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她的眼淚不停的流,進入他的口腔,淌進他的心頭。離開她的唇,將哭傻的舒晨再度摟進自己的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語氣平穩。
“你欺人太甚!”她用力的推開他,因為太用力,站不穩而向後倒去。
“別鬧。”他反應很快,眼見她身子往後倒去,向前快速的邁一大步,撈起她的腰,扶好她的身子,讓她整個人貼在自己的身上。
“滾。”她有些氣急敗壞,憤怒的掙脫他的懷抱,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痛的她倒吸一口氣。她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堅強,不能這麼脆弱。淚水卻是唰唰的不停地往下流,好像就是有流不完的眼淚。索性就坐在地上,撒開的哭。
“你想怎麼樣?”他極力的隱忍自己的情緒,深知她生氣起來便不受控製。
“你問我,我想怎麼樣?我又能對你怎樣?”舒晨抬眸,滿眼通紅的看著他,“鄭子皓,你不要太過分了,憑什麼你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憑什麼隨便在我的世界裏胡作非為?你憑什麼把我帶來這裏?你又憑什麼吻我?憑什麼?”她原本因為生病就嘶啞的嗓音,此時更是因為她的嘶吼而顯得更加粗糙難聽。
“第一,我走是因為這裏沒什麼好留戀了。你應該明白。第二,我回來是因為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這點我早就告訴你了。第三,我沒有在你的世界裏胡作非為,是你自己一次次出現在我麵前。第四,因為你發燒了。第五,我覺得這個不需要解釋。”鄭子皓雙手放在自己褲子的口袋裏,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與她對視。甚至,突然發現自己也可以這麼有耐心,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說真的還是有點費勁。
“你胡扯。還有,應該是我問你,你到底想怎麼樣?”避開他直視的目光,她用力的深呼吸,任憑淚水從臉頰滑落。這句話,多麼的熟悉,你想怎麼樣。
“我想——”他慢慢的蹲下身子,想要與她平視,卻還是高出她一截,抬手捧住她小臉,為她抹去臉上還未幹涸的淚痕。“留在我身邊。”
“什麼?”她錯愕的看著他,有些迷茫,感覺他的存在是那麼的不真實。
“留在我身邊。”他的語氣過於篤定,目光與她相交織,卻瞬間點燃了她內心的怒火。
“啪——”她抬起手用力的甩在他的臉上,一巴掌在他好看的臉上留下印記,咬牙切齒衝著他喊,“無恥!”這已經是她能想起的最適合他的形容詞了。
“放開我。”她聲音冰冷,拚命的掙紮。鄭子皓拽著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更刺激她的情緒。“我讓你放開我。”怒視他,一點也沒有畏怯。
“我讓人送你。”兩個人站在那裏互不相讓,過了許久,知道拗不過她,他終是選擇像她低頭,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
在鄭子皓的固執要求下,而且考慮到這裏是郊區,不可能步行回去。舒晨便同意讓他的司機送自己回去。再說,她真的是太累了,不想再和他爭下去了。
老陳開著車送舒晨回公寓,不時的觀察坐在身邊的她。因為還在生病,她麵色依舊不見紅潤,雙手環抱在胸前,微微閉上雙眼,好像是累極了。
“舒小姐,老板其實——”琢磨了許久,想要開口說點什麼。
“我不想聽,如果你真的要說,麻煩靠邊,就讓我在這裏下車。”她累了,不想聽到關於那個人的事情。
見她一臉的固執,老陳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他不知道兩個人發生了什麼,隻是覺得老板對她是很特別的。
“舒小姐,請你等一等。”在一路的默默無聲中,車子很快在舒晨公寓樓下停住,見舒晨已經自己下了車,老陳急忙打開車門把她叫住。
“我什麼也不想聽。我現在很累。”舒晨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想要直接走進公寓的樓道。
“舒小姐,麻煩等一下。這是老板讓我交給你的鑰匙。你的車子已經幫你停在地下停車室了。還有,你的藥,一天三次。”上前攔下舒晨,把鑰匙和藥一起塞給她,後有補充一句,“老板,其實沒惡意。”在舒晨怔愣的時候,快速的上車離開。
舒晨看著手中的鑰匙串,是自己昨天親手交給鄭子皓的,上麵還有一把自己掛上去的公寓的鑰匙。看來他是通過這個把自己帶走的吧,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雖然他給了解釋,可是那根本就不算做解釋。哪有人私自闖入別人的房子,不打招呼就把別人帶到自己的家裏,這是犯法的。
回到家裏,給醫院打了個電話,卻被告知已經有人幫她過假了。八成是那人請的,雖然不想領情,不過正好省去了很多麻煩。拖著虛弱的身子走近廚房,給自己簡單的煮了碗白粥,許是餓了,吃的很幹淨。在浴室裏洗了個熱水澡,便鑽進被窩裏。順便把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