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麵對一個讓自己猝不及防的強大對手,“小男孩”沒慌也沒亂。今天這“小男孩”是來試探於娜是不是凡人的,在來陳銳的小院前他就已想到接下來可能遇到的突發情況。所以在陳銳向“小男孩”猛攻之際,“小男孩”的身子旋風般一轉避過陳銳的鐵拳,並挺刀朝於娜的麵部再次發動攻擊。但,這一刀“小男孩”失手了,刀光一閃到於娜的麵上,陳銳就迅速往前一撲,迅速抓住了“小男孩”的左腿,讓後往前一一扯。雖然眼前的他年齡比成人估計要大很多,但體重卻依舊是小孩子的體重,被陳銳如此一扯,整個人立馬往前撲,摔了個狗啃食。就在這一刹那間,陳銳的鐵掌已準確無誤地橫切在他的喉結上。“小男孩”的雙眼陡然凸起,吃驚地看著陳銳,如泥一般癱軟下去。手上的刀也哐當地掉在了地上。結局已定。然而,陳銳正準備將這名“小男孩”殺死時,於娜突然叫住他:“別殺他,他還是個孩子。”陳銳冷笑道:“他不是孩子,他可能比我們的年齡都大。”於娜露出了一種憐憫的神色說:“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殺人,我雖然不知道你以前是什麼人,但我希望你不要在我的麵前殺人,好嗎?為我們的孩子積點德行嗎?”於娜在陳銳心裏麵一向都是聰明的女人,她現在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陳銳自然是不會殺眼前的“小男孩”。陳銳冷笑了一下,對於娜保證不會殺死“小男孩”,然後將“小男孩”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走出於娜的臥室。“要是以前,觸犯我的人基本都得死,但我的女人對你動了惻隱之心,我就不殺你了。”陳銳咳嗽了一下道,“但你必須成為殘廢,因為我不準任何人給我第二次造成威脅。”“啊——”隨著“小男孩”一聲慘叫,陳銳已經把他的右手生生砸斷。雖然砸斷一條孩人的手臂的殘忍程度比不上某影視城裏上演的“手撕鬼子”,但要真正把一個人的手臂砸斷,也是需要一定的本事的人才能做到。“你可以走了。”陳銳冷笑著看著眼前的“小男孩”道,“你的手估計從此要廢了,以後多人低調點吧。”“我會記著你的。”小男孩臉色慘白,冷冷地回應了他。“我也會記著你的,下次你要是再落到我的手裏,那你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陳銳語氣更冷。把“小男孩”打發走,陳銳就走進臥室。看於娜還蓋著滿是血跡的被子,嘴角慘白地顫抖著,遂關切地靠了上去。“你沒事吧……”“打電話……叫徐醫生……打電話叫徐醫生……”於娜咬著嘴唇說完,便呻吟了起來。陳銳馬上拿出於娜的手機給徐醫生打了電話。打完電話,陳銳才發現已暈倒在門旁的曹大姐,遂過去檢查下她的氣息。發現她隻是暈過去。把曹大姐扶到房間,徐醫生的私家醫療車也就迅速趕來。在一陣沉默之中,徐醫生為於娜“包紮”了傷口,又給她掛了點滴,才帶著他的女助手開車離開。正在徐醫生要走時,隔壁房間的曹大姐也已醒來。並且邁著步子來到陳銳和於娜的臥室。看見於娜手臂纏著繃帶,又掛著點滴,遂立馬想起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娜娜怎麼了?”曹大姐關切地問。陳銳頓了一下,說:“剛才有個小男孩進來,想要偷走娜娜錢包裏的錢拿去上網,但被娜娜發現。沒想到他竟拿刀對娜娜下手,還好我趕回來及時,唉,現在的孩子真是太不可救藥了……”“那孩子才十一二歲的樣子,怎麼敢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呢?”曹大姐憤憤不平地說,“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往我臉上撒,唉,我一下子就被他弄暈了。”陳銳說:“我剛剛控製了他,見孩子還小又是因為隻想搶一百塊上網,所以娜娜不讓我為難他。”曹大姐說:“我說小陳啊,出這樣的事,應該報警才是,你怎麼能放了他呢?”陳銳說:“我是想要把那個小孩子好好教訓一番的,但娜娜不讓,說孩子還小,要是送公安局會毀了孩子一輩子。”曹大姐唏噓道:“看來娜娜還是太善良了。”正說著,一邊的徐醫生那冰冷的聲音就冒了出來:“現在患者不僅受了傷,還受到不小的驚嚇,你們現在應該保證讓她安靜休息才是,怎麼能再這麼朝著病人休息呢?”陳銳連忙說:“謝謝徐醫生的提醒,我會記住的。”徐醫生點點頭,招呼女護士一起走。陳銳於是對曹大姐說:“曹大姐,麻煩你幫我送一下徐醫生。”曹大姐於是點點頭,將徐醫生送走。待曹大姐和徐醫生一走出臥室,陳銳就湊到了於娜的麵前,說:“你今天為什麼不讓我把那個家夥殺死。”於娜說:“我知道,剛剛那個人不是小孩子。他可能是那些忍者請來試探我的本事。”陳銳說:“你看出來了那小孩隻是一個侏儒?”於娜說:“東瀛人本來自身就很矮小,那些製造侏儒的人常常把小孩偷走,放在密閉的空間裏養著和訓練,以達到讓那些可憐的孩子無法和正常人一樣的效果,加上長期對這些孩子注射養顏的藥物,時間久了這些侏儒就可以達到和一般小孩毫無異樣的效果。而那些頂級的忍者想要請這麼一個侏儒對付我自然沒什麼問題。”“這麼說,你從那孩子一進入你的臥室後,就發現他不是個孩子?”