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耀手臂一揮,青州鼎旋轉著飛舞起來,越變越小,最後“嗖”的一聲飛入了蘇耀的袖中。
“但是爹爹拿它有用,既然他要送給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我們走吧!”蘇耀收好青州鼎,對蘇語晴說道。
蘇語晴不解的應了一聲,跟蘇耀邊走邊問道:“那你還要不要跟他……跟他合作啊?”
蘇耀笑著搖搖頭,卻沒有說話,兩人一起向外走去。身後的遠處正有一雙眼睛看著這一切,見他們走遠,才“嘿嘿”發出一聲冷笑。
“宗主,你真的願意把青州鼎送給蘇耀?”一個聲音沉沉的響起,一道青光出現在黑影旁邊停了下來。
這黑影正是之前的黑衣人,不知為何,現在整個人卻模糊起來,猶如一幅濃厚的水墨畫浸在水中。這時聽到這句話,森然道:“不過是一青州鼎而已,本尊遲早將天下收為己手。”
黑衣人身邊多了一個一身青衣的男子,此人身材高大,麵容峻冷,年紀在四十多歲的樣子,留了兩撇半寸來長的胡子,一看就給人一股威嚴的感覺。聽聞黑衣人的話,青衣人沉吟片刻,說道:“屬下隻怕他收了鼎卻不跟我們合作,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黑衣人哈哈一笑,說道:“本尊也沒想過他會爽快答應,但以蘇耀的性格,他既然收了我們的鼎,就算不合作,也不會與我們作對的。去了這麼一個強敵,對我們有莫大的幫助。文東,本尊讓你辦的事情,進展如何?”
這青衣人正是青龍門門主文東,修為高深,其麾下的青龍門也是四象宗裏麵實力最大的。見黑衣人問起,文東拱手道:“玄武門不知所蹤,朱雀門能打探到消息,卻總是撲空,看來他們是有意避開宗主。”
黑衣人冷哼一聲,說道:“本尊不過閉關了一段日子,他們竟敢這麼囂張!”
文東沉聲道:“屬下必定將他們擒來,交與宗主處置!”
黑衣人點點頭:“不過你也要注意了,盡量不要殺戮太多的門下弟子,四象宗正是缺人之際。”
“明白。”文東拱手道。
“還有一件事。”黑衣人說道:“近聞履癸因商君子履不尊王命,私自調兵遣將,對外宣戰,現已命公孫伯帶領九黎軍去討伐子履了。雖然說子履和商國存亡與我們四象宗毫無關係,但是在我們還未壯大之時,本尊希望履癸能多受一點挫折,要留子履這根硬骨頭跟履癸作對,這樣我們才有機會發展壯大!你明白本尊的意思吧?”
“屬下明白!”文東神色一凜,沉聲道:“屬下必不讓履癸一帆風順!”
黑衣人嘿嘿的輕笑了一聲:“那就交給你去辦了,本尊還未到出關的時候,一切事情按本尊的方針去做,其他的事情,你自己定奪!”說罷黑影一散,消失在空中。
文東說了一聲“遵命”,早就不見了黑衣人的影子。文東緩緩的抬起了頭來,一雙黝黑的瞳子忽然青光一閃,變成駭人的青色,爾後森然幾聲冷笑,
亳邑。
子履早在五年之前便著手改造商丘,曆時三年才擴建成現在的都城亳邑。亳邑城牆全部采用青石砌造,高達五丈,分東、南、西、北四門,城門設有三丈之高的炮台,裏麵裝備有射程極遠的玄弩,更訓練了三千飛騎,以應付來自天空的襲擊。亳邑四周引用黃河之水挖掘出環繞城池的二十多丈寬的護城河,可謂是易守難攻的一座城池。
敖楚剛入此城之時感覺自己進了一個巨大的牢籠,四周都是高牆,固若金湯。若不是因為有風千羽和風蕭夜兩人陪著,敖楚實在是不想進這座城池。
但是在這裏呆了一段時間之後敖楚才發覺這裏的美好之處。這座大城池之內居住了數萬百姓,而這些百姓很顯然比敖楚之前在其他地方見到的生活要好多了。這裏的百姓不僅能吃飽肚子,甚至滿大街都熙熙攘攘,各種集市從早上開到晚上,人們的臉上都掛滿的幸福的笑容。更讓敖楚歎服的是,這裏的百姓對子履極為尊重,隻要子履的車馬經過,不管手中在幹什麼活,他們都會停下來向子履行禮,口呼:“成湯聖王!”這種敬仰是發自內心的,這讓敖楚都不敢跟子履走的太近。
幸而這一個多月來,子履都不曾出宮門,所以敖楚也不用跟著受萬民朝拜了。這一個多月來,敖楚和風千羽每天都要跟子履談論天下古今。後來風千羽不耐煩了,便找借口教風蕭夜修真去了。所以現在每天都是敖楚跟子履品論天下,而直到現在,敖楚才深知子履是一位心係百姓,心懷天下的君主。敖楚幻想如果子履執掌天下,那麼全天下的百姓都會像亳邑人這般幸福生活。想到這,敖楚就更加不遺餘力的與子履商議以後的謀劃,恨不得就此留在這裏與他共創一番大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