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和於娜被帶回局裏,便被分開丟在筆錄室裏候著。大約等了一個多小時,才有警員告訴他們,接下來是做筆錄的時間。負責給陳銳做筆錄的,此時已不再是他的老冤家汪熙雯。此番給陳銳做筆錄的是鄭國泰。筆錄室裏的氣氛和鄭國泰臉上的表情一樣,充滿了肅殺之氣。“現在,由我來負責為你做筆錄,請好好配合。”鄭國泰帶著一個警員進來後,就用公事公辦地語氣對陳銳說道。“嗬嗬,鄭科長,有什麼問題就盡管問,本人一定配合。”陳銳刻意笑了笑,想要用自己的笑聲,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點。鄭國泰說了一句“這樣就好”,就接著冷冰冰地說:“先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陳述一下吧。”陳銳點點頭,又醞釀了一番,就開始告訴鄭國泰,說昨晚自己正和於娜躺床上休息,誰知道外麵突然有動靜,便以為有賊進門。作為良好市民,自己自然要做好和不法分子做鬥爭的準備。誰知後來才發現,那些家夥根本不是普通竊賊,一進來就直接對自己下狠手,搞的自己隻能被迫反擊,最後經過了一番艱險的交手,自己才打跑了那些不速之客。趙忠勇聽完陳銳的陳述,便讓身邊的警員把陳銳的陳述記錄下來,然後才繼續對陳銳道:“你好像沒跟我說真話。”陳銳說:“我怎麼沒跟你說真話?”趙忠勇不管陳銳的抵賴,而是換了副嚴肅的姿態,說:“先回答我另一個問題吧,我們在現場勘查的過程中,發現你在租住的地方安了大型製冷機,這是怎麼回事?”“我安裝那機器是為了……”“別告訴我你是怕冷才安裝的那個機器。”鄭國泰沒等陳銳說完,就冷笑著看著他。陳銳可以詭笑道:“鄭警官都把我想說的話說了,我……我可就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了……”鄭國泰也笑了一下,說:“我們還是明人不說暗話吧?你敢承認晚上對付你的那些人人就是那群神秘忍者嗎?”陳銳淡淡地說:“看來鄭科長對我的情況有所了解了?”鄭國泰沒說話,但他身邊的警員卻不滿地說:既然來到我們這裏,我你目前的情況都在我們掌控之中,希望你不要再想什麼小九久。陳銳匝匝嘴不說話,對這樣的小角色,他從來不用正眼去瞧。鄭國泰意識到陳銳鄙視自己手下,就咳嗽了一聲道:“好了,說說看那些忍者現在的下落吧。”陳銳說:“他們發現我不好對付,就摔了幾個煙霧彈,一溜煙跑了。至於他們的下落我真說不清。”鄭國泰拿陳銳沒法,隻好說:“我知道現在讓你配合不容易,但我希望你記住,跟著我們合作才是你最正確的選擇。”陳銳道:“鄭警官放心,我一定會好好配合警方,因為我是一個標準的良好市民。”趙忠勇說:“既然如此,以後你若是想到什麼重要的疑問,請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陳銳再次做了保證。派人給陳銳和於娜做完筆錄,汪熙雯跟著鄭國泰到了科長辦公室。現在,師徒二人心裏麵都有著不少的問題需要交流一番。“師傅,你說這陳銳究竟是什麼路數?花這麼大功夫怎麼還是找不到他的把柄?”汪熙雯在給鄭國泰倒好一倍杯開水後,就朝鄭國泰抱怨起陳銳。“除了陳銳不好搞定,現在還有一個人需要我們好好琢磨一下了。”鄭國泰接過水杯唏噓道。汪熙雯會意地說:“你說的是於娜?”鄭國泰喝了口水,說:“我看於娜這女人看似平常其實一點也不簡單,如果沒有於娜,今晚就靠陳銳一個人的力量,怎能迅速搞定那些忍者呢?”說起忍者的去向,汪熙雯遂一臉懷疑地看著鄭國泰,說:“可那些忍者真的被陳銳搞定了?還是真的逃走了?為什麼我們在現場勘查那麼久,除了看見兩個奇怪裝置的暗器,就什麼都查不到呢?鄭國泰說:“陳銳是頂級的高手,但凡高手做事,從來都是不留痕跡,如果陳銳真的殺死那些忍者,相信他自然會有辦法讓那些忍者在世上消失得無影無蹤。”汪熙雯說:“看來,這陳銳是越來越可怕了。”師徒倆正為擺在麵前的複雜案情做著深入研究,一個年輕的警員抱著一份材料,敲開鄭國泰辦公室的門。那警員得到鄭國泰的許可,便對向鄭國泰敬了個禮,說:“報告鄭科長,根據我們刑偵人員的鑒定,遺落在陳銳住處的那個神秘的暗器,已經有了一些眉目,請鄭科長過目。”鄭國泰擺擺手,示意那名年輕的警員把資料給他。打發走年輕的警員,又翻了半天資料,鄭國泰才站起來在辦公桌前踱著步子道“‘梅花雨’,好奇怪的東西啊。”“梅花雨是什麼東西?”