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放棄,不是形同陌路,而是未曾在意,哪怕是千言萬語都不會影響你似水的情緒。
紀年看著盛夏淚如泉湧,她是裝作在意,還是故作矯情。紀年告訴自己,盛夏不會再因為他而哭泣,她為的是秦默,為的是委曲求全成為秦太太。即便自己做的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紀年從西裝口袋中抽出一塊白色手帕:“眼淚擦幹。”他說的毫無感情,明明內心早已起伏不定,可卻要裝作一副並不在意。盛夏,你想見到的,不就是我對你再無感情。
盛夏模糊的看著眼前的手帕,四年前,那人刻骨銘心的話猶在耳畔回響。她手指握拳,無助的她隻能放棄紀年,放棄唯一的依靠,而學會勇敢的生活。
盛夏用力擦幹淚水,淺色的袖口沾染上了點點水跡。沒有人再會像紀年一樣,對她毫無理由的如數相許。她抿著雙唇,驕傲的看向紀年,即便是知道他別扭的心意,也要去做著口是心非的歪解扭曲:“紀年,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紀年慘淡一笑,但卻拗口的爭辯,他毫無察覺的拉上了盛夏的手腕:“盛夏,你有什麼值得我可憐的地方?”
對於盛夏,早已是刻骨的習性。他不會置之不理,也不會無視於衷。即便為她遍體鱗傷,也甘之如飴。
“我和謝伯母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也不需要你在自作多情的關車門。”盛夏甩開紀年的手,屈膝拾起凱蒂貓,轉身便向凱悅的方向走去。紀年,對不起!
盛夏看著車水馬龍的車道,離去的速度越來越快。時光匆匆,她仿佛在車道的流動中看到了過去。
十歲那年,盛夏第一次見到高貴的讓人無法挪開視線的謝玉茗。可謝玉茗卻獨獨對她有著莫名的抗拒。盛夏知道,謝玉茗隻是蔑視她無權無錢的貧窮身份。
十歲那年,盛夏第一次見到穩重老成的紀年,故意作弄為難她的謝玉茗,賣萌裝無辜的折段了謝玉茗精心製作的指甲。盛夏知道,紀年隻是舍不得讓她受到半分委屈。
十歲那年,盛夏第一次見到冷峻不語的秦默,生日宴上獨獨隻有他敢為紀年求情,對盛夏輕蔑地說出了狗尾巴草兩邊倒。盛夏知道,隻有秦默才是紀年最仗義的朋友。
十歲那年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情,也是他們三人之間最初的開始。
盛夏咬唇一笑,如果當初沒有相遇,想來也不會發生以後的故事。冗長而又簡單,溫馨而又悲涼。她想過,如果她勇敢一點,結局會不會不一樣了。她想過,如果紀年不成全她的小脾氣,那她是不是和紀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想過千萬種可能,卻獨獨算漏了她和紀年會分開。麵色煞白,耳畔的冷嘲熱諷讓她刺骨寒心。
四年前,眾矢之的的咖啡廳,一杯潑身的溫熱咖啡,盛夏遭遇的一切。紀年,換做是你。或許你也和盛夏一樣,高傲的選擇放棄。因為她足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