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銳也就不再貧嘴了,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今晚刺殺我的女人我雖然不確定她的身份,可我對她卻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感覺此女我可能是認識的。”對於陳銳的直覺,於娜卻表現出極其支持的態度:“像我們這樣經常在刀尖上舔血的人來說,有時第一時間產生的直覺才是我們最正確的,要不你就照著這個思路去琢磨吧,興許你還能琢磨出一些有用的線索來。”陳銳對於娜的建議倒並沒什麼興趣,但對她說的前一句話卻感到興趣十足:“我說於娜小姐,您今天的表現可真難得啊,我可是第一時間聽你承認你也是刀尖舔血的人啊。”於娜沒想到陳銳對這個問題還會感興趣,遂倒吸了口氣說:“怎麼?你又想摸我的底細?”陳銳說:“應該說我又想摸你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地方此時,於娜小姐你願意讓我觸摸到你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地方嗎?”於娜白了陳銳一眼,說:“等哪天你不無聊了,我會讓你知道的。”陳銳咂咂嘴,隻好不再多說什麼。就在陳銳沉默下來的當兒,於娜已經給陳銳把藥上好了,並給陳銳的傷痕上也貼了幾個創可貼。然後她就邊收拾著醫療箱,一邊道:“我說陳銳,你的確應該好好想想,那個刺殺你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興許找到了這個和刺殺你的女子,為我們找出那個忍者還有一定的幫助呢。”陳銳點點頭,說:“這是當然,能刺傷我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我一定會花心思把這人給揪出來的。”於娜說:“依我看來,這刺殺你的人之所以會經過偽裝,甚至裝成男人來刺殺你,這說明在日常生活中,她肯定和你是打過照麵的。你想想看,生活中究竟有哪些女人是你認識的,但你卻怎麼也想不到她是有那種高超身手的女子?”陳銳淡淡地笑了笑,說:“在我認識的人當中,除了你給我這種不簡單的感覺,還真沒什麼人讓我感覺是不簡單的。”於娜說:“要是你今晚遇到的刺殺者是我,恐怕你今天就沒這麼好的運氣,在這兒跟我開玩笑了。”陳銳咂咂嘴,說:“我知道,所以我很慶幸。”正在二人說話的當兒,於娜已經為陳銳胸口的傷口上了藥,她輕輕拍了拍陳銳的肩膀,說:“好了,你也少跟我貧嘴,現在你身上的傷沒什麼大礙,快去休息去吧你。”…………距離至尊酒店不遠處,一個名家“如家”的小賓館包間。包間裏燈光昏暗,室內光線迷離。並不幹淨的床單上,已經脫去偽裝的吉野惠子,正躺在床上不時喘息著——剛剛陳銳那一圈打中了她腿部的時候,是費了不小的氣力的。所以她腿部雖然沒有廢了,卻也得好些時候才能動彈的了。“我看,你應該在這兒先休息一個晚上,然後咱們再想想法子,讓你的腿受傷一事弄一個合理的由頭。”坐在床沿上的安妮,在看了吉野惠子的腿傷後,就給了她這麼一個建議。但此時,吉野惠子的心情是極其憤怒的,陳銳不僅打傷了她的腿部,而且揉住了她的腰肢,這對她來講是一種極大的奇恥大辱,所以她馬上就想從陳銳那兒報複回來。“安妮,在我和陳銳交手的過程中,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現場?”吉野惠子並不回答安妮的話,而是問出了一個自己關心的問題。安妮說:“是的,我一直都在觀察你和陳銳交手的過程。”吉野惠子說:“你既然都在附近看著我跟陳銳交手了,為什麼我跟陳銳交手的時候你不出來幫我製服他?”麵對吉野惠子的抱怨,安妮隻是淡淡地笑了笑,說:“你是認為我不肯幫你出手?”吉野惠子火冒三丈地說:“不然呢?我和陳銳交手的時候,就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我都能跟他打的不分勝負,要是你摻和進來的話,恐怕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吧?”安妮冷冷地說:“可是,最後證明你還是敗在了陳銳的手下。”“我……我……”麵對質疑吉野惠子更加憤怒了,“那是因為你在袖手旁觀,如果當時你選擇跟我並肩作戰,恐怕我們不會……”安妮不等吉野惠子把話說完,就道:“我知道你敗在陳銳手下不服氣,可你也應該知道,今晚陳銳和你交手的時候,是沒有發揮真本事的。