聽到這個名字,汪熙雯也吃驚地站了起來。鄭國泰把關於梅花雨的特征資料遞給了汪熙雯,讓她要和看看資料。汪熙雯看了一下資料上對“梅花雨”的介紹,說:“這東西和陳銳當初反應的那個神秘武器是一樣的,而且那五個針孔的距離,和錢偉屍體脖子上的針孔距離也非常吻合,看來這些人真的是錢偉死前拉的那群神秘的偷渡客啊。”當汪熙雯欣喜地把她的發現說出來之際,鄭國泰卻有些失望地說:“可是,這些針孔除了說明錢偉的死和這些忍者有關,卻和我們一直追查秦虎之死貌似沒太大的關聯啊。”汪熙雯受了鄭國泰的點播,便很快激靈了過來,說:“是啊,要是‘梅花雨’的擁有者真對秦虎下手的話,他肯定不會放著那麼好用的暗器不用,而選擇最為容易被我們幹警發現的方式進看守所殺人。”鄭國泰現在可沒心思聽徒弟說她的發現,而是繼續唏噓著他的發現:“現在,陳銳和那些忍者之間的糾葛才是我們最應該關注的了。”聽完鄭國泰自言自語的話,汪熙雯馬上想起一個問題來:“對了師傅,既然陳銳那燙手山芋不好搞定,咱是不是要對他進行二十四小時監控呢?並且我建議咱們應加倍人手……”鄭國泰見徒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遂說:“如果你是陳銳,我現在派大部分的人手去跟蹤你,你會怎麼做?”汪熙雯也明顯感受到師傅的用意,猶如醍醐灌頂道:“師傅,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咱加派人手跟著陳銳的話,陳銳會什麼動作都不做,到時……”鄭國泰見徒弟明白自己的用意,便說:“你明白我的用意就好,接下來和陳銳接觸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汪熙雯說:“是,我一定會好好跟陳銳接觸的。”鄭國泰笑了。…………陳銳和於娜在公安局做了兩個小時筆錄,公安局就因沒理由繼續扣留而把他們放走。現在,因郊區的住處已被那些忍者損毀,加上警方又拉起了警戒線,所以他們今晚隻能在東方開了間房將就一晚。當然,此刻他們扮演的還是夫妻,所以自然還得住在一個房間。“媽的,明明可以把那些混蛋一網打盡,想不到中間卻鬧出那樣的變故。”進了開好的房間,陳銳就不禁抱怨了起來。“現在再去糾結這些事有什麼意思嗎?想想看,接下來該如何把剩下的忍者找到吧。”於娜也歎了口氣道。“辦法我們一定要想出來,因為我們隻能從他的嘴裏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陳銳倒吸了口氣說。正在陳銳沉默的當兒,於娜卻想到了一個新的話題來:“你說,今晚出現在咱們和那些忍者這交戰中的第三方會是誰呢?”陳銳攤攤手,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啊?”於娜倒吸了一口氣,說:“對方出手極狠,狠勁大大超出我們的想象,應該不是善茬。可他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幫我們對付那些忍者呢?”陳銳說:“這可真不好說,也許他的出現不一定是幫我們呢?”陳銳隻是隨口說出來的觀點,卻讓於娜激靈了起來:“是呀,假設這兩次在暗中幫我們對付這些忍者的人並非是為幫我們對付那些忍者,那你說此人會是什麼人呢?”於娜說:“我在房裏安了那麼多監控設備,那些攝像頭都是紅外線,不管是什麼亮度,都是能看到目標的,等回到郊外的院子,把那些東西錄像找出來檢查一下才能得到結論。”陳銳點說:“好吧,那咱們就不著急著妄下結論吧。”正說著,於娜又道:“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提醒一下。”陳銳立馬一個激靈:“你說的是什麼事?”於娜說:“還記得上次我跟你提醒,說你最近應該想辦法把張雅弄到國外去的建議嗎?”陳銳唏噓了一下,說:“這倒是個非常重要的事啊。”於娜說:“你找趙忠勇說過此事沒有?”陳銳說:“我是一直想找趙忠勇的,但一直都找不到由頭啊。”於娜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那你可得好好想辦法才是啊。”然後,她也不再多說什麼。陳銳苦笑。房間裏瞬間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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