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換衣服,化妝……
她從房間裏出來時,沒有看見秦風的身影,心裏琢磨著該是穆承銘已經離開了,想到這個,言茜頓時哼著歡快的小曲兒,走到廚房裏搗鼓著早餐。
熬著一些白粥,這個可能是她在國外生活到目前還保留著的習慣。
“你不是走了嗎?”
言茜傻眼地看著餐桌邊正襟危坐的穆承銘,手上用濕毛巾裹著的砂鍋傳來一陣滾燙的觸感,差點沒拿穩倒了。
“拿過來。”穆承銘的視線鎖在她手上的砂鍋,麵無表情的麵孔卻帶著命令地語氣。
“想吃自己做。”言茜不甘示弱地回答,憑什麼她總是被他吃的死死的?感覺自己完全沒有反擊之力。
穆承銘倏地從椅子上起身,轉悠到她身邊,拉開椅子,“拿過來。”
“你平常不是走的挺早嗎?今天怎麼就一反常態?”言茜將砂鍋向她的左邊挪動了下,淡淡地說道。
“待會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什麼?你又發什麼瘋?不行,你不能和我一起去公司,我不想引起沒必要的誤會。”言茜驚呼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衝著穆承銘說道。
鬼知道他抽瘋的時候會做什麼事?昨晚發生的事情她現在還曆曆在目,心驚膽戰。
穆承銘也不解釋,直接拿過砂鍋,盛了一小碗,還沒到嘴邊,言茜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趁著穆承銘不注意的時候,把嘴湊到碗邊兒,喝了一口。
“燙,燙……”
喝了一口粥,言茜還沒有咽下去,頓時張大了嘴,隻見嘴裏還冒著霧氣,她直呼燙。她錯了,她居然忘了這粥是才熬出來還沒過很久了。
穆承銘趁著言茜想要那水杯的時候,他瞬間地搶在了手中,在言茜充斥著憤怒的眼睛裏,喝了幾乎半杯水含在嘴裏,掃向言茜的眼神布滿了邪惡。
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穆承銘忽地伸手捧住她的下巴,在她詫異的神情中,將自己嘴裏的冰水過渡到了她嘴裏,隨後又掃過她嘴裏含著的熱粥。
“變態!”言茜推開穆承銘,摸著從嘴裏流出來的冰水,惡狠狠地對著他罵了一句。
穆承銘笑得極為邪魅,挑了下眉梢,斜睨著言茜,“想當初,你不就是愛死了我的變態。”
聞言,言茜猶如見鬼的表情望著穆承銘,她簡直不能想象能從衣裝革領的穆承銘口中聽見這種如此輕佻又放蕩的話語。
“穆承銘,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情不自禁地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說罷,她才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是嗎?”
是與不是已經不需要言茜回答,因為外麵已經響起了敲門聲兒,言茜衣領處被水浸濕,染上了一小塊兒汙漬,“讓開,我回放換衣服。”
感受到穆承銘的讓步,她都有些驚訝,怎麼這個時候又這麼好說話了?果然是五年不見,現在的他完全讓人捉摸不透。
穆承銘望著言茜回房間換衣服的背影,這個女人的身材似乎越來越好了,居然敢穿衣領這麼低的衣服。
言茜重新選了件黑色印花綢緞的襯衫,領口處還係著一條蝴蝶結,頭發高高的束起,光潔白皙的脖子裸露在外,搭了條深色的緊身牛仔褲,手上挎著Gucci的包,配了雙淺口的橘色高跟鞋,這一身搭配完全襯托出了她的氣質,清麗脫俗,卻不乏女人味,帶著淡淡地性感。
站在鏡子麵前轉個圈,如果可以忽略穆承銘和她一起公司這件事,她可以很肯定自己的心情一定會很好。
穆承銘抬手看了眼時間,看見言茜從房間裏出來的一瞬間,他頓時有種想要把她藏起來的衝動,他眯起眼睛,斜睨著打量著言茜,嫌棄地說道,“難看!”
臉色頓時一黑,言茜瞅著時間再耽擱就該遲到了,甩了個白眼給穆承銘,大步往外跑,經過他旁邊的時候,弱弱地說了句,“眼瞎。”
從電梯裏出來,言茜健步如飛地準備衝出小區去攔的士,卻不料被穆承銘攔腰截住,“我說了今天我們一起去公司。”
“那是我上班的地方,你要鬧私下我奉陪,別在我公司找茬!”言茜一把推開,氣勢很足的說道,其實她心裏虛得要命,穆承銘真要做點什麼,她似乎還真是沒轍!
“你乖乖聽話,我就如你所願。”穆承銘冷峻的神情說道。
這怎麼就成了如她所願?
言茜上車後才發現她是上了穆承銘的圈套,眼角的餘光瞥向旁邊假寐的男人,她仿佛能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
為了保險,她強力要求要提前下車,“穆承銘,我在前麵那個路口下車。”
穆承銘雙手交叉環在胸前,直接當做沒有聽見,沒有他的示意,秦風是斷然不會把她放在那個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