倘若他發揮了真正的本事,恐怕你不可能那麼輕鬆地躺在這裏吧?”吉野惠子被陳銳打傷本就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想不到安妮竟然還來挖苦自己,便不耐煩地說:“是,在你的眼裏,也許跟根本就不是陳銳的對手,因為你在陳銳的麵前,根本就是一點自信也沒有,既然這樣的話,我想咱們之間也沒什麼好合作的了,因為我非常不屑跟你這樣的人合作。”安妮淡淡一笑,說:“惠子,我知道你想跟陳銳速戰速決,但我們現在是身處華夏,做任何事都應該又跟限度,陳銳的水有多深我們並不清楚,可是在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我們卻還敢冒然對他出手,這不是自找麻煩嗎?惠子你是個聰明人,我希望你能夠好好想想,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被安妮如此一說,惠子這才稍微地安定下來,沒有再說什麼了。安妮知道惠子的情緒不是很穩定,便耐著性子勸說道:“惠子,我知道你對我今天沒有出手跟你一起對付陳銳的行為感到非常不滿的。可是你在和陳銳交手的過程中,陳銳的實力如何我相信你也是最清楚的,當時我要是出去跟你一起對付他的話,結局如何我相信你應該清楚吧?再說了,咱們倆要是同時對陳銳出手的話,恐怕暴露的機會也一定會很大的吧?”吉野惠子總算冷靜了下來,對安妮的話開始有點信服了。“我知道陳銳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好對付,可是……”吉野惠子糾結地說,“可如果利用張雅對付陳銳的辦法是行不通的,那我們豈不是依舊一事無成,到時候豈不是還是無法向哈桑將軍交差?”安妮說:“惠子,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既然哈桑將軍讓你來配合我的工作,我就一定會想方設法跟你一起把這個行動做好的。”吉野惠子說:“光是保證這個保證那個沒意思啊,畢竟要對付陳銳我們還得拿得出實質性的辦法才行吧?”安妮淡淡一笑,說:“其實在跟蹤你去對付陳銳的那段時間裏,我就已經想到了對付陳銳的辦法了。”一聽說安妮有辦法,吉野惠子就馬上來了精神:“你說,你究竟是有什麼辦法?”安妮說:“現在張雅的身邊有你警察在跟著,如果我們冒然對張雅下手,我們肯定會讓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我已經想到了一個借刀殺人的辦法了。隻要咱們好好合計一番,那我們的計劃就一定能成功的。”吉野惠子充滿期待地說:“那我可真想聽聽你說的這個計劃了。”安妮看了門外一眼,然後湊到了吉野惠子的耳邊,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聽完安妮的計劃,吉野惠子馬上就來了精神:“看來,還是你的辦法比我多啊。”安妮吸了口氣,說:“惠子,如今我們所在的地方是華夏,在華夏,我們所有的行動都應該小心謹慎才是,因為隻要你稍微一個不小心,我們將會萬劫不複。”因為對安妮所說的計劃是滿意的,吉野惠子此番也就對安妮所謂的忠告,表現出了接受的態度:“嗯,安妮你說的很對,以後我會好好記得你這句話的。”…………這兩天時間裏,陳銳腦海裏想的最多的並不是自己被陌生女子刺殺一事。兩天來一直盤踞在他陳銳腦海裏的,就隻有顧曉妍是何方神聖這個問題了?好在這些問題在腦袋裏盤踞了兩天後,一個讓陳銳意想不到的到訪者,卻開始給陳銳那被疑惑籠罩的腦海裏撥開了一點點雲霧。之所以說這是一個讓陳銳意想不到的到訪者,那是因為這位到訪者陳銳根本就不認識,並且他的身份還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司機。這司機向陳銳自報家門的時候,說他是馮總手下的一名司機,今天來陳銳的住處,就是為了接陳銳去和馮總的代表見麵,談和顧曉妍有關的事情的。問這司機馮總是誰?司機卻說,等你見了馮總派出來的人就知道了。又問馮總是顧曉妍的什麼人?該司機原本也是不想說的,但因為陳銳強調,說自己是不想跟身份不明的人見麵,所以對方才如實告知說馮總是顧曉妍的外公。既然顧曉妍有這麼一個牛逼哄哄的外公,陳銳自然要去好好見識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