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靜雪那交了辭職書,陳銳便去趙忠勇辦公室報到去。趙忠勇這會兒正想向陳銳了解昨晚發生的事,見陳銳進入辦公室,便開口問道:“小陳我正想找你呢,你來的還真及時啊。”陳銳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趙頭,我今天你來找你,是要跟你提辭職一事的。”趙忠勇說:“為了那個叫於娜的女人?”陳銳點點頭,說:“她為了我把飛豹得罪了,所以我得時刻保護她。”趙忠勇先是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一臉深意地看著陳銳,道:“可是老弟,我怎麼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呢?”陳銳沒說話,不管這件事簡單還是不簡單。他都不會讓趙忠勇知道。因為,他和於娜之間的計劃,就是他們的秘密。“你去找飛豹麻煩時,為什麼要偷偷跟於娜合計?”趙忠勇笑了笑說,“其實你可以告訴我的?”陳銳笑道:“這是我自己的私事,所以我想要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以後關係吧?”趙忠勇說:“可是,我倒覺得這件事和我們在金蟾島遭遇的那幾個神秘人有關吧?”從趙忠勇上次讓自己跟著去金蟾島出差一事,陳銳就深深感覺到趙忠勇可能在自己身上發現了什麼。所以,當趙忠勇對他進行試探時,他倒覺得這是自己跟趙忠勇攤牌的一個好機會。“趙哥為什麼這麼說呢?”陳銳倒吸了一口氣說。“因為,你跟殺死錢偉的那些神秘人有著某種關聯。”趙忠勇笑著自我分析道,“第一,在錢偉死亡新聞曝光後,你曾到醫院裏檢查過他的屍體,在那時候我就懷疑過你跟這個錢偉有著某種關聯。第二,當我讓你跟我一起去金蟾島的時候,那些殺手並沒有朝我下手,而是直接就朝著你的房間奔襲,這說明了什麼?不僅你在找那些什麼的殺手,而且那些殺手也在找你。”陳銳沉默了,趙忠勇說的這些話,已深深猜準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你這次和於娜動飛豹的目的,我想一定不簡單吧?”在陳銳沉默的當兒,趙忠勇繼續說出這番充滿深意的話。“趙哥,看樣子在你的心裏我已是個不簡單的人了。”趙忠勇淡淡一笑道:“以你的本事,就算飛豹控製了於娜,我相信你還是有辦法搞定飛豹的,可昨晚你卻沒去動手製服飛豹,還把警方引到酒吧。你這麼做的目的,我猜隻有一個,就是要那些神秘人知道你和於娜間的關係。然後你們再設局去對付他們。”真是一顆恐怖的腦袋。陳銳再次刻意笑笑說:“趙哥你分析的很有邏輯性,可你能想到的這一情況,那些神秘的殺手也會知道這一情況。那你覺得他們會被我的計劃所騙?”趙忠勇道:“那些神秘的殺手是從過來進來的,他們肯定想早點結果你,然後早點回去。隻要你躲個十天半個月,他們一定會著急的。而他們一著急,那不管你是不是已經對他們設局了,他們都得對你下手。”陳銳徹底無語。此時,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所以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但趙忠勇卻拍拍陳銳的肩膀說:“你的想法很好,但我認為就靠著你和於娜的那點本事,想要達到目的可能很難。所以,我希望一旦有動靜,一定要第一時間找我,相信我們聯手一定會成功製服那些殺手的。”陳銳雖不希望讓趙忠勇加入自己的計劃,但他知道以趙忠勇的本事,肯定不是自己說拒絕她加入就可以的。所以對待趙忠勇的要求,陳銳本就得好好琢磨。“趙哥不是凡人,如果有趙哥加入,我相信效果一定會事半功倍的。”陳銳笑道。“你不拒絕讓我加入,這倒讓我很意外。”趙忠勇笑了笑道。麵對趙忠勇的幹脆勁,陳銳也不敢繞圈子:“以趙哥本事,可不是我想拒絕趙哥加入就行的。因為趙哥總會有辦法了解我的動態。”趙忠勇說:“我就說嗎,陳老弟就是個痛快的聰明人,既然如此我們此番的合作,就一定會很有意思的。”“但願如此,我也期待著和趙哥能好好合作。”話題進行到這裏,趙忠勇也問了一個和劉靜雪一樣的問題:“這一次你是想徹底離開至尊酒店?”陳銳苦笑說:“不然有什麼辦法?待這件麻煩事得到處理,我得找個好點的地方躲躲清淨啊。”趙忠勇理解地說:“也對,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既然如此這件事該怎麼辦就怎麼吧。”陳銳說:“謝謝趙哥理解。”簡單把辦公桌和宿舍收拾了一番,時間已是終於十一點多了。正準備出去找輛車去郊區的時候,陳銳卻碰到前來找他的老鷹。