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橋下黑色的橋水,看著黑色的橋水映照出黑色的自己。
水中的自己綻放出一個如煙花般燦爛的微笑。笑靨如花。
看著那燦爛的笑容,突然,我的心猛的一撞。
我,
我並沒有笑呀。
顫抖著手摸上我的臉頰,唇線的紋絲不動讓我變得惶恐。
水中的‘我’還在笑著,可我的視線就像用502粘住了似的怎麼也移不開。
我感覺自己跟水中的‘我’離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還在笑著,那麼美麗,卻讓人想要逃離。
貼上了,就快貼上了。
我跟水中的‘我’距離不斷縮小。
瞪大眼睛看著她的微笑,我甚至錯覺那並不是我,而且一張臉皮,一張一成不變,隻能保持那一個微笑的臉皮。
而那張臉皮現在正要貼上我的臉上,我仿佛聞到了臉皮千百年來石沉在這黑水中腐爛的惡臭味。
一隻一隻肥膩的全身泛著油光的白色蟲子從千瘡百孔的臉皮中爬來爬去。
她的眼睛變成了嗜血的紅色。
我黑色的眸子注視著她嗜紅的血洞,沒有肉體的臉皮就像是一張薄薄的紙張,脫離了數量龐大的書本,散失了團結的力量,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畫麵突轉!
一個背影珠光寶氣的婦人拿著一把匕首如閑庭漫步般走向麵前不斷掙紮的女子。
上好的綢緞,全身掛滿價值不菲的珠寶,那架勢,好像怕別人不知道她家裏很有錢似的。
放在現代你要是敢這麼出門,不出三天,你家保準被搶的一幹二淨!
那不斷掙紮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臉,風姿冶麗,柔嫩的臉頰上布滿淚痕,楚楚可憐。
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嘴巴被塞住了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努力的想要起身做些什麼,卻因為手腳被捆的牢牢的而無可奈何。
那個珠光寶氣的婦人還在不斷逼近,手中的匕首像是被人刻意打磨的更加鋒利,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銳利的光芒。
珠光寶氣的婦人走到那位女子身前,一把拽住女子密而長的頭發,手中的匕首輕輕拍打著女子柔嫩的臉頰。
泛著寒光的刀鋒在女子的豐潤的臉頰不斷徘徊,女子看向婦人的眼神沒有恐懼,沒有求饒,更沒有害怕。
女子惡狠狠的瞪著婦人,像把婦人千刀萬剮也不足為過。
女子眼中透露出從骨子裏濃烈的恨,這種眼神,像是拋棄一切,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自己所恨之人打入十八層地獄。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拿著匕首的婦人並沒有被這毒惡的眼神嚇到,泛著寒光的匕首鋒芒一轉,轉向臉頰的邊緣。
刀尖刺入女子的臉頰,鮮紅的血液順著冰冷的刀身流到婦人握著匕首的手臂上。
婦人的視線看向手臂上的血液,像是打了振奮劑一樣瘋狂的大笑起來。
冰冷的刀尖順著女子臉的輪廓,一點一點的往下移動著,強烈的疼痛充斥在女子布滿血絲的眼睛中,
盡管如此,女子還是沒有疼的尖叫,堅咬牙關,倔強的不肯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