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於張雅被綁架的事件是一場局,一場精心策劃尋找陳銳弱點的局。這場局的設計者,便是哈桑手下的兩個殺手,安妮和吉野惠子。安妮和吉野惠子自接觸上張雅,就了解到張雅和陳銳的關係。因為都覺得張雅可能是陳銳最愛的人。所以,她們就“建議”張雅設計這場局對陳銳進行試探——試探陳銳在得知張雅出現危機後,會不會第一時間出來救她。張雅因根本不相信陳銳對他會如此的絕情,對安妮和吉野惠子的建議,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為讓這場局設計得更接近真實,安妮和吉野惠子還把老鷹拉進來。因此陳銳在接電話時,才會聽到一個男人威脅的聲音——那是老鷹捏著鼻子說出來的聲音。甚至,安妮和吉野惠子也已經打算好了,一旦確定陳銳最愛的女人是張雅,她們就會立馬殺了礙事的老鷹,控製安妮裹挾陳銳回中東。而一旦確定張雅不是陳銳最愛的人,別人自然會把她們設計的這場局當成一個小小的鬧劇,沒人會懷疑她們策劃這場局是有更深的目的。這真是一個科技可退的好計策啊。此時,八方倉庫偌大的空間裏,隻有一個小小的應急燈在釋放著微弱的光芒。在微弱的應急燈光下,老鷹、吉野惠子、安妮、張雅四人,正圍在一根柱子後,各自揣測著自己的心思。“安妮,安雅,你們說他會來嗎?”被綁得跟粽子一樣的張雅,蹲在角落裏小心翼翼對身邊的安妮和吉野惠子問。吉野惠子沒說話,她在思索等下如何控製陳銳。所以張雅問出來的問題,根本無心去管。見吉野惠子沒反應,安妮就輕輕摸著張雅的頭發說:“小雅姐姐,大哥哥一定會來的,我相信他是很關心你的。”張雅從安妮的話中得到一點安慰,她微微顫了下身體,就陷入了一陣沉思。身邊的老鷹則百無聊奈地說:“唉,我說你們女孩還真有趣,以前陳銳拚命追你吧你又不理不睬,現在他跟別女人在一起你又愛的死去活來,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妹子在想什麼。”安妮說:“大哥哥你不要打擊小雅姐姐,我相信陳哥一定有他的難言之隱,不然他說什麼也不會如此對待小雅姐姐。”老鷹打趣道:“我說安妮,你好像很理解陳銳的樣子,我覺得你猜的還是有點對,陳銳的確是個不一樣的人。”話說到這兒老鷹又唏噓了一句:“可是安妮,你跟我陳老弟相識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可我覺得你怎麼比張雅還了解陳銳。”安妮擔心老鷹從她身上發現什麼,遂道:“大哥哥你可真有趣,我跟陳銳大哥哥雖然認識不久,但我作為一個女生,情感方麵的直覺肯定比男人要強嘛,所以我根據我的情感判斷,得到這麼一個結論,也是很正常的。”吉野惠子說:“就是,再說有句古話不是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小雅姐姐看不懂陳銳大哥哥,是因為她對陳銳大哥哥實在太著迷了,所以才會造成不了解陳銳大哥哥的情況發生嘛。”老鷹被兩個妹子的話搞的實在沒興趣,隻好咳嗽著說:“要是跟你們一起參加辯論賽我可吃不消,咱們還是等待著陳銳那小子到來吧,扮演劫匪的台詞我都背的滾瓜爛熟啦。”四人開始了漫長的等待。到了淩晨兩點,八方倉庫外頭終於響起一陣敲門的聲音。都已經等的不耐煩的四人,此時突然也清醒了起來。“瞧,會不會是陳銳那小子來了?”老鷹笑嘻嘻地對三個女生道。說著就要去開門冷。這時吉野惠子卻突然走到老鷹跟前擋住他說:“先別著急開門,萬一外頭是警察呢?”吉野惠子的速度很快,老鷹幾乎都還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她就出現在他身邊。“安雅,你……你這速度怎麼這麼快……”老鷹意外地嘴巴隻打結。吉野惠子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反應有問題,遂馬上握住老鷹的手,說:“大哥哥,我……我害怕……萬一等下開門……出現在我們麵前的警察……那我們該怎麼辦啊……”吉野惠子嬌滴滴的樣子,一下趕走老鷹的疑惑,老鷹笑嘻嘻地說:“傻丫頭,你怕什麼啊?今晚整的這一出都是惡作劇而已,我們是不是在綁架張雅,張雅還不知道嗎?