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銳並沒先去回答他們的各種疑問,在方雄軍剛開口的當兒,陳銳就邁著步子進了臥室。臥室裏,美女秘書的身影不在了。房間裏還殘留著她身上那股子耐人尋味的氣息。陳銳迅速穿好了衣褲,就走出了臥室,在林鵬和方雄軍麵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這當兒林鵬和方雄軍一定會有很多問題要問他。所以現在他什麼話也沒必要說。“老弟,結果如何?”雖已經猜到了結果,方雄軍剛還是不耐其煩問道。陳讓倒吸了口氣,說:“別提了方哥,讓他跑了。”方雄軍遺憾地哼了一聲,說:“那他發現你不是林老板了沒有?”陳銳很自然地笑了笑,說:“方哥你說呢?濱江怪人這麼才聰明的人,當然會認出我不是濱江怪人了。”林鵬一聽到陳銳的回答,馬上就坐不住了:“這下可好了,現在濱江怪人知道我在設局對付他,接下來不管費多大的功夫都一定會饒不了我的。”陳銳對林鵬嗎那個這樣的貨色並沒什麼好感,在他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時,陳銳隻是淡淡地笑了笑,說:“林老板大可放心,既然跟我們方哥合作,相信等下我們方哥一定會給你指出善後的方法的,隻要你照著方哥說的去做,相信濱江怪人是不會拿你有辦法的。”林鵬擺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算了,事情都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了,在說什麼也都沒有意義了。”方雄軍又安慰了林鵬幾句,接著就把臉轉向了陳銳,說:“你跟濱江怪人交上手了沒有?”陳銳笑了笑,說:“交上手了,本事了得,想要在他身上占到便宜還真不容易啊。”方雄軍說:“可是,你能夠在跟他交手的過程中沒有受傷,這足以證明老弟你的本事並非凡人可以企及的啊。”陳銳淡淡一笑,說:“方哥要是再跟我說這些抬高我的話,恐怕我就不知該說什麼了。”方雄軍說:“可不管怎樣,今天若不是你在認真地扮演林老板,恐怕那濱江怪人的能耐我們也不可能這麼清楚的察覺到啊。”陳銳知道方雄軍說的隻是客套話,所以淡淡隻是淡淡一說:“是呀,說起來我起到的作用還真是這麼回事,還真是起到讓大家知道濱江怪人真實本事的作用嘛。”方雄軍說:“老弟可別這麼說,要是和你就這點兒用途,我也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地請你來幫忙嘛。”說著,又從沙發便拿起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陳銳的麵前說:“老弟,這是林老板感謝你出麵幫忙讓他看到濱江怪人本事的勞務費,請你務必收下。”陳銳將錢在手裏輕輕墊了一下,感覺信封裏的錢大概有五萬,便淡淡一笑說:“林老板還真是大方啊,錢是好東西,我從來就不會拒絕接受好東西的。”說完,陳銳又狡猾地笑了笑,說:“好了方總林老板,今天沒有幫兩位把那怪人控製住實在是本人學藝不精,我就不在你們的麵前晃悠了,今天咱們就先交流到這兒吧。”待陳銳一走,林鵬望著他的身影便不由得沉吟道:“這小子,還真是一個狂人啊。”方雄軍笑了笑,順著林鵬的話說:“整個濱江市也就隻有他的本事跟濱江怪人不相上下,這樣的本事怎會不狂呢?”林鵬倒吸了口氣,說:“難怪對我的幾萬塊錢沒啥大的反應,看來剛剛我應該多給一些錢才是。”方雄軍又笑了:“看樣子林老板也知道陳銳是奇貨可居啊。”…………濱江市,聚賢莊。聚賢莊是濱江市赫赫有名的富人聚會場所,來這兒吃飯喝酒的人,都是濱江市的名流們。用聚賢莊老板封子修的話來講,你要是沒有三兩下本事,本莊是堅決不會伺候。這是一個牛逼哄哄的場所,一個有錢任性之人置辦的場所。此時,聚賢莊一號包廂裏,有著三兩下本事的方雄軍正端著一碗白酒,細細品嚐著其中的味道。出道之前,方雄軍隻是濱江某條漁船上的一個小漁民。但現在,他喝酒、端坐、沉思的樣子,都讓人無法把他跟一個漁民聯係在一起。現在他就是一個名流,就是一個有著一定成就的人。今天他在等人,在等人的當兒喝一點酒,是可以讓他迅速進入思考的狀態。而現在,他心裏想的最多的事情,則和陳銳有著極大的關係。陳銳、濱江怪人。