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再約?言茜打算回去後就跟John討論,她拒絕接著個單子。
她走過去,拿起茶幾上的文件,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不要急著拒絕,你能接到穆氏的項目,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男人語氣平平淡淡。
言茜卻很生氣,簡直是自大狂,他以為穆氏有多了不起嗎?
她手上已經有沈氏的單子,隻要做好那個項目,她同樣能在國內打開局麵。
言茜手握著門柄,客客氣氣地道了一句,“沒事,我就先走了。”
這就是她對待客戶的態度,永遠彬彬有禮,也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他想要專業的態度,那麼她就做出來給他看。
擰開門柄,抬頭,猝不及防地,閃光燈刺眼地湧過來。
言茜下意識地用手擋住眼睛,腳步往後退。
記者洶湧地逼近,話筒緊緊地圍在言茜的臉頰旁。
“言小姐,聽說您跟穆總在這裏幽會,房間裏的人是穆總嗎?”
“您知不知道穆總已經準備跟蔣小姐完婚,您是不是已經準備好要當一名小三。”
由於言茜剛剛的後退,記者緊追著,已經進到了房間裏麵,隱隱的,已經看到沙發上的人影。
言茜是攔不住這麼多人的,但她也沒準備攔,她知道,今天這事,是躲也躲不掉的了。
有幾名記者帶著攝影師衝過去,對著沙發上的人影“哢哢”拍照,等拍完了,才發現那個人影真的是穆承銘。
一下子,膽子大的人,不怕穆承銘的人興奮地遞上話筒,“穆先生,聽說蔣小姐被查出腦部有腫瘤,您是否已經打算跟蔣小姐解除婚約,改跟言小姐複合。”
“是不是準備拋棄蔣小姐了?有打算跟言小姐結婚嗎?”
“聽說穆夫人不喜歡言小姐,五年前就不同意您跟言小姐在一起,現在是不是隻打算包養言小姐?”
前所未有的尖銳問題一個個地拋出,記者好像打了雞血般,以往麵對穆承銘時不敢有絲毫冒犯,今天總算抓到了把柄,個個摩拳擦掌的恨不得扒出驚天動地的新聞。
穆承銘坐著不動,冷峻的麵容沒有一絲局促,淡淡地掃了麵前的記者一眼,威嚴十足,“看來,你們是嫌棄律師函太少,想多收幾張了。”
記者頓時噤聲,對於穆承銘,終究還是忌憚的。
但也有不怕死的,或者是初生牛犢剛出道的,話筒依舊不畏縮地抵住,“穆先生,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蔣小姐還在醫院昏迷不醒,您就出來幽會,難道不應該給個交待嗎?”
穆承銘睨了他一眼,“你是什麼人,我需要給你交待?”
安城的人都知道,穆承銘生起氣來,是不會給任何人留麵子的,更不要說麵對的隻是一些狗仔了。
記者在這邊吃癟,但不代表言茜那邊,他們就會輕易放過,早就有一批不敢招惹穆承銘的,一直都在圍困著言茜。
“言小姐,能跟我們說說,您現在跟穆總是什麼關係嗎?”
“是地下情人關係,還是,已經恢複男女朋友關係了?”
“聽說五年前您因為劈腿,而跟穆先生分開,這次回來,是因為後悔了嗎?”
言茜緊抿著唇,特別是聽到劈腿兩個字眼時,額角冒起了青筋,“當年我們是和平分手,並不存在你們說的所謂劈腿。
“可是當年有記者拍到您跟別的男人去開房,這個您怎麼解釋?”這名記者似乎對當年的事很了解,言語中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
言茜回諷,“你怎麼不提當年也拍到了穆總跟別的女人開房的事?是忌憚穆總的權勢不敢說呢,還是男女之間,你認為男人劈腿很正常,女人劈腿才應該唾罵?”
她已經厭倦了這些記者的不依不饒,反正回嗆一句是得罪,回嗆兩句也是得罪。
五年前,她就曾背著罵名,那時雖然沒有記者圍攻,但日日夜夜圍繞在她身邊的惡言惡語,足以讓一個精神正常的人崩潰。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愛怎麼報道就怎麼報道吧,反正你們也隻是想多上幾個頭條,好多拿點提成。”
這種完全得罪人的說法,讓記者們一時無話可說,他們職業的關係,平時采訪名人明星之類的,大部分的采訪對象都不敢得罪他們,哪一個不是好聲好氣客客氣氣的說話,很少有人敢這麼怎麼不客氣的。
言茜趁著他們發愣的間隙,往旁邊推了一下,擠出一條路,走了。
有記者反應過來,要追過去,言茜突然一個回身,又說,“怎麼,我剛剛說的這些,應該足夠你們寫幾篇長長的新聞了吧,還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