就是警察來了,知道了真相了,批評我們幾句也就沒什麼問題了。”安妮見吉野惠子方才的表現有些慌張漏底,馬上拉住吉野惠子說:“安雅你別怕,老鷹哥哥肯定會保護我們的。”吉野惠子會意地看了老鷹一眼,說:“好吧老鷹哥哥,我們就賭一把,看看進來的是不是陳銳哥哥。”老鷹便輕輕走到門口,說:“是誰呀?”“我們是警察,有人報警說裏麵存在綁架行為,請你們配合我們的調查。”外頭響起一聲渾厚的男人的聲音。確定外麵包圍的是警察,一行人差點懵了。吉野惠子緊緊揉著安妮的手臂,說:“怎麼辦?怎麼辦啊姐姐?要是公安局把今晚的事通告給單位,恐怕我們……恐怕我們得吃不了兜著走了……”安妮也抖著身子,說:“是呀,估計李經理知道今晚這件事,一定會把我們給開除的。”兩個女生一搭一唱配合出來的表演,讓老鷹看了不禁動容起來:“你們不要擔心,這事我會給你們想辦法的。”說著老鷹便去開門了。門開了,出現在老鷹一行人麵前的,的確是一群荷槍實彈的幹警。而這群警察的領頭人則是曾經親自抓捕過他的鄭國泰。“又是你?”鄭國泰看見老鷹,也表現得非常意外。“嗨,鄭警官,我們幾個在這兒聊天,怎麼把您給吸引出來了?”老鷹屁顛顛地鄭國泰問道。鄭國泰冷哼了一聲,說:“聊天?這麼晚了你們在這兒聊什麼天?現在有人舉報你們涉嫌綁架,都給我帶回去。”鄭國泰的命令一下達,一群幹警立馬全部湧入了倉庫,然後不由分說地把老鷹一群人帶走。…………市公安局,刑偵科科長辦公室。鄭國泰剛安排好人手對安妮、吉野惠子、張雅、老鷹等人做了筆錄。現在這幾人的筆錄已完成,鄭國泰便把愛徒汪熙雯叫到辦公室,要和她交流下今晚發生的事。“師傅,從看了那四個人的筆錄後,您就一直皺著眉頭,難道您對他們的筆錄存在疑惑?”汪熙雯在給鄭國泰倒了杯茶後問道。鄭國泰接過茶杯,說:“是啊,這四人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搞這麼一出試探陳銳是不是愛張雅的,你說他們會不會受到什麼人的控製呢?”汪熙雯的想法倒沒有鄭國泰那麼複雜,她聽完鄭國泰的話後就說:“陳銳這小子朝三暮四的,很容易把女生給傷得體無完膚,張雅想通過這方式試探出陳銳心裏是不是真的有她,也沒什麼奇怪的嘛,師傅你是不是把這件事想複雜了?”鄭國泰說:“從張雅的角度上看是沒錯的。但那對姐妹花卻實在不簡單啊,她們竟能在短時間內和陳銳結識上,並且還能夠主動去靠近張雅,那就極有可能說明他們是有目的。”汪熙雯說:“師傅,那我們是不是該派人去查查她們的老底?”鄭國泰說:“這對姐妹的情況肯定要調查。不過我們現在還得好好研究另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陳銳此番心裏是怎麼想的?”汪熙雯見鄭國泰表現出特別認真的樣子,也覺得這事不簡單,便說:“師傅,您是不是想不明白,陳銳在得知張雅被人綁架過後卻沒第一時間施救,而是選擇報警的動機是什麼是嗎?”鄭國泰說:“是的。”汪熙雯唏噓道:“我現在也覺得這事很奇怪,難道陳銳這家夥真不愛張雅?難道……”鄭國泰說:“陳銳對張雅的心思我聽趙忠勇說過,他曾為張雅做過不少事,所以我覺得覺在陳銳的張雅是很重要的。”汪熙雯說:“這小子看起來吊兒郎當的,還能是一個多情種子嗎?也許她張雅所謂的好隻是裝出來的吧?”鄭國泰說:“人不可貌相啊,那小子雖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此人的本事卻不簡單啊。”汪熙雯擺出了一副鬱悶的要死的樣子,說:“師傅,如果那小子真對張雅是用心的,那他不出現的原因會是什麼呢?我可是實在想不明白他的動機啊。”鄭國泰說:“我也不明白。”汪熙雯說:“師傅,既然如此,你說我要不要去會一會這個陳銳呢?”鄭國泰滿意地點點頭,說:“是的,你若想知道陳銳為什麼沒有出手去救張雅,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接觸一下陳銳,隻有這樣你才能得真正的答案。”汪熙雯說:“師傅您放心吧,我會好好去跟陳銳周旋一番的。但是,應家祥一行人我們該怎麼辦?是放了還是……”鄭國泰說:“不是已經讓人給他們單位打電話了嗎?若他們單位等下有人來保釋,就讓他們走吧。”汪熙雯說:“好的,那就這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