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的神經已經蹦的緊到兩塊完全相互融合為一體的鐵塊那麼緊一樣,如果那個時候變戲法的有某位現在活躍那位大師,肯定會在這個地方加個台詞,“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可是這一切都又是廢話,目前最要緊的還是眼前。我爺爺已經從腰間拿起那把手槍,隻要一出意外,我爺爺必定會開槍的,這是他做人的宗旨,“寧可先下手為強,也不要當自己掛了還在想原因!”,雖然有些恨,但是在江湖上混沒有兩把狠招確實遲早就是一個死。黑衣人再一次按住了我爺爺的手,小聲說,“別動,這一切都是幻境!”我爺爺雖然嘴上說“是”,但是手還是沒有離開腰間那把槍。說來也怪,那兩個人轉身極為緩慢,此時我爺爺和黑衣人才看清楚側臉,這一下子確定,十分確定那兩個人就是“自己”!按照黑衣人所說的,要麼就是幻境,自己出了幻覺,要麼就是他娘的見鬼了。幾乎就是千鈞一發的時候,那兩個“自己”就要完全轉過來的時候,黑衣人問,“你是童子身吧?”我爺爺“嗯”了一聲,然後問黑衣人,“怎麼?這個時候問那麼羞澀的問題,這是?”黑衣人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黃紙符咒,邊和我爺爺說,“你多想了!來點給我!”說著抖了抖手中的黃紙符咒,我爺爺完全摸不這頭腦,“唉,小哥你到底什麼意思?什麼來點給你?”黑衣人,“童子眉!”我爺爺當時還真不知道童子眉是個什麼東西,他按照字麵解釋以為是童子身的眉毛,但是經黑衣人說明才知道原來是自己中指的血,自己死活都下不去狠手,還是黑衣人一口給咬破了攙和在了那黃紙符咒裏。要說童子眉這個東西,絕對是個好東西,在茅山術中,捉鬼請神什麼之類的,大多數見到的都是一些朱砂、赤硝之類雲雲東西,但是童子眉要比這些好上千百倍,畢竟“童子”未經人中歡樂的事情,所以還保有純陽之身。現在又配合黑衣人的黃紙符咒幻化出來的火焰,這一下子組合搭配正好就是“陽火”也有人說這是“真火”,就是不知道和那紅孩兒的三昧真火有什麼區別。不過這玩意是“焚陰”最好的辦法。黑衣人一心覺得,現在所看見的一切,應該就是“鬼遮眼”,而不是“鬼打牆”了。所以隻能嚐試著用這“陽火”嚐試一番,或許可以緩和此時的狀況!那黑衣人把從我爺爺當時“童子”身上的血滴在了黃紙符咒上,然後包裹起來,大拇指、中指、無名指,三指掐住那黃紙符咒,口中低沉的念了一段咒語,我爺爺手裏吃疼,壓根沒聽清楚黑衣人嘴上念的到底是什麼,隻是一看,那黑衣人手一反轉,就像變戲法一樣,那符咒就被夾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間。我爺爺一直在想,如果剛剛真的讓自己拿槍殺掉自己,他還真下不去手,這黑衣人手裏拿著一張黃紙符咒,或許沒有槍來的更加安全,但是至少不會有那種把自己殺掉的負罪感。所以對黑衣人說,“砸他!”。我爺爺所指的就是那幻境中的“黑衣人”!隻見那黑衣人手中的“黃紙符咒”迅速的砸向那兩個“自己”,瞬間“砰”的一聲,火光就起來了。火焰之中,我爺爺看見了“自己”十分痛苦,而又淒慘的叫聲,實在看不下去,還是低下頭,似乎是在哀悼,似乎是在避免目光的直視,因為畢竟沒人敢麵對“自己”的死亡!即便那是幻覺,對於自己來說都是極其殘忍的一件事情。要說這火,來的快去的也快,瞬間就暗了下來,我爺爺看了一眼,那兩個人,明顯不見了,對著黑衣人說,“別說,小哥,你這招還是真是厲害!”