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雲海,青涼觀鶴立雞群於青天峰。遠觀去,雖不及主峰的鳳鳴觀氣派軒昂,卻承載了千百年來道觀一貫的清雅脫俗。
青天峰,居於鳳鳴十二峰第九峰,地位相比其他諸峰要優上幾許,修道者,推崇九九歸一,九乃最高。修天道者,則選九峰為其飛升之地。
南宮俊走在青涼觀前,清晨道觀都被霧氣給籠罩其中,而樹木則被碩大冰溜溜給壓的趴下了枝兒,順手拾起冰溜便捧在手心打坐了起。
千葉真人在鳳鳴山是個德高望重的老祖宗,這鳳鳴弟子無不敬畏有佳,而至於這個作為後來者的南宮俊,可就不那麼幸運了。
其餘弟子均是手拿寶劍晨練,而唯獨這位麵相及其溫和的小師弟在靜坐參悟。這成了鳳鳴山清晨最奇葩的風景。
話說南宮俊未入觀前舞的是刀槍棍棒,也深得南宮雄誇獎,南宮威也是羨慕他舞槍弄棒神韻不俗,可若是被南宮威知曉那糟老頭子沒教功法秘籍而是教其打坐定會帶上人馬踏平小山頭吧?可話又說回來,千葉真人葫蘆裏賣的藥又怎是他南宮威這小紈絝可以猜得透的?
南宮俊緩緩睜開眼,手上冰溜已是融成水,滿足的瞥了瞥嘴。
“水無形,萬物皆無形;水有形,萬物皆有形。這就是天道?”南宮俊自言。剛欲起身迎麵走來幾個白袍小道士。
南宮俊不慌不忙起了身,轉身欲走。
“唉,別走啊南宮二少爺。”
南宮俊回頭問道:“不走,作甚?”
幾個道士看著就不像文雅之輩,而南宮俊這自小就受中庸影響,主和。沒像南宮威那般急躁,若是南宮威定就銀票一灑,撒腿就打。
“你這小師弟做的有些不像話呢,師兄們都在這,你禮都不回就要走?”一個長有八字胡須的道士說道。
南宮俊定了會兒,師弟?他可是千葉真人坐觀弟子,論輩分又豈是師弟,也許連他們師父都得稱呼師兄了。好在南宮俊對輩分不是很在意,也就當是個屁,放出來挺響,也可以悶著放。
誰還看不出這是刁難?可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好漢可不吃眼前虧,於是委婉的鞠了個躬。
“不夠,大不夠,這麼些個師兄們都在,你鞠一個哪成?來來來,給每人鞠上一躬。”八字胡小道士說道。
南宮俊深深歎了一氣搖了搖頭。
“你搖頭,就是不願意咯,那可就怪不得師兄了。”八字胡小道士道。
他又怎知道,南宮俊的搖頭跟歎息,是在歎息他們呢?
“都是同門,我不想手足相殘,說吧,這麼刁難為何?”南宮俊道。
一番話使得小道士們定了神,隨後便哈哈大笑起來。“手足相殘?我等鳳鳴山弟子怎敢與你南宮二公子同為手足?高攀不上,另外……”
不等小道士們說完,南宮俊道袍輕揮便是轉身走。
“等等。你山上後沒見你舞劍晨練,千葉師尊到底教你了什麼?”小道士見其要走急忙怒喝道。
走了五六步,南宮俊定下腿腳撇過頭。“就這原因?不妨告訴你們,其實,我也不知。”
“千葉師尊是為數不多的高手,江湖排名顯赫,他所收坐觀弟子豈會不傳承他的武學?你說你不知,我看你是欠打。上”
小道士一呼其應,個個皆是提劍而上。南宮俊雙手提在丹田,做打坐狀。麵對招招凶險他皆是自由化去,身形隨風而動,隨水而流。
“這是什麼招式,還敢說沒教,都給我上。”站在遠處的道士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