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殊途同歸(1 / 2)

轉眼很快就到初八,我爺爺在城外等了整整一個白天,他並沒有放棄。將披風拉的更近,即便是這樣還是被風吹開了一個角。那匹首長贈與他這次路途上的戰馬,一直默默低頭吃著草,一天的時間一塊草地已經被吃的好像禿頂一樣。我爺爺看了一眼馬,自己的肚子已經開始叫喚了,他並不開離開,他怕離開一下就會失去揭開這一切機會。並不知道那樹叫什麼樹木,我爺爺並不是廣西人,所以並不了解更多的植物。那樹葉依稀的飄下來,不知道哪裏來的絮狀的漂浮物,弄的人呼吸都不是很舒服。我爺爺低下身子,拾起一片早已幹枯的樹葉,春癡夏夢,好似那年。你越是想念一個人,就能錯把別人的身影當作她的身影。夜幕降臨,駿馬悶哼了一聲,看起來是吃飽了。我爺爺在想如果再不來,就先去吃飯再說。又等了一會,似乎已經到了底線,就看見一個人靜靜的站在背後,我爺爺嚇了一跳,都以為是搶劫的。自己差點抽出自己的軍刀,但是仔細一看這個人就漏了兩個眼睛,臉上被黑布纏繞著,好像伊賀流的忍者一樣。隻是不過我爺爺斷定他不是忍著,這個人還穿著一個類似披風一樣的外衣,把上衣那個大大的帽子戴上。我爺爺心裏想,這年頭耍酷也不至於用一種搶劫一樣的夜行衣一樣吧。那黑衣人把一個包袱丟到了我爺爺的懷中,然後指了一下馬示意你放在那上麵。我爺爺已經猜到,這個人就是那個神秘人。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和這人在一起,心裏似乎有些激動。萬般沒有想到的是,那黑衣人說,“進城一下,買點東西。”我爺爺連忙說是,“我也要吃點東西!我們去哪?”那黑衣人沒有理會我爺爺,自顧自的走向城內。我爺爺隻好牽著駿馬,一同跟隨。其實說是進城,但是沒有走上幾步路,那個黑衣人就背對著我爺爺指了路邊的麵攤,意思就是告訴我爺爺,你在吃吧,別耽誤我去買東西。我爺爺也實在沒辦法刨根問底,隻好坐在那要了一碗超大的麵條,蒙頭吃著,用餘光瞄了一眼黑衣人,進了一個賣香燭的店鋪離去了。等我爺爺吃好了,那黑衣人也出來了,看了我爺爺一眼,我爺爺從口袋掏出錢付賬的時候,自己口袋裏也掉落一張紙。那黑衣人撿起了看了一眼,又遞給了我爺爺,我爺爺想起來那張紙上其實沒什麼,就是寫了一首詩。那黑衣人,理會都沒理會他,我爺爺尷尬的笑了一下。我爺爺覺得這人太難相處了,除了身材有點類似女人以外,剩下都是屬於男人的性格。連說也不說,就向城外走了去。走到大半夜,我爺爺實在有些累了,對著黑衣人說,“我說,小哥,要不下個驛站我給您也買一匹馬,不然這麼走下去太累了。”我爺爺說完,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牽著的馬,心裏想媽的這是什麼事嘛。那黑衣人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用!”我爺爺以為這黑衣人是客氣,“沒關係,沒幾個錢。我還是能出得起。”那黑衣人說了一句話,差點沒把我爺爺給鬱悶死,“我不會騎馬!”我爺爺聽完後,心裏想得了,看來著馬除了馱這點行李以外,沒有任何用處,早知道牽頭騾子出來算了。一夜無話,都在趕路,直到上午七八點鍾,我爺爺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裏,就隻知道走到深山中,無人煙,自己也沒準備幹糧。這下子,我爺爺難免心裏有些擔憂。隻是下定決心下個驛站一定要問清楚這黑衣到底要去哪裏,順便帶點幹糧。誰料,那黑衣人停了下來。我爺爺大概也覺得這黑衣人是需要休息了。半開玩笑說道,“要不,小哥,接下來,你坐著白馬我給你牽著?咱這馬不是白龍馬,好歹也是一匹良駒!”那黑衣人並沒有理會,我爺爺這路上和他說了好幾次話,都吃了這種閉門羹,所以臉皮也磨厚實了,繼續搭話道,“小哥,你那有吃的嘛?”