“聽說你現在辭職不在至尊酒店幹,是準備離開濱江嗎?”老鷹一上來就拍著陳銳的肩膀問。陳銳知道老鷹擔心他離開濱江的目的是什麼,便說:“放心吧,濱江怪人的身份還沒查清楚,我不會輕易離開濱江。”“這就對了,濱江怪人說什麼也得捕捉到的,有那筆獎金,今後咱們才能真正地吃穿不愁嘛。”陳銳現在和老鷹屬於話不投機的時刻,麵對老鷹表現出來的熱情,他淡淡一笑說:“好了老鷹哥,我現在還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老鷹馬上拉住他道:“哎呀,我說老弟,你要是這麼走的話就實在太傷老哥我的心。不管怎麼說,你我都是同事一場。這樣吧,中午咱無論如何也得一起吃個飯喝點酒,走吧,老規矩,喜來登。”陳銳道:“可我中午真的沒時間,我還得回去……”“我知道,你還的回去陪你的於娜美人對吧?”老鷹不由分說地搶過陳銳手中的行李說,“走吧,先跟兄弟我喝幾杯再說,至於你們家於娜小姐要是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向她解釋的嘛。”陳銳沒有辦法,隻能聽從老鷹的邀請,跟他一起去了喜來登喝酒。到了停車位,老鷹又打電話叫上了安妮。說陳哥就要離開濱江了,中午說什麼也得陪陳哥吃頓飯什麼的。安妮倒也“大方”,接到陳銳的電話,竟二話不說就出來作陪。到了喜來登酒店,進了是仙女預定好的包間,安妮就不解地向陳銳問道:“大哥哥,你在至尊酒店幹的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不幹啊。”老鷹不等陳銳做法,就說:“你們的陳哥之所以不想在至尊酒店幹,是因為他深愛的女人需要他來保護哩。”“張雅姐出啥事了需要大哥哥保護啊?”安妮故作不懂地問道。老鷹說:“安妮你不知道,你陳哥他這次要保護的人可不是張雅,他的知心愛人竟然是另有其人呢。”“是嗎?那能獲大哥哥真心的又是什麼人呢?”“那姑娘跟你們陳哥以前可是老情人。”老鷹戲謔道,“若不是那女人為他得罪飛豹,恐怕他們的愛情就一直都是地下工作了呢。”陳銳製止住老鷹道:“我說老鷹哥,說好中午咱們要好好喝上幾杯酒的,你怎能這麼拿我尋開心啊?”老鷹咂咂嘴說:“好啦,算我不對行不?中午咱就多喝幾杯酒唄,誰知今後一起喝酒的機會還多不多?”正在話題將要結束時,安妮卻一副沒聊夠的樣子:“不對呀大哥哥,我們上次跟去養老院看望老人家時,和張雅交流過一次,好像張雅對你的感情,那可是……那可是非常的真實的,你怎麼能又……怎麼又和一個叫於娜的女生打得火熱啊?”於娜問完這個問題,就盯著陳銳的臉上看,她要從陳銳臉上的表情判斷等下陳銳有沒說假話。之前她已你和吉野惠子一起商量過,如果張雅真是陳銳的摯愛,那就一定是陳銳的軟肋,隻要通過張雅讓陳銳照她們的意思回中東,一切就都變得很好辦省力了。可現在突然又冒出一個於娜,這讓她們心裏就不得不起疑心。“嗨,張雅啊?我跟她隻是普通朋友而已,有沒有什麼關係,你怎麼說我對她有什麼感情呢?”陳銳不以為然地給了安妮一個輕鬆的笑容。安妮說:“如果大哥哥你沒和張雅有什麼,那張雅姐姐為什麼會……”陳銳感覺自己的心有些難受,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一樣,他不等安妮把說完,就道:“你這麼說就不對啦,你這是好像在說我是在玩弄張雅一樣,這麼說很不應該哦。”老鷹說:“嗨,安妮你是不知道,你陳哥對待妹子那叫廣撒網多捕魚,他一向喜歡對一大群妹子同時出手,然後到一定時間就收網,發現哪個妹子可以泡到,他就臭不要臉地收入囊中。張雅這姑娘也不是什麼好鳥,喜歡勾搭有錢人,估計你陳哥在向他撒網的時候,他沒留意,後來又覺得你陳哥不錯吧。”安妮說:“不會吧?我跟張雅姐接觸過一次呢,我感覺張雅姐姐是個善良的姑娘呢,怎麼會是你說的那樣……”老鷹見安妮不相信自己的話,就拍著胸脯說:“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吧?那你可以去問問咱們酒店的其他同事,你問問大家張雅是什麼姑娘,她就是一個綠茶妹,他……”聽到心愛的女人被如此侮辱,陳銳的內心肯定是不好受的,他很想一下摔在桌上然後走人,但一想到安妮那張看似平凡卻又不平凡的臉時,他還是將內心裏的那股子怒氣忍下。“我說老鷹哥,咱們還是甭開這樣的玩笑了。”陳銳端起酒杯做了個敬酒的姿態,“再說小張又沒得罪你,你在她背後說她壞話,顯然不好吧?”老鷹說:“怎麼沒關係啊?我他媽……我他媽當初追她的時候,還不是因為她嫌棄我是保安所以才沒成嗎?”老鷹的那張嘴巴陳銳沒辦法勸住,所以幹脆就不想再勸了。當然,這注定是一場索然無味的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