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a市有史以來最為盛大的一場訂婚宴,聚集了上等社會的各界名流。華麗的布景,讓宴會上的人們爭相討論。鄭氏財團的總裁與明山企業的二千金訂婚,讓人又羨慕又嫉妒。
在來往熱絡交談的人群裏,身著一襲白色裹胸晚禮服的女子,正手持一杯香檳靜靜的在會場的角落裏品茗。
“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程小氧與陸遠一同步入會場,第一時間就是收索舒晨的身影,好半天才找到她,便踱步至她身前。
“他邀請我了。”見程小氧一臉的擔憂,舒晨回以淡淡的微笑,似是在告訴她自己很好。
“傻瓜。要是我就不來了,要來就是來鬧場的。”程小氧又心疼,又生氣的說著,因為情緒有些大,所以以至於聲音也變大了。
“你腦袋瓜裏都裝了什麼啊?”陸遠帶和季陸臻朝她們走了過來,聽見自己未婚妻的話,陸遠不免覺得好笑,走過去摟著程小氧,寵溺的摸著她的小腦瓜,“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你敢。”程小氧瞪他一眼,小手乘機伸向陸遠的腰間,狠狠就是一捏。
“謀殺親夫啊。”來自腰間的疼痛讓陸遠眉頭緊皺,瞄了一眼其餘兩個人,很識趣的拐著自家女人離開。
“陸遠,你幹嘛?舒晨——”程小氧在陸遠的有力挾持下向別處走去,不放心的一直扭過頭向舒晨那張望。
“別打擾人家,想是有話說的。”陸遠在嬌妻的臉上吧唧一口,又提醒道,“她又不是孩子。”
“舒晨。”待陸遠和程小氧離去,季陸臻才悠悠的開口,“你可以不用來的。”
季陸臻擔憂的看著她,今天的她很美,一襲長裙及地,淡淡的妝容,盤起來的卷發,臉上透露出來的淡淡憂傷,恰到好處的襯托她出塵的氣質。
“季陸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明白,你們都是為了我好。”舒晨將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隨手將高腳杯放置身前的餐桌,優雅的轉過身向陽台走去。
“我知道,我來了隻是自找傷悲。可是——”她雙手環胸,目視遠方,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情,“可是,如果我不來,又怎麼讓自己徹底的死心呢?不去想他,不去後悔拒絕他,不去與他糾纏下去。”
“季陸臻,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回頭詢問身後的人,語氣裏有著一股令人心憂的傷感。
“不是。你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對待自己的感情。”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不要忘了,你還有我。”季陸臻走至她的身側,看著舒晨的雙眸裏充滿著堅定。
“舒晨?”見她一臉呆滯的看著前方,季陸臻擔心的抓起她的手。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正是這場宴會的正中心,一對璧人惹人注目。
舒晨看著挽著鄭子皓的那個女人,紅色的露背禮服,如雪肌膚,美得不可勝收,女子臉上噙著的微笑,優雅而幸福。看不出鄭子皓的心情,但她想他一定也是開心的,這樣一個隆重的宴會,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宴會,是多麼的值得開心。
“他會很幸福吧?”聲音出來,連舒晨自己都嚇一跳,像瞬間蒼老了一般,低沉而沙啞,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也許。”季陸臻看著正在配合媒體拍照的鄭子皓,又看了一眼身邊的舒晨,“可是你很難過,不是嗎?”
“不是。”她否認,極力的否決他的言論。卻在發現自己情緒過激時,愣了片刻。
“傷心又如何?不傷心又如何?終究我隻是我,他隻是她。”
“你已經後悔了。後悔自己不夠勇敢。”
“沒有。季陸臻,我求你,不要再說了。讓我不至於那麼狼狽。”舒晨紅著眼眶,卻沒有淚水,許是哭乏了。
“感謝各位來賓的捧場,現在我宣布,鄭氏財團總裁鄭子皓先生與明山企業千金徐珊珊小姐的訂婚宴正式開始。”來自會場中心主持人的聲音,讓會場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興致勃勃的向會場中央靠攏。
“首先有請鄭氏財團前總裁,也就是我們鄭總裁的爺爺,鄭老先生致辭。”
會場裏所有的人都想起了掌聲,每個人都帶著祝福以及羨慕的目光凝視著會場上站立的兩位新人。
“很高興大家能夠來參加鄙人孫兒的訂婚宴,我希望,從今天開始,他們能夠一起攜手,一起創建屬於他們的人生和未來。謝謝。”鄭老爺子今天看上去精神不錯,布滿鄒紋的臉上布滿笑意。
“感謝鄭老先生的致辭,下麵有請此次訂婚宴的主人公,鄭子皓先生發表訂婚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