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晌，鄭濟民才發出了一聲感歎，隨即轉過身，目光停留在徐茉莉的身上，神色似乎有點複雜。
“你和你外婆真像。”
這簡簡單的一句話裏似乎包含了無盡的意味，有懷念，有喜悅，也有懊悔，讓我的八卦之心點燃了起來，豎著耳朵聽，害怕錯過接下來的每一句話。
“小莉，我問你，你對神術到底了解多少？”
鄭濟民突然臉色一凝，神色鄭重地說道。
徐茉莉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難住了，從小到大，她的母親和外婆都會給她灌輸一些神婆該有的知識，但是由於她一直沒有開天眼，所接觸的東西其實並不多。
而鄭濟民的問題就像是在問一個剛剛小學畢業的小學生你小學學了什麼一樣，雖然小學生能羅列出語文數學英語的科目，但是卻沒有任何意義。
“看來你知道的並不多。”
看到徐茉莉的反應，鄭濟民的目光中露出果然如此神色。
緊接著隻見鄭濟民自顧自地說道。
“我年輕時候追求過你的外婆，雖然平日她工作的時候挺勤勞的，但嘴裏總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詞，什麼神啊鬼啊之類的，在文革時期還差點被當時官兵以破除迷信的名義給抓了去，還是我把她救了下來。”
徐茉莉神色訝然，她隻知道鄭濟民是一個很有本事的老中醫，自己父親和母親都很尊敬他，讓徐茉莉管鄭濟民叫鄭爺爺，卻不知道鄭濟民和自己外婆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對了，你開了天眼，你進入過冥界沒有？”
鄭濟民似乎突然想道什麼，問徐茉莉道。
“嗯。”
徐茉莉點了點，回應道。
“你這孩子啊，就是正義感強，求知欲盛，現在還和你父親一樣當了警察，恐怕以後少不得和冥界打交道啊。”
鄭濟民看著徐茉莉的目光之中帶著溺愛，那種深色，就像看自己的孫女一樣。
“我說，我要不要先出去回避一下啊？”
這時候我舉起了手循例詢問了一下，雖然我內心之中是十分想繼續留在這裏聽下去的，畢竟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不是，這並不可恥。
“不用了。”
鄭濟民笑著搖了搖頭，隨即用戲謔的目光看著我，隻看得我頭皮有點發麻，才開說道。
“桌子上的紅線是為你準備的吧？神婆開天眼之後可以前往冥界，但一次隻能帶一個人，而且這人還隻能說充滿陽氣的壯年男子，我當年也和小莉的外婆走過冥界一趟，那場景我現在還記得。”
鄭濟民的臉上回憶的神色，顯然是在回想當時情景。
“鄭爺爺，你剛剛說的神術是什麼啊？”
突然，徐茉莉雖然有些不忍心打斷鄭濟民陷入的回想，但是內心的疑惑領她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被徐茉莉打斷自己的回憶，鄭濟民也不憤怒，隻是笑了笑，說道。
“這神術是神婆特有的能力，你媽媽和外婆之前看你沒有開天眼自然沒有和你多說，雖然你外婆在年輕的時候教過我一些，但是我並沒有開天眼，所以我也隻是一知半解。所以你還是找個時間找你媽媽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