綠萼姑娘說的哪裏話,姑娘武功高深,心細如發,怎麼可能沒有地方去,我雅閣地小,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您請便吧。”

說著端起桌上的茶杯來喝茶,再不看綠萼一眼。

綠萼心下暗暗著急,她不能走啊,她走了要怎麼給主上交代?主上從不留無用之人!心裏不由有些懊惱,主上交代過蘇流水聰明至極要她小心謹慎,可是她還是被發現了!

“咚”的給流水磕了個頭,祈求道,“郡主,奴婢不要銀子,隻求能留在郡主身邊伺候,還請郡主收留奴婢吧!奴婢敢對天發誓,奴婢真的沒有任何害您的心思!”

“武功高深,心細如發,甘為奴婢還不要工錢?”流水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你主子派你來伺候我倒真是大方!”

綠萼一愣,極快的抬起臉來,流水挑挑眉笑的燦若春花,“說吧,你主子是誰?讓你來我身邊做什麼?”

綠萼咬咬唇,不知該如何回答,流水已經笑道,“綠萼姑娘若是不方便說我也不強求,姑娘請便就是。”

綠萼瞧著流水狐狸似的笑容,心知已經被流水看穿,若是不說出主子是誰,隻怕立刻就得卷鋪蓋走人,咬唇思索了半天低聲啜嚅道,

“奴婢是齊王殿下派來的。”

“噗”流水喝進去的一口茶噴了出來,一口氣嗆入喉管大聲的嗆咳起來,“咳咳咳咳咳……”

木香連忙給流水順氣,好半晌,流水才順了過來,瞪著眼問道,“你說是誰派你來的?司慕辰?”

司慕辰個家夥派人到她的院子做什麼?監視?她有什麼好讓她監視的?!保護?她好像和他沒有那份交情吧?!那是什麼?!該死的男人竟敢給她的院子裏塞人!

“是”綠萼點點頭,反正主子說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說出是他派她來的,現在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了不是嗎?

“他派你來我院子做什麼?”流水一想到那個死男人就是一肚子火,不由聲音拔高了幾分。

“王爺說是讓奴婢保護和伺候郡主的”

“保護?!伺候?!”流水怪叫道,“我相府有的是家丁侍衛,用不著你保護好不好!伺候就更用不著了,雅閣一等丫鬟四個,二等丫鬟六個,三等的和粗使仆婦一大堆,成天晃來晃去我看著都嫌人多!你還是趕緊的回你的齊王府吧!慢走不不送,有空也別來了!”

流水揮揮手,那個死男人一定是別有目的,她才不要自己活在他的人眼皮底下!忽然想起晚上綠萼出去的事情,眼睛緊緊的瞪著綠萼“前兩日你晚上就是去見他?”

綠萼幹脆利落的承認道,“是”

流水氣急,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監視啊!還讓綠萼每日早請示晚彙報!

“那個奴婢已經發現在燕窩中動手腳的是庫房的胡媽媽,郡主看要怎麼處置?”綠萼見流水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連忙說道,想要轉移流水的注意力。

流水一聽,眉頭微微皺起,胡媽媽看起來極為老實憨厚,和各個丫頭相處的也好,木香蓮蕊幾個丫頭都極為喜歡她,想不到竟然是她!

隻是她早已沒有家人在府外,幾乎不出相府,她從哪裏來的藥?!

“你可知她的藥是怎麼來的?”流水皺了皺眉。

“奴婢不知,奴婢就是想要弄清楚才一直沒有聲張此事。”綠萼也皺起了眉,“奴婢仔細的觀察過她,她幾乎不出相府,那藥一定是有人暗中送給她”。

流水想了想,對木香道,“木香,你將胡媽媽叫到你房中,就說有事找她,等到了房裏找兩個力氣大的媽媽將她綁了帶到我這裏來,讓蓮蕊在院子外守著,注意別讓人看見了。”

“是,奴婢知道怎麼做。”木香應聲出去了。

不大會時間,木香和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推著一個胖胖的媽媽進來了,那媽媽嘴裏被堵了布條,“嗚嗚”的掙紮著叫著,卻說不出話來。

木香將胡媽媽推到流水麵前,胡媽媽“咕咚”一聲跪了下來,眼中帶著驚慌的看著流水。

“你保證不亂叫,不說話,靜靜聽我說我便讓木香放開你如何?”流水看著地上的胡媽媽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