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情景嚇得三十幾個求道者,全體啞然不敢吱聲,那對著符籙大喊想逃走之人,雙手被凍的通紅,臉上掛著眼淚,看樣子受傷不小痛的他直哭。
“我這靈獸吃上山求道之人不下數百,爾等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溜掉,簡直是癡人說夢。”石易寒叉著手,瞪著他們。
“神仙爺饒命!放我等下山吧!在下家中尚有父母,等著我伺候,求求你了!放了我們把。”想開溜之人,不顧手上的傷痛,急著求饒。
“放屁,敢忽悠我!上山求道要斬斷凡塵俗世,修行歲月轉眼便是幾十上百年,等你們下山爹媽都化成灰了,還伺候個什麼?”石易寒提高嗓門:“接你們上山的人,沒告訴你們嗎?來我宗求道要麼‘破凡’要麼放棄求道之途回家,是與不是?李大河你說!”
“回神仙爺,說的正是。”李大河滿頭大汗,整個人戰戰兢兢回話。
“到底把誰獻出來,給我的靈獸,你們商量好沒有?”石易寒一字一頓,放緩語氣,目露凶光,腳底下那個大臉貓,跟著就是一聲咆哮。
眾人沉默了許久,一個小女孩跳出來,指著石易寒罵道:“從哪跑出來的下屁孩,敢吃你小姐我!借你十個膽子,都不敢,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血食。”石易寒不搭理她,隻是向眾人說話。
“我爹是‘誠地宗’的長老,畫文遠,我是他女兒畫惠月。”這個叫畫惠月的女孩將聲音再次拔高。
“沒聽說過什麼誠地宗,你瞎編的吧?在說敢謊叫靈獸第一個吃了你。”石易寒瞪著她,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裏暗道。‘該死怎麼冒出個誠地宗的人來,這不是要戳穿我的窗戶紙。’
“大家別聽他的,他說謊,沒有那個宗派收門人,會吃人。”畫惠月試圖安撫眾人。
眾人不知道該相信誰,但剛才確實看到靈獸在吃一隻人手,隨即大家都往其他地方退去,落得畫惠月一個人孤立。
“就你?若真是一個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誠地宗長老的女兒,就天賦而言怎麼沒在第一關直接去到戰天台。”石易寒反問。
“我被爹爹施法,封住了修為要見到你們長宗師尊,將信物交給他,我封印才會解開,你的同門王諧專程去誠地宗接我,你不信去問他啊。”畫惠月聲音比剛才更大。
“我要回宗派了,你們還不開溜當我傻啊?這樣就想支開我?”石易寒笑她。
畫惠月:“你可以把這靈獸留在這裏,自己一個人回去。”
“我要是不在,這靈獸可沒人管,還不把你們全吃了,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石易寒嗬嗬直笑。
“你說謊!哪有靈獸會吃人?我不信!”畫惠月急得跳腳。
“你們看這是什麼。”說著石易寒憑空拿出一隻,冒著冷氣的人腿,上麵還有一些冰碴子,丟到大臉貓張開的血盆大口裏,饞得它直流口水,嗷嗷怪叫連連,將這腿像嚼冰棍一樣,嘎嘣嘎嘣吃了下去。
“這下該信了吧?你啊!你說你是誠地宗長老的女兒,有沒有信物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石易寒像怪獸一樣盯著他們。
這群人被大臉貓吃人肉嚇得半死,又不敢大吵大鬧,大多癱軟在原地直哆嗦,更有甚者腳下多了一灘水跡。
“你們把我們身上所有的東西全拿走了,隻給了我們一套單衣、一把短劍、一個水袋、一張符籙,你看不見啊?還故意問我要信物。”畫惠月這會急得快哭出來了,說話也沒先前那麼利索和大聲。
“你看你這話說得,收取你們隨身攜帶的物品是應該的,以防止你們作弊,不是還反而到給你們不少東西,要是遇上我,隻給你們留個褲衩。”石易寒嘴巴一撇輕蔑一笑,手舉到胸前搖動一根手指。
“給你們半柱香時間,快去商量把誰獻出來。”
被他這麼一說更沒人信畫惠月,眾人雖然害怕但還是開始了一個不同尋常,吵鬧聲哭喊聲不斷的會議,其間充滿人與人之間的不信任,強者欺淩弱者,勉強出頭卻被排擠反而把自己置於險地,更是夾雜一股尿騷、味。
衛念棘向石易寒傳音。‘寒哥哥是不是太過分,你都吧他們嚇得尿褲子了。’
‘這點都受不了,還當什麼修士,修煉界現狀比這個慘烈一萬倍,你我在山下的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忘了?’石易寒回她的話。‘這不過是一次模擬測試,讓他們知道修煉界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趁還有機會回頭,回家做個凡人過上一世也未嚐不可。’
‘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廣開山門收取門徒,是每個宗派保持實力的必要方法,你把人都嚇走了,沒有新弟子那怎麼行?’衛念棘反問。
石易寒‘收幾個爛番薯臭鳥蛋,來充數還不如寧缺毋濫,都過去多少年了,賢隱峰也沒見多出幾個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