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寒跑到月清兮麵前,嘻嘻笑道,“清兮姐姐,你看我們三人名字裏都有一個‘清’字,多有緣分啊,老天是故意要送我給你當妹妹的,你怎麼舍得打我呢?”柳清寒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清寒,別胡說。”柳清清嬌怒一聲,隨即喝到。柳清寒脖子一縮,看來對於自己的姐姐很是忌憚。
“無妨”,月清兮展顏一笑,溫柔的將柳清寒散亂的頭發捋順。
突然,幾朵花瓣飄落,隨即花瓣越來越多,漸漸的下了一場花雨,隨著十裏清風湖的霧氣升騰,顯的唯美與浪漫,眾人看著著奇異的一幕,驚訝出聲,尤其是岸邊女子,甚至尖叫起來。
明月高懸的天幕,緩緩的出現了一個人影,隨即飄落在船上,一身白衣,寂寞如雪,妖豔如妖,竟是一個男子。
殷鴻眼神一冷,“百花開道,絕情不老,歲歲朝朝,一世逍遙。閣下是絕情花穀的人?”
男子俊秀的臉龐顯的蒼白,在月輝下顯的孤寂,雙手背負身後,緩緩道,“絕情花穀葉無情”。
柳清清和殷鴻對望一眼,兩人的眸子裏都閃過一絲驚異,雖然兩人都是帝都大族,但畢竟傳承的時間有限,尤其是柳家,但有些古老門派的傳承是不會因為帝國的建立和滅亡而破滅的,因為一些勢力根本不會參與這些世俗之爭,所以一些古老的門派傳承比帝都氏族更加久遠,譬如絕情花穀。
絕情花穀是萬年前情花大帝所建,但相傳情花大帝一身為情所困,最後卻與心愛的人幽冥兩隔,最終揮淚斬情絲,修煉絕情一脈,以絕情證道,建立絕情花穀,而情花大帝一生無子嗣,繼承他絕情道的是他的兩個徒弟。而葉無情正是這一代穀主葉隨風的獨子,修為更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曾在天陽學院進修,也是曾今是天榜之人。
“原來是絕情花穀無情公子,在下殷鴻,帝都殷氏一脈,這是柳氏姐妹,柳清清,柳清寒。”殷鴻思索片刻,隨即向葉無情示好,畢竟絕情花穀的繼承人,能拉攏,絕對是好事一件。
葉無情略微點頭示意,隨即轉向月清兮,如墨畫的眉毛輕挑,淡淡道,“清兮,你還是那麼漂亮。”聲音不再冰冷,沒想到無情公子也並不是真的無情,隻是能讓他動情的人太少罷了。
月清兮羞澀一笑,“無情大哥還是喜歡取笑清兮。”隻是這一抹淺笑驚豔了眾人,這一刻的月清兮,顯然比十裏清風湖更美。
“不知清兮到這十裏清風到底有何事?若是想找個彈琴的地方,為什麼不去我絕情花穀呢,我絕情花穀百花同在,精氣純厚更適合修煉?”葉無情仍舊一臉淡然,身上的妖異氣質淡淡流轉,似乎在提醒眾人,也許我真的無情。
“此事稍後再說,各位先到我畫船坐下,品品茶,我為大家再彈上幾曲。”
幾人緩步走進畫船,隻是畫船之上的清茶早已涼透,月清兮讓兩旁的侍女將茶水換掉,隨即優雅的盤腿而坐,青蔥般白皙的手指輕輕恩在了琴弦上,悅耳的聲音從指尖緩緩流出,美妙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能是老天總是有破壞欲,本來寂靜的十裏清風湖響起了一陣破水聲。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響,似是要撕裂天幕,一陣一陣的衝擊著湖水。
一件似鐵板的東西在湖麵上滑行,濺起的水花似水劍一般射向四方,淩風而行,隨後一道身影隨即踏入,躍起,鐵板依然想著畫船飛馳,人影陡然出現,又是一腳踏上鐵板,再次消失,在夜幕下,顯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