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很快我就感覺到頭很痛,我抱著頭,想要自己逐漸在適應下來,但是卻越來越疼。我的動靜把他們都給驚醒了。
我看到徐茉莉過來喊著什麼,但是卻聽不到一點聲音。漸漸地頭疼逐漸減輕,但是我卻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黑暗之中隻有一處光源,我向著那個方向走,卻走不到盡頭。
那處光裏麵露出來幾個人的影像,有徐茉莉,有鄭濟民,還有鄭小燕,但是唯獨就是沒有我。怎麼會這樣,難道我由靈魂出竅來到了冥界?我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一片漆黑,但是沒有冥界那種特有的汙濁的霧,也沒有那種潮濕發黴令人惡心的氣味。
我看向那處光裏麵的影像,有一隻手伸向了徐茉莉,然後畫麵越來越近,我看到徐茉莉在掙紮,這是哪個混蛋,居然敢動徐茉莉,我非要砍死他不可。我拚盡全力向前奔跑,但是卻走不到那一處光。我向周圍掃視希望能夠找到一個人,一個物體,哪怕是一隻鬼也行。但是卻什麼也沒有。
這裏好像除了那處光就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我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我記得我不是吃過西紅柿雞蛋麵就睡著了嗎?怎麼一醒來就到了這個鬼地方?
我這才看到自己居然沒有穿衣服,怎麼會這樣,沒有穿衣服?難不成我碰到一個女鬼了?碰到女鬼還能接受,要是碰到男鬼······我把自己這不靠譜的幻想甩掉,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還是什麼發現也沒有。這裏仿佛除了那道光就是無盡的黑暗了。
我又重新看向那處光,就看到鄭濟民正大耳刮子甩了過來,那隻手逐漸填滿那處光,然後整個畫麵就天旋地轉了起來,就好像是一個人被打飛了之後看到的場景。
我突然驚悚起來,我這不會是在一個人的身體裏麵吧。如果是真的,這個人是誰?是這個屋子原來的主人嗎?我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來到這個房子的情況,裏麵亂的一塌糊塗,我記得很清楚,為了防止房子裏麵有喪屍,我們幾乎把能裝人的地方都查了一遍。根本就沒有人啊。
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我會在誰的身體裏麵?我看到徐茉莉在哭,徐茉莉很少會哭。然而這一次我確定徐茉莉是在哭,畫麵不停地晃動,昏黃的燈光射過來,我能感覺自己很憤怒,我大聲喊叫著,想讓自己的聲音刺過那道光。猛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在自己的身體裏麵!
這個屋子裏麵有徐茉莉,有鄭濟民,還有鄭小燕。但是唯獨卻沒有我林琪。我在我自己的身體裏麵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我會被關在這裏麵。
我想起來在自己原來那個世界的時候,徐茉莉的媽媽和蕭和尚說的話,你是一個類似於容器的東西。難道說我現在正被囚禁在這個容器裏麵嗎?我居然真的是一個容器,這個容器裏麵隻有我和黑暗。我感覺自己要瘋了,我的身體既然是一個容器,我又該怎麼才能逃離這個容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