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銘離開書房直徑朝著昨晚的臥室走去,修長的手指放在門柄上,微微用力的擰開卻無法扭動,他的眉頭下意識地輕蹙,不假思索地回到主臥,拿起那把被他放在床頭櫃抽屜裏的一串鑰匙,無比瀟灑的回到了言茜的臥室。
言茜剛和江靜秋聊了幾句,就在電話掛斷的瞬間,穆承銘的纖長的身影也驀然出現在她的視線裏,那圍在他腰間隻遮住了她下半身的浴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摘掉,換成了一件是純黑的V領睡袍,腰帶被像是被故意係得鬆鬆的,領口處的性感鎖骨若隱若現。
隻是這一切,言茜現在都沒有心情來欣賞,因為她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像越來越難受,之前呀咽口水,還能接受,現在咽口水,簡直就是一個字,疼!
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
這件房間在二樓,坐南朝北,而現在的風向好似就是朝著這邊吹來,言茜根本就沒有把窗戶關嚴實,加上現在又是漸入寒冬,夜間的寒風相比白日裏就更為冷冽,令人忍不住泛起陣陣寒意。
總是穆承銘,他也覺得有些受不了,伸手摸著牆壁上暖氣的開關,又冷著臉走到窗戶前,把那漏出的縫隙給關嚴實了,他才漫不經心地轉向言茜,臉上帶著絲絲的慍怒,“不知道冷?”
她當然知道冷,但是她現在感覺額頭昏昏沉沉的,根本就不想鑽出被子。
言茜眨了眨泛著水霧的眸子,靈動的望著穆承銘,翕動著嘴,想要反駁又頓時覺得自己現在是真的連說話都覺得吃力,鼻子已經有些堵塞,她微微張嘴,用嘴裏來呼吸,那冷風灌進喉嚨裏,又讓她覺得嗓子處幹澀得讓她想要閉上嘴。
穆承銘輕蹙著眉頭,審視著床上有些不對勁的女人,難得這女人沒有反駁自己,但是她不反駁也是一種正常。
言茜知道穆承銘在想什麼,卻不知道他現在的打算。
“你收拾一下,待會和我一起去見個朋友。”
話音一落,穆承銘繞過了床沿,回了主臥,他的全部都還是放置在主臥裏。言茜啞然地看了眼穆承銘離去的背影,聽到他身上傳來的叮叮當當一連串鑰匙撞擊在一起的清脆聲音。
穆承銘不是與她商量,而是直接通知了她!
言茜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跟在穆承銘的身後鑽進了車廂裏,司機不是秦風,但至少也是章熟悉的麵孔。車廂裏的暖氣開的很足,言茜穿著厚實的超長羽絨服,及腰的長發被她放了下,柔順的貼在她的後背上,頸項間還圍著一條粗毛線織成的灰色圍巾。
午夜,從香園這條路出來是遇不見什麼人,隻剩昏黃的路燈照著屬於它的哪塊小小天地,兩旁栽種的樹木被冷風吹得搖搖晃晃,枝丫還殘留著零碎的樹葉。
安城的冬天從來沒有下過雪,雪對南方而言,是很稀奇的,對安城而言,就更稀奇了。
除了二十幾年前下過一場雪,安城就再也沒有下過,每次到了冬天,冷空氣總是令人渾身打顫,如果再夾雜了細雨蒙蒙,那麼就會更加寒冷。
汽車駛過安城最繁華的經濟中心,此時路上行人匆匆,大多都結伴而行,女生之間幸好還可以相互挽著彼此的胳膊,擁擠著取暖,而男生,想都不要想了。
暗香坊,安城著名的酒色生香之地,它的內部裝潢卻極其的優雅,而暗地裏卻帶著一絲勾人的魅惑,能出入在這裏的女人大多都是一些美麗極致的女人,而且各種類型一應俱全。這隻是其中一個服務,其中還涉及到賭。暗香坊的老板整個人無人知道,隻道他是個極其神秘的人物。
這裏算得上是男人和的女人的天堂,能來這裏消費的人大多都是非富即貴,保密性極強,消費自然也是無比的高。
從家裏出來到現在,穆承銘幾乎就沒有再開口出聲,而是一臉嚴肅,眉宇間好像泛著淡淡的疲憊。
穆承銘像是輕車熟路地不停拐彎行走,言茜默默地跟在身後,暗自細細地打量著這家暗香坊,她記得五年前好像還沒有,那麼就是這幾年出現的了?
越往深處走,言茜越覺得自己就像是在走迷宮,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拐了幾次彎,到底走過幾條大致相同的走廊。轉
穆承銘的腳步終於停下了,言茜沒留神額頭猛然撞上一道肉盾,她是皺著眉頭摸了摸,倏地抬頭瞪了眼連眼神都沒舍得甩給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