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茜眯了眯眼,連忙開口,“你脫衣服要做什麼?”
“洗澡。”
“不能進去脫?”非得在她麵前脫?
“不能。”
“難道你有暴露症?”
“……”穆承銘沉思了片刻,好像是為了印證她的話,居然真的把全身上下的衣服脫光,還十分自然地赤裸著身體慢慢地向她靠近,在她麵前,俯身在她耳畔,見她臉頰倏地泛紅,語氣輕佻,“你說呢?”
言茜緊閉雙眼,耳邊是他的聲音,周邊是他強烈的氣息,雖然她已經在發現他意圖的第一時間裏閉上了雙眼,但是腦海裏就是控製不住地浮現出他現在身體赤裸的模樣。
什麼時候,她居然被他的美色吸引了?
簡直就是罪過,言茜默默地嘀咕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穆承銘見她害羞的模樣,如星辰般的眼睛瞬間閃過一抹流光,挑釁地說道,“言茜,你不敢看?”
不敢看?真是笑話。
感覺穆承銘好像沒有要離開的準備,想了想,他居然敢脫,她為何又不敢看?想罷,猛地睜開眼睛,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穆承銘近在咫尺的俊顏,然而,他深邃清透的眼眸裏好似倒影著她的模樣,她眨了眨眼睛,暗自咽了咽口水,若無其事的開口,“我為什麼不敢看?既然你敢脫,我自然就敢看。”
話音一落,言茜眨了眨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目光慢慢地在他身上流轉,頓了頓,餘光瞥見他依然麵無表情,勾唇笑道,“你的身材還算不錯。”
“不錯?”穆承銘微微抬手放在下巴,輕輕地摩擦著思索著言茜的話,問道,“除了我,你還見過誰的身體?”
“多了。你想知道?我說了你也不認識,你又何必知道。”言茜故作輕佻的模樣望著穆承銘,她知道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穆承銘一定會忍不住生氣,然後就會緊接抓著她發泄怒火,再然後就會憤憤的離開。
然而這都是她的想象,誰知,穆承銘並沒有生氣,眼眸平靜無波瀾,若無其事地說道,“言茜,你是故意想惹我生氣?”
他早就知道了言茜在國外五年的時間裏,生活中除了學習就是工作,身邊的男性少之又少,而他之所以不願意讓言茜跟沈禹行走得太近,當然是因為沈禹行是言茜唯一一個承認是朋友的人。
“故意惹你生氣?大概是你想多了。”言茜麵不改色地肯定道。
穆承銘輕聲地嗯了一聲,就像是從鼻子裏發出來的聲音,讓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隻見他忽地站起來,拿起一旁的浴巾係在腰間,遮住了下身,在他轉身去浴室之前,隻留下一句話,“言茜,你成功了。”
成功的把他惹生氣了!
穆承銘走後,言茜側翻過身體,望著天花板,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和穆承銘結婚之後,在每天都麵對穆承銘的日子裏,被她放在內心深處的感情似乎又開始翻了波濤,當初決定和穆承銘結婚,隻是希望能為沈江宇,而現在呢?她似乎開始沉淪,沉淪在這種有他的日子……
腦袋瓜子疼,穆承銘的心思她都猜不透,更別說他的心。
等到穆承銘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言茜忽地想起下班的時候,在公司門口看見穆萱的事情還是有必要給穆承銘說一聲,但是剛到嘴邊的話,轉念又一想,穆萱去世已經五年之久,加上她並沒有真的看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穆萱,如果就這樣毫無證據的告訴他,似乎有點荒謬,一個死了的人難道還能複活?
穆承銘陰沉地臉,瞥見言茜的欲言又止,掀開床上的被子,鑽了進去,以背影對著她,並沒有想要聽她說話的意思。
見狀,言茜撇了撇嘴,頓時決定還是不說了,翻身也背對著穆承銘,閉上了雙眼。
……
穆承銘正式地公開宣布他就在年後就會舉辦婚禮的事情,不僅如此,還徹底在眾媒體麵前,狠狠地打了蔣家一個巴掌,至於新娘到底是誰,他依然沒有告知眾媒體。
穆順榮見機,再次找到蔣誌成,誠意十足地表示想要和蔣誌成合作,而蔣誌成這隻老狐狸,三言兩語,就是一直不肯給他答複,今日,蔣誌成再次接到穆順榮的電話。
蔣誌成臉上泛起的細紋因為淩厲的表情而顯得繃緊了不少,隻見站在身旁的助理突然開口道,“蔣爺,穆二爺已經找過您兩次,為什麼蔣爺還在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