說完半天那黑衣人也沒理會我爺爺,我爺爺一看,媽的,這黑衣人不見了,剛剛手中並沒有那任何照明物,摸了一小會也沒摸到任何東西,我爺爺看著周圍,比較剛才似乎更加黑暗。我爺爺心裏有些急躁了。不停來回小聲的叫著黑衣人,“小哥……”折騰了大概好幾個小時的樣子,我爺爺終於還是放棄了,索性躺在原地,心裏想,這黑衣人到底去哪了?失蹤了?消失了?還是剛剛那爆炸時的響聲一同炸沒了呢?我爺爺一直勸說著自己要冷靜下來,在這種情況下,千萬不要出什岔子,不然的話,黑衣人不見了,自己這個風水半吊子在這估計就交代了,我爺爺覺得下次出來都要隨身帶個手榴彈之類的。我爺爺盡量的在回憶當時我太爺爺交他的一切,還有我太爺爺自己根據半生所寫的《風水記》,那書是我太爺爺和太爺爺的師父一生所遇奇遇的對應招數,我爺爺小的時候經常翻閱,當作鬼故事去看,可真沒想到,如今怎麼也記不清楚了,因為實在找不到相類似的事件與之對應。反而急中生智,想起了我太爺爺,也就是他老爹說過的一句話,“中指的血喚作‘童子眉’,當然這是可遇不可求的,並不是在大多數情況下,每個男人都是童子之身的,當然還有一種血,完全可以比較童子眉更加陽剛一些,那就是舌頭上的!”我爺爺冷靜的思考了一會,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一直在原地打轉,按照黑衣人的說法,是“鬼打牆”,最後否決了這個可能,因為畢竟遇到了“自己”,索性不管到底是什麼,幹脆咬破自己的舌尖,用這血來衝這些惡煞,是鬼是畜,一試便知道。我爺爺在那嚐試了半天,畢竟咬舌頭這種事情,不能隨便幹的,搞不好,多咬一寸小命便嗚呼哀哉,我爺爺在那半天也沒下去口,畢竟他以前從來沒嚐試過,幾番糾結,幾番嚐試,我爺爺還是咬出了一點點的血出來,混合著大半口的唾液,憑借著感覺,向剛剛所在的地方吐去,就聽見一聲“轟鳴”聲,震耳欲聾一般,一股煙霧化起,直到漸漸散去的時候,我爺爺又回到了之前的一切,隻是這個時候,黑衣人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去哪裏了。那進來時候的“門”也隨之消失了。我爺爺思來想去,覺得剛剛的一切應該都是自己一個人的幻覺,黑衣人並不在這裏,或許黑衣人早就離開了。但是我爺爺想了半天似乎不對,那感覺如此真實,隻好繼續向著裏麵走去,走了不多時,我爺爺走進了一個像大廳一樣的地方,或者形容就像金鑾殿一樣的地,金碧輝煌,那個時候當兵的隻要看見金燦燦的東西,難免兩隻眼睛會散發出賊光,我爺爺也隨大流,當然我爺爺還是有道德底線的。看了半天,在正中間似乎還真有那麼一個寶座,上麵坐著一個人,我爺爺眼睛看的有些模糊,因為至少有五六十米的樣子,我爺爺一點點的走進,奇怪的時候,他每走一步,兩邊就似乎亮起來猶如鬼火一樣的東西,有意一般的給他照明。走到還剩下二十多米的樣子,我爺爺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是黑衣人,難免起了一些疑心,腳步還是放的更加緩慢起來。距離走的是越來越近了,視野也更加清晰了,寶座上那個人依舊是模糊的,但是身旁兩個人童男童女,穿著十分古代,一身別扭,但是你又無法說出到底別扭在哪?我爺爺十分討厭這種感覺。這寶座明顯高於這裏建築物的一切高度,讓人有居高臨下的感覺,說不出來的高昂,中間還有一條散發著極其刺鼻的小河流淌著。我爺爺走到這小河邊,看了那上麵坐著的人物,“啊”的一聲,退了三四步,腳上沒站穩,險些就要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