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晨看的有些出神,鄭子皓安靜的坐著,雙眼緊閉著,神態自若。有那麼一刻,她都要覺得他都睡著了。
“看夠了麼?”他聲音低沉,帶有一些黯啞,許是真的累了。但不得不說,他對她有著極強的靈敏性;閉著眼也能察覺到那‘深情款款’的注視。
“誰看你了。”一時吃了癟,舒晨的臉嗔的紅了,像熟透了的櫻桃。
“我有說你看我嗎?”他嘴角有些上挑,俊朗的五官更是迷人,張開那雙如墨般的雙眼質問她。
“我——”沒想到他會張開眼睛,更沒想到他會如此看她,轉過頭,便觸到那灼熱的眼神,生生讓她感到畏怯,慌亂的不知所何是好。咿?剛剛想說什麼來著的?“我說不過你。”
“其實,我不介意你看我。”性感的薄唇有些挑逗的緊抿著,思索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吞出一句話,“隻是別偷偷摸摸。”
“你!自戀狂!’被他說的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發窘。這哪跟哪啊,誰偷偷摸摸了?有嗎?仔細想想,確實還真有。
見她扭頭不理自己,一副小女兒嬌憨嗔怒,鄭子皓心情瞬間有些愉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的他嘴角揚起的弧度,完全可以掛上一隻油罐。
“老板,到了。’司機問問的將車子停了下來,透過後視鏡,等待鄭子皓的指示。
“嗯。’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什麼,看到欲拉開車門下車的舒晨,右手用力的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回座位上。
“幹嘛?還不讓下車了?”還沒緩解情緒的舒晨,沒好氣的瞪著他,以及手腕上那雙大手,男人的手,有點粗糙正好觸及她的肌膚,有點煩躁,有點氧。
“你的車鑰匙。等會兒讓人開回去。”
“哦。”舒晨有些氣短,還以為人家想對她做什麼,結果,隻是這樣。握在她手腕上的手,也很快的抽了回去,好像剛剛都沒這回事。沒來由的一陣失望,卻讓她後怕。
“老陳。”接過舒晨遞過來的車鑰匙,交給司機,什麼也不用交代,便自行下了車。
當然,作為鄭子皓的司機,有個怎樣的老板,就該有個怎樣的員工。司機老陳跟在鄭子皓的身邊,算來也該有八年了,自己都半百了。老陳拽著那把鑰匙,有些出神,時間向來過得很快,那時候鄭子皓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現在卻已經成了商業巨頭了。頗有當年老爺子的風範,隻是可惜了他的爸爸,英年早逝,否則老板也許也不用年紀輕輕就在那不幹淨的商界摸爬滾打。
看了一眼正走進餐廳的身影,兩個人一前一後,很是般配。不過,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老板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知道自己想的有些多了,老陳把鑰匙放進衣袋裏,熟練的把車停好。
舒晨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不近也不遠,差不多有三步的樣子,不知道的人估計會以為他們是老板與下屬的關係。她小心翼翼的環視著整個餐廳,隻是一眼,便深深的喜歡上了。很有特色的餐廳,才剛踏進大門,藍色的燈光便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優美的歐式桌椅,都有一個設計精致的藝術玻璃屏風遮擋,玻璃上的繪畫流光溢彩,巧妙的營造了一室的浪漫與神秘的氛圍。
“你怎麼不叫服務員?’舒晨滿是疑惑的看著鄭子皓,這個人進來就像自己家一樣,也不叫服務員,就自己找好了位置,坐了下來。
“坐下。”鄭子皓淡淡的看著她,像是邀請又像是指示,但更多的想是指示吧,口吻堅定,毋庸置疑。
“好吧。”舒晨不可否認他眼光獨到,這個位置正好處在餐廳的正中央,有種眾星捧月的感覺。舒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視線定格在桌子上,上麵擺放著一個精致的純白花瓶,花瓶裏插著一朵還在滴水的粉色玫瑰。
“玉蘭花還沒開齊。”
舒晨訝異的抬起頭,與他直視,原來他還記得自己喜歡的白玉蘭,隻是這回她卻不是在想這個,腦海裏閃爍著的隻是那朵玫瑰,粉色,代表初戀。
“先生,可以上菜了嗎?”不知何時,在他們身邊已經站著一個侍應生。
“嗯。”依舊淡漠的點頭回應,不願意多說一個字。而一旁等候的侍應生像是習慣似的,心領神會的下去了。
“不點菜嗎?”舒晨更加的詫異,因為剛剛的侍應生說的是上菜,不是點菜。鄭子皓說的是‘嗯’,也不是點菜。就在她茫然之際,對麵的鄭子皓對她置若罔聞,優雅的輕解身上厚重的西裝外套,隨意的搭在身邊的椅子上,如果不是脫衣的動作有些吃力,舒晨幾乎都要忘記他受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