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佳站在病房門口,她輕輕的敲了下房門。
紀年剛將盛夏抱到床上,眉頭稍稍蹙起,一轉身看見陸佳的時候,神色顯然的不高興了。
“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嗎?”陸佳癡癡一笑,高跟鞋噠噠的聲音回蕩在走廊裏:“今天紀姑姑到我家去了,馬上要訂婚了,晚上的合宴,你不在的話,算什麼事?”
“你可以打電話給我。”
紀年走到房門口,剛要關上房門,陸佳的高跟鞋就擠了進來。
“你還在生我的氣嘛?我那天在碼頭上看到的全是真相。”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紀年雙手緊緊的握住拳頭,他看向盛夏的時候,眼神裏全是柔光。
“我看到人不是你殺的。”
陸佳一咬唇,紀年越是抗拒她,她越想征服紀年。
“人是我殺的。”紀年奪聲而出,他的雙眸瞪著陸佳,溫潤的神色也消失殆盡。
陸佳忽然笑了,她猛然抬起頭:“為了盛夏,連前途都不要了,你就當你的殺人犯好了。不過,你要是不答應我結婚,後果自負!”
紀年無力的坐在了地上,陸佳使勁的一甩門,轟隆的一聲巨響,連牆壁都顫抖了幾分。
“夏夏,對不起,我隻能用這種方式保護你。”
紀年的下巴上冒出了以前不曾有的青渣胡須,他握住盛夏的手:“我多希望你能夠坐在床上,喊一句,紀年,我醒了。”
紀年又頓了頓:“其實醒不來也好,這個世界對你太殘忍了。我會一直一直的陪在你身邊。就算是逃避現實,又能怎麼樣。”
盛夏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幾分,但卻沒有任何蘇醒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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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若梅看著眼前古板的陸家別墅,陸家世代從政,所以風格也偏守舊。
“紀年姑姑,你來了啊,怎麼不見紀年?”陸母挽住紀若梅的手腕,兩人一齊走了進去。
“我們家紀年應該在忙論文的事情吧!博士畢業論文可麻煩了。”紀若梅奉承的笑了笑:“倒是佳佳呢?”
“佳佳出去買東西了,今天晚上我們就簡單的吃一頓,等到訂婚儀式上再說。”
紀若梅開心的點了點頭,朝前走幾步的時候,忽然有些慚愧的說道:“紀年配不上你們家佳佳,哎,要不是陸市長擔保,紀年就得吃牢飯了。”
“話不能這麼說,陸佳和秦家關係好,我們相信秦默說的,紀年是個人才,不會做出那檔子事。放心,再過個幾個月,勢頭小了,紀年就可以回美國了。”陸母拍了拍紀若梅的手:“我瞧著紀年就不錯,和我們家佳佳般配的狠啊!”
“嗬嗬,是啊!”紀若梅咬了咬唇,心裏卻惦記著,希望紀年能夠識眼界,別吊死在盛夏的身上,那個瘋丫頭有什麼好的!
當初她能配合盛華暘汙了盛夏的清白,就能夠將盛夏掃地出門。
盛夏小時候就有些心理疾病,偏自卑。沒想到居然給逼瘋了,倒好,至少不會主動糾纏著紀年。
紀若梅一陣發呆,她又瞧向這龐大的別墅,不錯,以後要是能住在這個地方和陸家攀上關係。
紀家絕對能光耀門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