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易寒巧施小計掙得這一刀,隨即催穀自身力量,已達極致的反擊,毫不留手,由上而下寒芒掠過,鋼刀無情隻為斬人奪生機。
勝利的曙光照亮,壓抑的心情得到釋放,修行至今剛好十載不曾殺過人,連真正的傷人也不過是在黑鐵山一抓捅破鄭噠的胸膛,隻是為了泄憤與取勝,並沒有毀去他的根基,現今性命危急的關頭,哪敢留手,能有多大力就用多大力,把敵人打成重傷自己才有衝破重圍的機會。
苦心設計的絕地反擊功成,讓他一時間忘乎所以,靈覺遲懈,隻見荷成翔痛吼一聲,聲音之大震人耳根生痛,鋼刀劃過穿在外麵的袍子綻開,奇怪的是卻不見鮮血滲出。
倏然!一隻如老鷹一般的鐵爪,快如脫兔讓人避之不及,石易寒發現不對卻為時已晚,鐵爪卡住他咽喉。
情急之下身體自然反應,腿腳亂蹬,驚異之色寫滿臉孔,雙目睜得滾圓,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兩隻無力的小手在鐵爪上使勁的掰,但終是無用。
“黃口小兒,猴戲如今落幕,看你還如何蹦跳。”荷成翔殺意正濃,手死死掐在石易寒脖子上,迫使他呼吸急促,麵頰漲紅,不甘的雙目中充斥著條條猙獰的血絲,他想掙脫,無力脫困,想說話卻不能道出一句話語,隻能發出單一並且顫抖著的,充滿不忿音節。
透過破開的衣服,看見讓人悲憤氣急的東西。‘瑪的臭老天,草!該死!棋差一著,栽在這上麵,荷成翔把我的衣服,揣在他懷裏,一件在青逸宗隨處可見的爛衣服,真要害死我們師徒倆。瑪的,我就這麼死了,不甘心啊!臭老天!’
“不甘心嗎!習慣便好,老爺我兄弟兩樹冠之年,來到這個邊陲小城,苦心經營二十幾載,過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期間殺人無數。小兒這點小伎倆,想瞞過我的法眼,簡直是愚不可及。”荷成翔反敗為勝,生擒石易寒,此時才表露出他真正的心機,城府之深那是石易寒這種,沒經曆過風雨的小孩子能看得穿。
石易寒被掐住脖子那一刻,薑容驚駭不已,在他心中如神明一般的師傅,怎麼會被他人生擒活捉,更是命懸一線,容不得多想,緊握手中的掏火勾,腳踏迷魂步,催動元氣,見人就打。
剩餘的家丁不是笨蛋見到主人,生擒石易寒,所有人迅速圍上來,力求抓到薑容掙得功勞,老爺一高興還不大把大把,打賞銀子。
所謂利欲熏心心漸黑,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激情燃燒,比先前更為賣力,爭先恐後上去舉刀砍人,亂作一團。
薑容非常急切,出手變重,體內零散的元氣迅速彙聚到丹田,後從丹田發力,充盈肉體激發力量,人仿佛變得更加年輕起來,甚是怪異。
掏火勾斜挑,尖銳的鉤子,勾破頸部,朱紅噴湧而出,此人應聲倒地。血濺到薑容眼睛裏,一抹血光充斥雙目,殺意頓生,一招一式完美契合迷魂步,攻守兼備招招見血,他好似苦練過十幾載拳法的,拳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