這兩個人要是能夠聯係在一起,那又說明什麼呢?如果陳銳和濱江怪人真有一定的聯係,如果自己能夠把陳銳和濱江怪人身後的那隻團隊拿下來,那自己又將會收獲到什麼呢?正當方雄軍細細沉思著這些問題的時候,突然有服務員進來,說外頭有個女士找方總,問方總願意不願意見這位女士。方雄軍輕輕地放下酒碗,說:“讓她進來吧。”說話間,一個身穿一襲黑色長風衣,頭發優雅盤著的曹芳芳進入了包廂裏麵——曹芳芳便是林鵬的美女秘書。更確切地說,她是幾年前就被方雄軍埋在林鵬身邊的一個線人。曹芳芳在進入包間後,就輕輕把門關上,說:“方總都有時間約我了,真是難得啊。可是方總既然想要約我出來,為什麼要搞的鬼鬼祟祟的呢?”方雄軍端起了酒碗,細細地品了一口酒,說:“你知道我今天把你約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麼的。”女人的思維,經常是和男人有所不同的。盡管曹芳芳心裏已經知道陳銳約自己到聚賢莊的目的是什麼,但她還是裝著一副不解的樣子,說:“我要是知道,就不來了。”沒有辦法,麵對這麼一個思維和自己不一樣的女人,方雄軍也就隻好陪著她繞圈子了:“把我安裝在臥室裏的錄像設備交出來吧。”曹芳芳很自然地往椅子上一坐,說:“真不好意思啊方總,我和老林的臥室裏沒有視頻,你找我要視頻還真是找錯人了。”方雄軍說:“我不會找錯人的。”曹芳芳說:“幾年前,你把我獻給林鵬的時候,你就這麼自信地告訴我,林鵬會對我負責到底,會跟我結婚的,會讓我成為主宰林氏企業的女人,可是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卻還隻是林鵬的秘書,我覺得你倒是應該好好反省一下,你的自信是不是靠譜的。”方雄軍從曹芳芳的嘴裏感受出來,曹芳芳現在對她是特別不滿意的,畢竟自己在把她獻給林鵬這件事上,就是虧欠她的。所以這一刻方雄軍對曹芳芳那種盛氣淩人的氣場一下子消弱了不少。“好吧,我現在再問你一遍,我裝在你們臥室裏的那台攝像頭,是不是你拿走的?”方雄軍歎了口氣說,“現在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個東西對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可是我真的沒拿。”曹芳芳繼續保持著剛才的態度。“既然你沒拿的話,那會是誰拿走的?”方雄軍皺了下眉頭道,“因為除了你,我想不到誰會拿走那個攝像機的。”曹芳芳說:“那是濱江怪人拿走的。”方雄軍不解地問:“既然是濱江怪人拿走的,你剛剛為什麼不主動告訴我呢?”“你又沒問是誰拿走的,況且你又直接懷疑是我拿走的,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真話呢?”曹芳芳擺出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姿態來。雖然曹芳芳也給了方雄軍一個解釋了,但方雄軍卻狐疑地望著她說:“可是,陳銳在跟方雄軍打鬥的過程中,方雄軍按理說應該不會有機會去拿那個攝像頭才是啊。你怎麼說……”事實上攝像機就是被曹芳芳拿走的——因為在試圖引誘陳銳實施借種計劃的時候,曹芳芳就擔心一旦視頻落在了林鵬的手裏,她的小三逆襲的計劃就會徹底落空,所以她才會在你第一時間把方雄軍隱藏的攝像機偷走並且銷毀。現在方雄軍竟然跑來向她要這個東西,她當然就得好好琢磨如何回答方雄軍的話了。所以這一刻方雄軍的話都還沒說完,她就先聲奪人道:“就是濱江怪人拿走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我也就不知該怎麼解釋了。”方雄軍不相信曹芳芳的話,的確也沒什麼辦法,因為他現在也不知道該那曹芳芳怎辦才好。“既然如此,那陳銳又怎麼能讓濱江怪人拿走那個攝像頭呢?”方雄軍沉吟了片刻,不禁倒吸了口氣問。曹芳芳說:“剛開始的時候,是濱江怪人先發現攝像機的,當時濱江怪人第一個反應就是打算先把攝像機銷毀再教訓他的目標的。但當他起拿攝像機之際,陳銳就立馬襲擊了他……”聽到曹芳芳把話說到這裏,方雄軍馬上精神了過來:“當濱江怪人受到陳銳的襲擊後是什麼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