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刺激他!”我急急說道,“這個變態,什麼都會做出來!”
“可惜的是,我已經被刺激了。”麻真的表情從猙獰變成殘忍,“如果肉體的痛楚對你作用不大的話,那麼,我奪走你的光明又如何?”
說著,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麻真的手指在聶傲蘭眼前飛速掃過……
“啊!”一聲慘叫,聶傲蘭雙手捂著自己的眼,指縫間有鮮血流出。
“真是美妙的聲音。”麻真十分享受,“沒想到原來這麼有效,我早應該用的,哈哈哈。”
“混蛋!”我無法抑製我的憤怒咆哮道,身體也因為憤怒而控製不住的顫抖。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滿腦子隻剩下一個念頭,就是我要殺了他!
就算拚了這條性命,我也要殺了他!
仿佛在回應我似的,撐著地麵的手突然多了點什麼,我低頭一看,才發現我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按在油畫上,可奇怪的是,手掌與油畫之間,似乎多了什麼?
下意識抬手,一把純白色的油紙傘從油畫中緩緩抽出。
如果是平時,我想我一定會想吐槽,為什麼這個時候出現又以這種詭異方式出現的不是什麼開掛武器而是一把破傘。
不過這時候,滿腦子都隻有一個念頭,殺了他!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段回憶,很模糊,模糊得連回憶中的人都看不清樣子。
隱約間,隻聽見一句話。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第一將軍。”
聲音很熟悉,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聽過一樣,可仔細回想,卻從來都沒聽過這個聲音。
從油畫中抽出油紙傘的一刻起,渾身的痛楚消失不見,甚至,全身竟然有種無限力量的感覺?
不過,此刻的我完全沒有注意到這種細節。
“你的傘是從哪裏來的?”麻真好奇地看著我,“沒想到你還會點戲法?”
“是什麼都好,我馬上就會殺了你!”我單手拖行著油紙傘,直接衝向麻真。
“好笑,你以為你是於大媽,一把破傘還想玩花樣?”鄙視地笑道,可麻真很快就笑不出了,手上的聶傲蘭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不,正確來說,是連手腕的一截都消失不見了。
甚至,一道淺淺的傷痕從麻真的左肩一直蔓延到右腰。
隻是眨眼間,傷痕突然向兩邊擴張,血液瘋狂地朝天噴出。
我出現在麻真的後方,雙手穩穩抱著聶傲蘭,輕輕一聲:“開!”
油紙傘在我身後自動打開,就在這時,天上突然下起了血雨,落下的時候完全被油紙傘擋住。
同時落下的還有一隻斷手。
“好快……”麻真難以置信地說,不過時間也就僅僅夠說兩個字,直接倒在地上。
“聶傲蘭,你怎麼了?”我擔憂地看著懷裏的女孩,臉色一片蒼白,肩膀上的血洞單是看看就覺得恐怖之極,更不用說,一雙眼睛正流著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