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雪憐的身上傷痕累累,但依然遮不住佳人風華,她靜靜的在人世間綻放,好似一朵潔白冰清的雪憐,遺世獨立,淨化塵世。
柳清清從思索中醒來,隨即問道,“她怎麼會傷的如此嚴重,兗州之中到底還有誰敢傷白家大小姐?”柳清清的確疑惑,以她的修為自然能看出白雪憐的傷是怎麼來的。
柳清清緩緩上前握住可白雪憐的手腕,入手冰涼,柳清清心中一動,怪不得當初紫陽要找冰靈丹,原來這女子是極佳的冰係體質,隻是為什麼當時所有人都說她是九陰絕脈呢,而且她的體內也有元力積累,隻是精氣被消耗的近乎幹枯,想來是連夜奔跑的緣故,現在的白雪憐可謂是空有寶庫而不自知。
柳清清淡然起身,依然是淡然的神情,將眼光投向城主,“把她攙到屋裏去,不要讓別人進來。”
前行的柳清清陡然停住,看了看漸漸消散的霧氣,隨後道,“派個人去白家查探一下,不要提白雪憐的事,知道了嗎?”城主恭敬的退去,他的確不想麵對眼前女子。
紫陽,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呢?我不相信你會無情無義,可是你到底在哪呢?柳清清的理智告訴她,紫陽絕對沒有死,但是他為什麼不出現呢。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柳清清走向了後麵的屋子。
天終於亮了,東方的第一縷陽光掙脫了雲彩的遮擋,跳了出來,霎那間,光輝映著層雲,一道道絢爛的紋路布滿了蒼穹,大道至簡,它一出現,就驅散了陰霾,晨霧,寒氣,冰冷,新的一天開始了。
此時紫陽才剛從十裏清風湖底出來,也許是受了月清兮的刺激,也許是他急於解開心裏的迷惑,紫陽並沒有回白家,一路向東,那是城主府,兗州城內最有代表的建築。
奔馳中的紫陽陡然發現自己對於浮光掠影的掌控又進了一步,難道那老者真的是一番好意?紫陽猜想身體的改變應該是月清兮的緣故,月清兮是天生道胎,一生近道,所以對武技等方麵的天賦比普通人高一等很正常。
隻是不知她的道魂是什麼,紫陽又想起那日進入十裏清風湖的時候,月清兮產生的天地異象,那雲霧之上傾瀉的銀河,能感受到道義的存在,運用天地間的力量,這就是天生道胎的恐怖之處。
不過現在紫陽最想知道是那老者所說的話的真假,所以他隻能找柳清清等人去問個清楚。
城主府,去白家探查的探子正緊張的向城主和柳清清彙報情況,生怕說錯一個字,誰讓柳清清的氣場太強了呢。
“你是說毒千裏的兩個徒弟現在就在白家。”柳清清眉頭緊鎖,怪不得白雪憐要連夜逃出來,而且據探子講白道生和白延壽已經被擒下了,那豈不是毒千裏弟子的修為已到了武王,最可怕的是他們不會跟你正麵交鋒,因為下黑手才是他們的專場。
白雪憐心裏深深的擔憂,她害怕紫陽貿然回去,自己的心血就白費了。正當她擔憂之時,卻聽見外麵有人來報,紫陽來了。
柳清清一呆,怎麼會這麼巧,誘人的小嘴略微張開,既然紫陽回來了,那月清兮呢?
壓下心中的驚訝和疑惑,柳清清緩步而出,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神情,她可不能讓紫陽看見她的情緒,若是一個人連自己的情緒都不能控製,那又怎麼撐起一個家族呢?柳清清一直以柳家掌舵人的身份來約束自己,她就是如此,吞天般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