那黑衣人看了一眼他,那種眼神沒有任何意思,平靜的讓人看了都會發呆的眼神。我爺爺摸了摸肚子,那黑衣人完全明白了,“沒有!”我爺爺剛想說,就看見那黑衣人,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符咒,在地上用手指劃落出一個符號,其實我爺爺當時並不懂,那是符咒的一種,後來我爺爺才了解,那是“圈符”。這符咒的用法就是在山間直接可以引誘山雞或者其它飛禽自己飛到這裏來。沒兩分鍾,就飛下來一隻山雞,那黑衣人從腰間抽出一把黑溜溜的短刀,直接把那山雞的頭給剁了,速度之快,我爺爺都沒完全看清楚,基本上就在一秒之間完成這一係列的動作,我爺爺基本上看傻眼了,因為這黑衣人還把短刀收了回去。黑衣人似乎沒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把山雞撿起丟給了我爺爺,那雞脖子滲出來的血噴了我爺爺的臉上,“自己做!”我爺爺呆在那一會,他想這哥們真是牛逼,那雞是在我爺爺從黑衣人那接到手之後才開始噴血的,說明殺了這雞到我爺爺手中還是“活著”的!我爺爺心裏一想,這太他媽的滲人了,就好像你被人直接砍掉脖子上的腦袋,你還能晃晃悠悠走半天。突然一摸腦袋,沒了。我爺爺看了一眼周圍,也沒水之類的,幹脆直接就把雞毛拔掉,然後生火,直接架在火上烤山雞。也不知道是我爺爺過於太餓的原因,還是其它,這山雞烤出來的味道,讓自己的口水還是沒控製的留下來了。畢竟這山雞燒烤過程中沒有放任何調料。我爺爺突然想起來口袋裏還有一些幹辣椒索性就拿了出來,用自己的軍刀,給切碎了,塞到了山雞的肚子裏,那黑衣人說起來也奇怪,看了一眼,然後走了過來,拿出了一些粉餅狀一樣的東西,捏碎成粉末後撒到山雞身上,然後轉身走了回去,依靠著大樹,兩根手指頂著自己的鼻梁骨,禁閉雙目繼續休息去了。我爺爺看了一眼黑衣人,看了一眼山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然後用手指沾了一些粉末狀東西,放在自己舌尖,“靠,這哥們居然出來還帶鹽和胡椒粉!”我爺爺心裏覺得這小哥真是溫柔體貼,會居家過日子。看來這黑衣人經常也是日曬風吹的,難怪會披那麼多黑布在身上,裹著隻露出來個眼睛,原來敢情也是矯情啊。我爺爺自己把自己逗樂,“嗬”的笑了一下。那黑衣人看了一眼我爺爺,我爺爺把山雞割下了一半,丟給了黑衣人。我爺爺狼吞虎咽一般吃著,那黑衣人也沒客氣。吃到一半,我爺爺突然想起來,那黑衣人似乎頭都包的跟木乃伊一樣,他是怎麼吃飯的,出於好奇看了一眼,我爺爺差點噎著,那黑衣人吃飯也沒什麼特別的,就從嘴巴那褪去了一塊小布,直接吃了起來,我爺爺想這裝備真好,居然設計功能考慮實用,還周全。我爺爺這個時候,可以問些什麼了,“小哥,咱們這到底是要去哪裏?”黑衣人細嚼慢咽的吃著,“那裏!”“那裏是哪裏?”我爺爺覺得這黑衣人說話有些氣人。“就是那裏……”我爺爺幹脆索性問,“你得告訴我地名吧!我總不能跟著你一輩子吧?”黑衣人擦了一下嘴巴說,“到了你就知道……不遠了。”黑衣人頓了一會,補充道,“就算你不跟著我一輩子,我也會默默的守護你一輩子的!”話剛說完,我爺爺就愣在那裏,我爺爺覺得這話從一個男人的口中說出來,著實有點讓人無法接受。用現在流行的話說,我爺爺不是搞基的人,而且他心裏麵早已經有人了。我爺爺和那個黑衣人各自休息著,那個黑衣人還是那樣的姿勢,似乎剛剛這句話就不是他說的一樣。我爺爺腦海裏一直翻來覆去的回響著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覺走了一夜的路,早已經疲憊不堪,還是沉沉的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