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楚心裏一凜,重重的點了點頭。能得到風千羽的信任,敖楚信心自然大增,仿佛浮光逆唾手可得。
過了片刻,敖楚心裏才平靜了下來,向風千羽問道:“那還有一絕招是什麼?”
風千羽深吸一口氣,緩緩吐聲道:“另外一絕招是……”
“轟——”忽然施城方向一聲巨響,地動山搖。風千羽和敖楚都不約而同的往施城方向望去,隻見那邊火光衝天,人聲鼎沸,看來是發生什麼重大的變故了。
敖楚臉色一變,說道:“公孫伯隻怕偷襲施城了!”
風千羽眼睛一眯,冷冷道:“他還敢來?”
“我們去看看吧!”敖楚對風千羽說道。雖然有施氏與自己毫無相幹,但是既然自己身在此地,就不能袖手旁觀了。風千羽點頭讚同,兩人禦風向施城飛去。
“連珠箭,快!”一個高大的身影在明亮的火把下大喝喝令,正是白日被卸掉一臂的施賜雄。雖然身受重傷,但是施賜雄還是堅持上陣。有施氏並不大,良將更是少的可憐,如果施賜雄不出戰便再無大將可以調用。有施雙傑也帶傷督戰,施城一下從勝利的喜悅回到了緊張的戰鬥之中。
“轟隆隆——”一陣響聲過後,從城內推出一輛輛一丈多高造型怪異的戰車,漆黑的車上斜豎十幾根手臂粗的烏黑的中空杆,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的,泛著金屬光澤。隨著施賜雄一聲令下,戰車齊齊的對準黝黑的蒼天。
“放!”施賜雄瞅準時機,高舉的左手往下一沉,“砰砰”之聲不絕於耳。隻見戰車前方的圓杆裏射出一顆顆帶滿倒刺的圓球,擊向天空。光聽這聲音便知這“連珠箭”威力非同凡響,射出的那些帶滿倒刺的圓球更是采自有施絕密穀,本身就有劇毒,經過有施工匠煉淬之後,不僅質地堅硬,毒性也更強,跟連珠箭配合起來更是天衣無縫。隻不過數量有限,采摘困難,所以非到關鍵時刻都不會動用這武器。
圓球射出,天空中頓時傳來了一陣陣嚎叫之聲。片刻過後,不少飛鷹軍戰士痛呼著從天空墜下,“嘭嘭”的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偶有隻射中人或者飛騎的更是疼痛難忍,橫衝直撞,令飛鷹軍陣型大亂。圓球上的毒不知是何種,竟然能使被它此中的人或坐騎劇痛難忍,紛紛敗退。
有施氏戰士正在歡呼之中,天空忽然亮了起來。隻見公孫伯身騎金毛獬豸,手擎一兩尺多徑長的琉璃盞,發出清冷的光芒照亮天空。光芒一亮,飛鷹軍便能看清下麵的形勢,以其速度快和反應靈敏的優勢迅速避開杆頭所對的方向,手持兩丈餘長的長槍向有施氏戰士刺去。
沒有了連珠箭的支持,有施氏戰士根本不是來去如風的飛鷹軍的對手。不消片刻,陣型全部被衝散,甚至操控連珠箭的戰士也被貫頸而殺。一時飛鷹軍勢如破竹,把有施氏戰士逼入掩體之內不敢出來。施賜雄幾次想衝殺出去,但一次次被漫天的長槍逼回。
“施鏊老賊,你再不投降,我們就放火燒城了!”淳於興喝道。
施鏊此時正驅動靈仙印擋住飛鷹軍進入內城,但靈仙印雖大,卻無法擋住整座大城各個方向,如果飛鷹軍撤出一部分從其他方向攻城,那自己就無能為力了。更殘酷的事實是,公孫伯、吳傑和淳於興現在都還沒動手的,如果他們出手,自己無論如何也撐不住。
投降還是不投降?施鏊心裏煎熬,飛鷹軍飛入城內是遲早的事情,如果他們真的放火,那整個施城將化為一片火海,自己萬死難辭其咎。一思及此,施鏊手中攻勢一緩,靈仙印“呼呼”的盤旋在遠處,不再四處撞擊。
現在已經有不少飛鷹軍士兵落在了城內,跟有施氏戰士對戰,見施鏊停下了攻擊,雙方都停了下來,長槍對峙。
公孫伯冷冷一笑,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施鏊,隻要你歸順聖上,每年上貢糧食十萬石,絲絹一千匹,良駒五百匹以及美女十名,我即可班師回朝。你對聖上的侮辱之詞既往不咎。”。
施鏊嘴角一動,似乎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出來。施賜雄卻在下麵怒罵道:“上你奶奶個貢,我有施氏幾十年不進貢不上朝,憑什麼把我們的汗水交給一個人人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的暴君履癸!”
淳於興一聽,怒火中燒,手指施賜雄喝道:“管你投降不投降,第一個拿你這獨臂人開刀!”
施賜雄臉色一青,長槍一橫,喝道:“那就放馬過來吧!”
淳於興方想動,公孫伯伸出手攔住了他,沉聲道:“施鏊,想清楚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