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呈現對峙，一邊人手中盡是冷兵器，有十幾人，一邊人手中一把六四配槍，總共兩人。兩方雙雙僵住。躺在地上的老張頭一見來人是林羽，而且還帶著警察一塊來的，頓時仗義起來，大喊，“警……警察同誌，抓了這幫狗日的。”一句話提醒了這群手持棍棒的人，他們在清楚不過，麵對的是人民警察，那可不像老百姓那樣任人隨便欺負的了，那是硬茬，惹不起。隻不過分分鍾的時間，這群凶神惡煞的歹徒便一哄而散，慌不擇路的四下逃開。林羽上前將張老頭攙扶了起來，問了句，“怎麼樣，傷的嚴重嗎？”一聽這話，老頭不知哪來的氣，眼睛眯縫，沒好聲的說，“小子，我那天救下你之後，這都幾天了，你才想起來找我，要是早來，我能被人揍成這樣嗎……哎呦……”張老頭的情緒一激動，帶動了他的傷痛，疼的他直齜牙。林羽有點丈二和尚，不知所措，可一看老頭嘴角還有血跡，也沒說什麼，隻是點頭，和高警官將老頭帶進了車中，發動車子，迅速的離開。誰都能看出來，這群人是幫亡命之徒，敵盛我衰的時候，還是避其鋒芒。待他們回過神兒來，發覺這個道理，沒準還得兜回來。高警官將張老頭帶到了醫院，做了一個全身檢查，又拍了個腦CT，確認除了有點皮外傷，這才放了心，包紮了傷口後，時間已經接近中午。高警官帶著兩人在醫院附近就近找了個小餐館，叫了個包間，坐了下來。醫院的一係列消費，都是高警官買的單，老張頭麵帶感激的看著他，眼睛滴溜溜的一轉，說道：“警察同誌，您真是天降神兵那，在老夫最為難的時候出現在老夫麵前，這可真是‘一根頭發係石磨……千鈞一發’呀！”高警官幹笑了兩聲，斜眼掃了一下林羽，擺擺手，“不說這個，我去點菜，你們沒有什麼忌口的吧！”兩人雙雙搖頭，高警官便走出包間，去吧台的展示櫃點菜。這警察同誌，真仗義！高警官前腳離開，隨後張老頭的臉就冷了下來，看著林羽沒好氣的說，“臭小子，你真是恩將仇報，那天我救了你，你怎麼？還報警來抓我了？”林羽被堵的語塞，不解老張頭這話是從何說起。“你是不是告訴警察同誌我是個神棍？讓他將我扣回去，好賺點辛苦費？”老張頭嘖兩聲，“你個忘恩負義的小廝！”說完，恨不得一口口水噴林羽一臉的架勢。林羽這才恍然，“老張頭，你我都是冥府特派員，我怎麼可能出賣自己的同伴呢，我們來找你……是有事情要求你的。”老張頭手一扔，“別扯犢子，我一個老不死的能幫上什麼忙？我看你就是利用我占公家便宜。”“你……”林羽氣的直翻白眼兒。這老東西，當初救自己的時候，就一副猥瑣樣，想不到，連思想都這麼猥瑣，我還能為了這頓飯，出賣你？說話間，高警官已經進來，並且手中握著兩瓶啤酒，“張師傅，小林說的沒錯，你是誤會了。”進門時，高警官已經聽到了兩人的談論。老張頭可機靈，一副三孫子的德性，弓著腰馬上起身就接下了高警官的啤酒，嘿一笑，用嘴在其中的一瓶上一啃，‘哢’的一聲，瓶蓋應聲落地，遞給了高警官，“警察同誌，您請！”高鳳手擺擺手，“我開車，不能飲酒。喝茶水就可以。”老張頭又給林羽，被林羽臉上厭惡嫌棄的表情推了回來，這才重新坐下，咚的喝了一口，飽嗝過後，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四周一下沒了動靜，有些尷尬！高警官幹笑了一聲，同林羽說，“小林那，介紹一下你的這位朋友吧！”林羽這才會意，像老張頭說，“老頭，你介紹一下自己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張頭瞪了林羽一眼，像著高鳳生一笑，臉上擰起的褶子跟開了花似得，“警官，老夫姓張，單名一個廣字，就是咱們市的一個草根老兒。”說完，用眼睛瞟了一下林羽，“剛剛聽這臭小子說，您找我不是要抓我，反倒有事求我？”高警官點了點頭，“我憑什麼抓你呢？你就別往那方麵想了。”頓了頓，表情嚴肅道，“張師傅，咱們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在小林那也多少聽說了你的事情……我認為，你知道的這些知識，有可能會對我目前遇到的案子有所幫助……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們警方，及早破案！”高警官的話語中肯，本來張老頭還有些戒備，對其身份有所顧忌，可一聽這話，也就知道，眼前這位警察同誌，確實不是來抓自己的，一下輕鬆了不少，表情就自然了起來，“早說嘛！都是自己人，警察同誌，你說，隻要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又灌了口啤酒，老張頭臉上的褶皺突然拉直，“不過……我有什麼能幫上你們的啊，我就一個臭老頭，抗不了槍，走不了路的，是不是！”誰都知道，市井小民，都有著一股子痞勁兒，林羽也不例外，這一陣礙於和高警官形影不離，不得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他不好流露出來，畢竟對警察叔叔，那是有著萬分的尊敬的。可眼前這老頭，分明蹬鼻子上臉了，這到引起了林羽同仇敵愾的階級情懷，他厭惡的看著老頭，“我說你能不能正經點兒，在這樣，信不信我……”老張頭臉兒一冷，單隻眼睛斜調著瞅了林羽一眼。這一眼，淒冷陰寒，使老張頭的氣勢突然的一變，那眼神，好似夜晚最恐怖的噩夢，讓人心底發寒，林羽不禁打了個哆嗦，愣是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我說後生，你和前輩說話的分寸，要會掌握！”張老頭連說話的聲音都陰冷異常。林羽一下癟了下來，剛剛老張頭這一身的氣勢，明顯不似常人，簡直變了個人，煞氣重重。他說的也沒有錯，冥府特派員裏，自己應該是最嫩的一個，就連老張頭有什麼本事，自己都不知道，以後還要向其多多請教，還是不要得罪了他，先忍忍吧！說話間，服務員已經將菜端了進來，有紅油耳絲兒，鐵板裏脊，一個家常涼菜，一盤油爆花生米，外加一個丸子竄湯，標準的四菜一湯。張老頭頓時雙眼金光四射，身上那股子氣勢，竟然轉眼就蕩然無存，流著口水說道：“首長級待遇，哎呦嘿！警察同誌，您這是太客氣了。”林羽隻感覺嘴裏發苦，看著老張頭這獨角戲唱的，一個字兒……“傳神”。剛剛一副倚老賣老的優越勁頭，一轉眼，又上來了痞勁兒，看了一眼高警官，兩人都很淩亂。“先吃飯，邊吃邊聊吧。”高警官說道。“好嘞！”老張頭看來是餓壞了，筷子一甩，先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