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莫大聲道:“這上麵就是本教至秘心法《九天禦雷訣》,今天卻出現在敖楚的衣服上。若不是本座及時察覺,險些被這小賊盜得本門至上心法!”說完目光如電般射向敖楚。
眾人大凜,《九天禦雷訣》雖鮮有人未拜讀過,卻是知道此心法隻傳與曆代西皇西帝或得意弟子,教中要員或可一窺,旁人確是見不得的。眾人隻是一瞥,便再也不敢抬頭。若是敖楚真的偷偷抄襲此心法,那便是犯了教規。
敖楚不知道這心法到底是什麼,便道:“衣服是我的,但是那些字卻不是我寫的。”
歸文天更是心驚,想來敖楚也沒這本事和膽量私自闖入驚天閣抄襲心法,便對陽莫道:“教主,文天實在不知此事從何而起。敖楚跟我隻是學詩書醫學曆史八卦,不曾修真半點,怎麼能闖入驚天閣,又怎麼會抄襲這等心法?”
歸文天說的不無道理,敖楚未曾見過一本修真心法,又怎麼會在眾多書籍中挑得《九天禦雷訣》並抄襲下來,更何況驚天閣守衛高手如雲,一個小孩如何能悄無聲息地進入?
陽莫陰沉道:“你不信?”說罷把衣服丟給歸文天:“那你自己看吧!”
歸文天是前任西帝的大徒弟,自然是見過此心法,更在此心法上有所造詣。歸文天接過衣服,掃略一遍,不禁駭然。衣服上所書寫的確實是《九天禦雷訣》,而且字跡也是敖楚的。歸文天心中憂慮的不是敖楚是不是真的抄襲了心法,而是這次西帝真的是處心積慮決定除去敖楚了,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幫助敖楚逃脫這厄運。
歸文天跪下道:“教主,此事還有許多不明了之處,不可輕下定論。敖楚時刻在我眼皮底下,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偷取到心經。”
陽莫哼道:“師兄請起,你不必為這種逆子開脫。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父親叛國投敵,他自己說不定也是準備把心法盜出去送與他人!”
敖楚雖然不明白他們所指的心經是什麼,但卻是聽天叔說父親是戰死沙場的,於是便爭辯道:“我爹是大英雄,戰死沙場的,你怎麼說是叛國投敵?”
陽莫一怔,神色怪異地看著歸文天:“難為師兄了,就為了一個女人,你就這麼袒護他?”
歸文天臉色甚是難看,沉聲道:“不是袒護,他隻是一個孩子,不管什麼事,都不應該跟他有什麼關係!”
“隻怕沒這麼簡單!”陽莫森然道:“敖楚未經許可,尚自抄襲本教無上心法,罪本當誅!”說罷掃視廳中各位長老:“是吧?”
此次聚會議事,除幾位陽莫親信外,眾人事先都不知所為何事。待聽到這裏時,才恍然大悟。雖然此次事件所針對之人不過是一小孩,但這小孩身份特殊,所犯之事也是教中大忌,似乎也是可以用上聚會議事。然而事態倉促,很多人不明所以就到了定論的時刻,不免覺得有所不妥。可惜眾長老已經被陽莫獨裁統治好多年,仰其鼻息,原本就不敢有悖教主,更何況這次似乎證據充足,按教規理應處死。敖楚是教主下決心除去的人,既然與自己無利益關係,沒必要為他而得罪教主,當下大部分人應道:“是!”
陽莫略一頷首,對歸文天道:“你覺得呢?”
歸文天沉聲道:“望教主詳查!”
這句話確是道出了部分尚有良知的長老的心思,隻是長老們不像歸文天,是西帝的師兄。
這時,站在下首前排的一位中年文士打扮的人站出來道:“這件事情已經明了,此事宜盡快解決不宜拖啊!歸師兄,您何必為他開脫呢?他不過是先帝手下一名叛國叛教之人的逆子而已。今天請歸師兄過來是因為敖楚在您那裏,但此事絕對與歸師兄您無關。”
說話這人乃昆侖教神使白思峰,權勢很大,為人圓滑。他見眾人無人敢出來駁斥歸文天,便站出來為西帝圓場。
歸文天冷眼瞪過去,喝道:“敗類!”
白思峰見他麵色不善,也不敢跟他作對,訕訕地道:“這也是教主的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