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知流水解釋的可清楚,柳小姐若是還不清楚,流水不妨給你再解釋一遍如何?”
柳汪珍一愣,沒想到流水竟這樣不要臉麵的直白的說自己什麼都不會,她不要臉,可是她柳汪珍還要要臉啊,原想借著今日之事讓蘇流水好好的出出醜,沒想到反倒被蘇流水反將一軍!
今日真是臉丟大了!皇上皇後和眾位大臣都在,由不得她撒潑放肆,可心裏又著實委屈的厲害,不由眼圈通紅,淚珠已在眼眶中打轉,嬌嫩的臉上一片尷尬之色,泫然欲泣分外可憐!
一雙眼眸求助似的看向上位的柳曼青!
柳曼青此時臉色鐵青,一雙鳳眸幾乎能噴出火來,怎麼也沒想到蘇流水竟然會在全部朝臣麵前給柳汪珍難堪,這扇的不光是柳汪珍的臉麵,這扇的也是她柳曼青的臉!扇的是整個柳氏家族的臉麵!
底下的眾人都驚異的看著流水,兵部侍郎柳青臉色極為難看,陰鷙的光芒像是想要將流水生吞活剝了一般。
流水微微一笑,對那些含義不一的目光全然無視,隨意的吃著東西,似乎壓根就沒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般!
司慕辰看著這樣的流水,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輕輕的品著麵前的美酒。
慕容華目光灼灼,那眼神像是幹渴了數年的旅者忽然看見了清泉一般。
“哈哈哈哈哈” 司慕傲天爽朗的笑聲好似魔咒,打破了這一室的尷尬,淩厲的目光帶著一股流水說不清的感覺望了過來,似希翼,似欣喜,甚至還有一股狂熱!
可是他希翼什麼?欣喜什麼?
流水不由皺了皺眉,司慕傲天已經笑道,“水兒說話還是這樣肆無忌憚!朕就是喜歡你這種直白!率真!”
柳曼青和眾人一愣,皇上不但沒有責怪流水在大殿上口出狂言侮辱貴族千金,甚至還誇獎了蘇流水!這是什麼狀況?
司慕如星原本驚異的臉色瞬間鐵青,父皇這是什麼意思?!柳汪珍再不好也是母後的侄女,蘇流水當眾羞辱柳汪珍,父皇不給柳汪珍出頭也就算了,竟然還誇獎蘇流水?!父皇的腦袋秀逗了麼?太後娘娘是這樣,父皇也是這樣!這一個個都是怎麼了?!都吃了蘇流水的迷魂藥了嗎?!
憤恨的瞪著一旁怡然自得的流水,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了解氣!
“臣惶恐,是臣教導無方,讓皇上和眾位同僚笑話了”蘇勝忠忽然起身,對司慕傲天躬身請罪道,不過說是請罪,卻嘴角含笑,看向流水的眼中帶著絲絲寵溺,那模樣根本就是沒覺得流水有絲毫不對!
“蘇愛卿說的哪裏話,朕就是喜歡水兒這直爽的性子”司慕傲天目光幽深的笑道,對蘇勝忠擺了擺手,示意蘇勝忠坐下。
蘇勝忠對司慕傲天行了一禮,坦然的坐了下來。
“清惠郡主一貫是直白率真的,說話直來直往,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性子坦白,也怪不得皇上喜歡,便是本宮也喜歡的緊”,柳曼青慢慢的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
司慕傲天已經這樣說了,她不可能再說蘇流水的不是,若是緊抓著這件事情不放,豈不是在打司慕傲天的臉嗎?!這口氣再咽不下去此時也得咽下去!
至於想要收拾蘇流水,以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流水勾勾嘴角,就算是在這個時候,柳曼青還不忘打擊她說她什麼都不會,她就是什麼都不會呢,又怎麼樣?!抬眸對上蘇勝忠寵愛的目光,心裏頓時暖洋洋的。
“皇上,您快別盯著清惠郡主了,人家女孩子說句實話你們這麼多人都盯著人家看,女孩子臉皮薄,若是被看的羞了,以後就不敢再這樣說話了,那您喜歡的性子可就看不見了不是?!”
姬貴妃淡笑道,清冷的目光在流水身上轉了圈回到司慕傲天身上。
“貴妃所言不錯!”司慕傲天哈哈一笑,別有深意的看了柳曼青和下麵的柳青一眼,將此事揭過,“繼續往下吧!”
皇上金口一開,立刻便有千金上前來表演,對麵的司慕睿對流水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他剛剛還有些緊張,生怕父皇怪罪流水姐姐口無遮攔,沒想到父皇竟這般寵愛流水姐姐。
柳汪珍被冷落一旁好半晌才回味過來這件事情,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她就不信她還鬥不過個傻瓜白癡了!蘇流水,今日的仇本姑娘記住了!恨恨的瞪了蘇流水一眼回身道座位坐下。
最終經過一番仔細的甄選,終於確定了明日應對的人手,選上的自然欣喜不已,在這欣喜不已的同時卻也暗暗的擔心,生怕明日有什麼閃失,若是有閃失,隻怕會死的很慘。
沒被選上的心裏無限惆悵,暗歎自己技不如人,在暗歎的同時卻又長出了口氣,沒選上有沒選上的好,明日誰知道祥龍國實力到底如何?有些千金甚至變態的祈禱著選上的人明日在宮宴上被打敗才好。
每人懷著自己的心思,帶著滿腹的情感離開了皇宮,流水回道祥和殿的時候,太後娘娘還未睡下,流水去請了安,和太後說了會子話等會鏡花緣的時候已經在一個時辰之後。
不知是不是累的過了,流水反倒沒了睡意,將木香打發去休息,自己在燈下開始畫圖。
在這個有武功懂內功的時代,她一不懂武功二沒有內功,極為的受虧,今日若不是被司慕辰護著,柳汪珍若是真的衝過來,隻怕她會很慘。
流水雖然會用毒,可是也不能在任何時候都用毒將來人毒倒吧?若是武功高強的,或是同樣懂毒術的,吃虧的還是她,必須要想個辦法改變這種完全被動挨打的局麵。
流水按照以前看過的一些軍事雜誌,想要設計一種簡單又隱秘的暗器,暗器上再塗上她特質的藥,一般的危險便可以不怕了。
流水仔細的畫著,絲毫沒有注意月色越來越濃,夜已近子時。
子時的皇宮極為的寂靜,院中偶有樹葉跌落的聲音,輕輕的發出“啪”的淡淡聲響,夜晚的風已經有了冷意,一股風從窗口吹來,流水身前的蠟燭燭光搖晃了幾下,正仔細畫著畫的流水目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