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你昨天到底和舒晨說了什麼?”程小氧氣呼呼的用手推開那扇標有總經理辦公室的實木門,毫不顧忌的朝著室內嚷嚷起來。正準備邁腳進去,才發現站在辦公桌前一群人朝著自己看來,程小氧一時呆愣在那裏,小臉羞得通紅,恨不得馬上找個老鼠洞鑽進去算了。
“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先下去工作吧。”似乎對於程小氧這樣的作風見怪不怪了,大家在陸遠的示意下,一個個都有序的起身離開,並為他們輕輕帶上門。
陸遠一身黑色西裝內搭白色襯衣,係著一條淺藍色領帶,見職員們門關上後,慵懶的靠在黑色的轉椅上,兩隻手隨意搭在扶手上,微笑著看著正低下望自己腳尖的小氧,眼裏流露出無限的寵溺與疼愛。
“你打算站在那裏多久啊?陸太太。”
“都是你,有人在也不告訴我。”程小氧不滿的邁著大步走上前,把跨在手上的包包重重的砸在辦公桌上,睜大雙眼瞪著那個正取笑自己的男人。
“你又沒問我。沒事,他們都習慣了。反正現在公司都傳遍了,陸總經理是個妻管嚴。”陸遠站起身來繞過桌子,走到小氧身旁,從身後把她摟在懷裏。
“我的形象就是被你毀的。”程小氧一想到外麵那些對她彬彬有禮的員工,私下裏圍在一起談論陸遠是怎樣被她欺負的場景,內心一火,抓起腰上某人的手放在嘴邊,就咬了下去。
“嗯,你屬狗的?”陸遠把頭埋在她的肩窩,忍著手臂上傳來的隱隱疼痛,用牙齒懲罰似地輕咬著她性感的鎖骨。
“走開,你還沒回答我呢。”程小氧轉身擺脫他的挑逗,她今天可不是來調情的,是來興師問罪的。
“什麼事?”陸遠靠在桌子旁,雙手抱胸,一臉裝作無知的摸樣。
“昨天你對我們家舒晨怎麼了?她一天都沒接我電話。”她左手叉著腰,右手攥著路遠的領帶,咬牙切齒的質問他。
“沒怎麼,我隻對你有興趣。”他線條優美的薄唇彎起一抹邪惡的微笑,害的程小氧抓著他領帶的手微微有些顫栗,他眼裏流露出來的占有欲更是讓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不要用美人計,今天沒有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一想到正下落不明的舒晨,程小氧的內心立馬升起一股罪惡感,閨蜜受難,自己怎能像美色投降,罪過,罪過啊。
“你確定?”
“好吧,不確定。”程小氧承認自己很沒有用,從愛上陸遠開始。這個男人真的是長得太‘美’了,讓她作為一個女人都有點自愧不如。
“乖。這裏不行。”陸遠好笑的打趣她,看著她羞紅的小臉,頓時覺得身心愉悅,因為工作而集結的煩惱也煙消雨散了。
“滾。”程小氧狠狠的在他的腳上踩了一腳,轉身走到旁邊的白色沙發坐下,為了遮蓋自己的羞澀扭頭佯裝生氣。
“好啦,我就隻是告訴她一件事。”陸遠跟在她的身後,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什麼事?”
“你到底是愛我還是舒晨啊?”陸遠有些吃味的輕輕地捏著她的臉蛋,對個女人比自己未婚夫還上心。
“快說,別廢話。”程小氧拍掉陸遠手,抓住他的西裝,一副你不說我就對你不客氣的樣子。
“子皓住院的事情。”
“你怎麼不告訴我?”程小氧吃驚的看著他,鄭子皓怎麼住院的啊?不是才回來嗎?
“他不讓我說。”陸遠輕輕握住自己胸前的那雙小手,示意她別太激動。
“你到底是愛我還是鄭子皓啊?”
陸遠親自把程小氧送到舒晨的公寓樓下,盡管一路上想盡辦法哄她,程小氧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讓他很是頭疼,早知道就不向她坦白和舒晨那天聊天的內容了,不,應該是,早知道就不和舒晨說話了,這一切不都是為了鄭子皓嗎?
“小氧,我錯了。晚上來接你。”把車停好後,陸遠一邊細心的幫程小氧解安全帶,一邊認真地道歉。
“晚上我就不回去了,陪陪舒晨。等我回去再好好找你算賬。”
陸遠用手揉了揉微微凸起的太陽穴,無奈的看著小氧纖細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裏。和程小氧在一起後,他是深刻的體會到這樣一件事情,女人是不能寵的,越寵越上天;可是,有的女人,你一天不寵她,就渾身不自在,程小氧,就是那個女人。算了,也該去找那個人算賬了。熟練地啟動車子,駛出小區離去。
“看來氣色不錯嘛。”
“你和她說了什麼?”見陸遠進來,不客氣的坐在凳子上調侃自己,鄭子皓也懶得理他,繼續用右手翻閱著剛剛秘書拿來的今天的經濟周刊,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