陳銳倒吸了口氣問。於娜很自信地笑了笑,說:“是的,因為他在我的麵前露出了致命的一點,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怎麼會有喉結呢?”陳銳笑了說:“既然一切你都看的很清楚,你為什麼不讓我殺了那個侏儒?”於娜說:“我不讓你殺死那個侏儒,是因為那侏儒對我們還有用處。”陳銳看透於娜的心思,道:“你是想要讓他幫著把我們現在處於弱勢的情況轉達給其他忍者?”於娜說:“你把他廢了不就是想增加他對我們的仇恨嗎?既然我們能達到讓那侏儒絕對仇恨的目的,還怕那侏儒不會把那些忍者帶來嗎?再說了,如果我們把他殺了,那些忍者怎麼知道我是個凡人呢?”陳銳對於娜豎起了大拇指,說:“你說的很對,看樣子一場屬於我們的大戰很快就要開始了。”於娜點點頭,說:“相信很快就要開始了。”陳銳指了指於娜身上的傷說:“可是你的傷?”於娜說:“不礙事,隻是割破表皮上的血管,所以才會造成我受了重傷的表象。”陳銳再次唏噓道:“看來,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啊。”於娜說:“關鍵還在你的配合。”陳銳笑了笑,又想到了一個應該麵對的問題:“那你準備如何安置曹大姐呢?”於娜說:“如果我們要和那些忍者大戰一場,曹大姐不能在這兒呆著,她畢竟是個普通人,鬧出意外對我們都沒有好處。”陳銳點點頭,說:“是啊,是該想個法子把曹大姐弄走才行啊。”…………鴻鵠山,隱匿在密林深處的老洋樓。此時,老洋樓的主人飛豹嗎,正和他尊貴的客人巴薩姆在大廳裏的兩把太師椅上正襟危坐。大廳裏彌漫著極具華夏味道的茶水——碧螺春。此時二人正在細細地品味著杯中的茶。西裝革履的巴薩姆品茶時的姿態,像極了一個標準的華夏人,他輕輕刮著茶杯的蓋子,細細地品味著杯中的好茶。仿佛已經陶醉在了深厚的華夏國特有的文化底蘊之中。但,坐在巴薩姆邊上的飛豹,此時雖穿著極富華夏傳統粗布,卻表現的不像一華夏人。對於杯中好茶,他根本沒心思去品,隻是在一邊把玩著手中的佛珠。一副心煩意亂的樣子。兩人相繼沉默一會兒功夫,飛豹終於停止把玩佛珠的動作,道:“巴薩姆將軍,我看要是再這麼等下去,恐怕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好,所以覺得你應該讓你手下的殺手馬上對陳銳出手。”巴薩姆細品了一口茶說:“飛豹先生,你好歹也是濱江市知名度甚高的老大,豈能如此沒耐性呢?”飛豹說:“最近我們費了好大的力氣,已知道陳銳躲的那座院子裏的基本情況,於娜根本就是個普通人,那小子現在不僅沒有幫手,而且還要顧及他的女人,我們此番趁虛而入不是最好的機會嗎?可是巴薩姆先生為什麼遲遲不肯行動呢?”巴薩姆說:“既然飛豹先生認為如今的陳銳好搞定,那飛豹先生為什麼不自己派人去把陳銳做了呢?”飛豹被巴薩姆如此一問,立馬就找不到話來反駁。好半天,飛豹才回應巴薩姆的話:“巴薩姆將軍,我花那麼多代價去中東找哈桑將軍合作,就是因為陳銳並非凡人,所以我們寄希望於哈桑將軍和巴薩姆將軍……”巴薩姆仿佛看透飛豹的心思一樣,說:“我知道你想結束陳銳這個麻煩,我們又何嚐不想早點解決陳銳回中東呢?”飛豹說:“那你們顧慮的是什麼?”巴薩姆說:“還是那句話,陳銳敢刺殺哈桑將軍,膽氣和本事肯定是不一般,對付一個非凡的對手我必須小心謹慎,不可冒然出手。”飛豹說:“巴薩姆將軍對陳銳的忌憚,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啊。”巴薩姆當然聽得明白飛豹話中的意思是什麼:“飛豹先生,陳銳這個年輕人就像我們手中的這杯碧螺春,你是華夏人,想必應該知道這碧螺春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吧?”飛豹笑了笑,說:“說實話,我長期不在華夏,所以對華夏的一些東西並非了解,請問巴薩姆先生,這碧螺春還有什麼名字啊?”巴薩姆嘴角揚起了一絲短暫的笑意,道:“這碧螺春,還一個名字就叫嚇死人的香。陳銳這個年輕人的本事,若是真正被激發出來,一定會達到嚇死人的境界,所以咱們必須謹慎一些,隻有謹慎一些,咱們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飛豹徹底蒙了,陳銳的本事竟達到了嚇死人的地步,那巴薩姆的在華夏不能短時間幹掉陳銳,對自己可能造成的潛在麻煩,則就不是自己能預測的了。“好了飛豹先生,陳銳是我們的共同對手,不用你提醒我,我也會找準時機對他下手的。”巴薩姆皮笑肉不笑地說,“以後你隻管做好一件事情就行,那就是給我盯死陳銳的一舉一動,隻要陳銳的一舉一動時刻掌握在我們的手裏,我們想要搞定他,就基本上沒什麼難度了。”“好吧巴薩姆先生,我願意配合你。”飛豹恭恭敬敬地回應道,“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我一定第一時間向你反映。”巴薩姆這才滿意地看了飛豹一眼,說:“飛豹先生是個聰明人,跟飛豹先生合作對我來說,一定是可以獲得大收獲的。既然今天我已經把該向飛豹先生解釋的情況都解釋好了,那咱們今天就先聊到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