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的瞅著人群,防止他再一次從某個角落衝出來。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他仿佛丟掉蹤跡一般,再不從任何一個地方衝出來攻擊我們。我打算故意賣個破綻,將他引出來。
我故意的跟他們三個人稍微隔了一些間隙,就在我走出來的一瞬間,就感覺身後有問題,我立刻回身去看,就看到一個“我”正在拿刀紮向我的心髒。我立刻認出來他就是雲外鏡,所以我沒有躲避,按照計劃直接衝向他,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腦海裏突然閃現出另一個念頭,我立刻把刀直接砍向他的腦袋,準備用這種以命相博的方式直接跟他同歸於盡。
噗!他的刀直接紮到我的心髒上麵,我的刀也砍在了他的頭上。然而沒有預期的血液飛濺的場麵,他就像是一團氣一樣直接炸開······
徐茉莉她們這才看到我,趕忙又向我的位置擠了過來。鄭濟民皺著眉頭想要給我檢查傷口,我不知道傷到這個位置能活多長時間,但是我知道我們都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我對鄭濟民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有事,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一隻手拿著刀強顏歡笑。
我故作鎮定,其實眼神裏麵已經是絕望,你說連砍到頭,都能平安無事,你還能怎麼著他呢?他從一開始就立於不敗之地了,接下來就是等時間了,等到我們四個人都筋疲力盡,他就可以進場收割了。
我看著他們三個人都還在竭力的反抗,自嘲了一下,已經輸了,已經輸了。從進到這個地下室開始,死神就在向我們招手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周圍的聲音轟響到極致,再到沒有任何聲音。我能聽到心髒跳動的聲音在一點一點的減弱,我甚至仿佛能看到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黑白的。我看向他們,仿佛在看一部20世紀的默片。遲早這部默片都會結束。
我向周圍看了看,仿佛是在看一場鬧劇。這是一部20年代的喪屍片,那些無數個“我”就是喪屍,他們沒有智慧,沒有自己的想法,甚至都沒有自己的武器。他們從鏡子之中誕生,隻為了殺人而存在。他們隻會直接往前走,然後用自己的手,愚笨的動作去抓獵物。
我們就是他們的獵物,我們有智慧,動作靈巧,也有自己的武器,隻用一招我們就可以將他們打散。但是我們人太少,困在這個地下室,被他們圍了起來。就這樣他們前仆後繼的不停地攻擊我們,沒有痛感,沒有生命,最終會將我們淹沒。
這是地下室!,我仿佛從來沒有想過逃跑,從一開始我就在想著怎樣去打敗雲外鏡,我看了看周圍,依稀記得這個地下室的大小,是那種一眼能看到底的那種。我看了看周圍,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地方有那種能夠上下的樓梯。這個地方四周都是牆,也就是說,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就是一個密閉到沒有進出口的地方!
我記得從鏡子世界裏出來的時候,我仿佛還看了一眼,那個時候還是有樓梯的。變化就是在雲外鏡自爆的時候產生的,那個時候不僅周圍突然多了很多個“我”,同時他還把周圍的環境改變了!環境為什麼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