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裏,我給唐瑩打過幾次電話,不過她都沒有接,是後來又給我回過來的,說她在家裏挺好的,讓我不用擔心。老舍也是和家裏基本斷了聯係,自從搬過來之後,他就在也沒有回家過,店裏劉建華他們三個也去了,還是什麼培訓讓後上崗,我被分配到了“總配”的崗位上,就是負責做漢堡,肉卷等等,老舍去了廚房,天天炸雞翅。忽然日子就這麼波瀾不驚的過起來,我把第一個的工資其中的五百換給了吳哥,吳哥的餐館一天不如一天了,不過換了一次錢之後,我和老舍就經常光顧他的餐館。當我把第二個月工資的五百還給吳哥的時候,唐瑩還沒有回來,電話裏、QQ上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我和老舍已經是鐵哥們了,當然還有吳哥,隻是這些天他好像有些心事,看到我們的笑容基本上都是硬擠出來的,我給他說,笑不出來,就別笑了,這樣很難看。聽完我的話,他有笑了笑。我就埋頭吃我的飯,和我的酒。本來我們以為李康和閆麗麗會在一起,沒想到後來劉建華竟然和閆麗麗成了男女朋友,在店裏出雙入對的,李康在劉建華和閆麗麗不在的時候,給我們說,他壓根就沒喜歡過閆麗麗,誰知道他是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以為日子就會這麼持續下去,但是剛立秋沒多久的一個晚上,我收到了夕夏的一天短信,讓我到她們學校的湖邊等著她,有事找我。當時我也沒多想,套上T恤,穿上拖鞋我就去了,盡管唐瑩現在不在這,我對自己的也是嚴格要求的,李康那小子幾次不壞好意的邀請我去唱歌,都被我拒絕了。這次情況不一樣,是我曾經的心目中純潔的天使要我幫忙,出於同學的情誼我也得去,就這樣我一路走著,一路為自己找著理由。來到湖邊的柳樹下麵,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身影已經站在那裏了,我一看就知道是夕夏。我慢慢地走過去,聞到了她剛洗過的頭發散發出來的味道,聽到腳步聲她把身子轉過來,一雙大眼睛在昏黃的路燈底下閃著亮光。走到她身邊,趴到石欄上問:你找我什麼事?她看著我說:有一點事。夕夏的兩隻眼睛盯著我,眼眸蕩漾著一股子引力,我趕緊轉過頭去說:說吧。她說:咱們班以前的那個陳翔你知道吧?說起陳翔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高三那年,我辛辛苦苦攢下來四百塊錢到森馬買了一件新款棉衣,第二天這小子穿了一件跟我一模一樣,顏色都不差的衣服過來。當年我沒他高,沒他帥,沒他學習好,兩下一對比,我那件衣服直接送給我弟,再也沒穿過,明知道和我撞衫他還是穿了那件衣服,當時我們是前後桌,自此我心裏對他的印象分再也高不起來。我“嗯”了一聲,等待著夕夏的下文。夕夏接著說:他向我表白了,但是我不怎麼了解他,想著你們男生之間的肯定會知道的多一點,所以就想問問你。這時候我心裏想:問問我,問問我,合著你還是打算答應他的表白是咋?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憑他故意穿一樣的衣服,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我假裝思考了一下說:陳翔啊,就那樣吧。夕夏:什麼樣啊?我:怎麼說呢,其實我也不太了解,我們倆也不是太熟,他是和你怎麼說的呢?夕夏:他說從高中那會兒就開始喜歡我了,但是怕影響我學習就沒說。我心裏又想:這小子真能裝啊,估計是上了大學寂寞了,身邊的白富美追不上,又想吃以前的窩邊草了……正想著呢,夕夏又來一句“他說這個星期天過來。”我說:什麼?夕夏:他這個星期天過來,咱們可以一起吃個飯。聽完夕夏的話,我沒有再繼續往下說。王朔曾經說過一句話“逼是一樣逼,裝上見高低”,沒想到陳翔轉到我麵前來了,當初就看他各種不順眼,現在他又要搶走我的曾經的天使,這怎麼可能呢!來吧,來了就讓你原相畢露,老子就是照妖鏡,哪怕摔碎了也得讓你顯出原形。想著我心裏就出現了一個計劃,接上夕夏的話說:好啊,到時候還叫其他人嗎?夕夏搖搖頭說:在這熟悉的也就是你了,班裏的同學又不認識陳翔,我們三個就好了。我說:行,其他的還有事嗎?夕夏說:沒有了。我說:那我就回去了。夕夏點點頭。我說了一句“周末見”就轉身走了,不過能感覺到背上被夕夏的眼睛盯著,她應該不明白,曾經那麼喜歡他的我,如今為什麼麵對著她如此的淡定漠然,其實我想對她說一句:我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