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銘猝不及防地踹下了床,而她也沒有討到好,雙腿太用力,那股酸痛勁兒,刹那間從腳底直逼腦袋,痛得她齜牙咧嘴,衝著摔倒在地毯上的男人咬牙道,“從今天起,在我身體沒有恢複之前,你不準上我的床!”

很明顯現在的言茜是被昨晚的事情惹怒了,昨晚她都說了多少次不要了,結果穆承銘死活不相信,不僅硬生生地拒絕了她的要求,還十分惡劣的直接封住了她的嘴,這些她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但是最為惡劣的是,他非要扭曲事實,把她口中的不要理解為要!

不可原諒!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見言茜瞪圓了眼睛,怒氣騰騰的模樣他倒是覺得格外的惹人憐,連帶著第一次有人敢把他踢下床的時候都忽略不計,他也自知自己昨晚把她折騰得有多狠。

想罷,他微微抬手撫了撫眼角,暗道,情到深處情不自禁,主要是他老婆……況且也不能浪費了一晚上的心血!

言茜微眯著眼睛仰在床上,身上沒有黏糊糊,穆承銘去了浴室再出來的時候,隻見言茜已經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又睡了過去,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在她的眉間落下一吻。

香園內,春光無限。而安城內早就因為昨夜那一場曠世煙花迷了眼,加之傳媒的報道,人們之間的宣傳,那一場如夢如幻的煙花宴久久地氤氳在飯後茶聊中,未曾散去。

討論最多的莫過於這場煙花宴是誰做?而在安城人心中不用猜想,便知道能有這麼大手筆的人除了穆家的穆承銘,還有誰能讓做得到?

昨夜的煙花,落在蔣雨晴的眼中就顯得格外的刺眼,她在家裏大發雷霆,禁止眾人打開電視機,更是逮住什麼東西就往地上砸,頭發淩亂,麵容猙獰,落在蔣母眼裏,疼在她的心裏。

蔣誌成摟著蔣母,臉色十分難看,縱使看不見電視的直播,但是外麵那響徹天空的聲音卻聲聲入耳,他緊皺著眉頭,對穆承銘的怨恨就更深了,他竟然讓雨晴一次又一次生氣抓狂!

而陳雅儀在知道這是自家兒子的手筆時,除了生氣也沒有其他的可以對付言茜的辦法,陳文靜靜地站在旁邊,見陳雅儀這番模樣,忽然低頭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

言茜這一覺睡了很久,她夢回五年前。

拿著抱枕墊在後背,她雙手撐在床上,待她從夢裏的回過神,目光才在房間裏遊走了一圈,沒有尋到穆承銘的身影,她眉心微皺,掀開被子下床,隨意地搭了件厚外套,便離開了房間來到了書房。

果不其然,隻見穆承銘麵露嚴肅之意,抿著嘴,雙目冷酷的盯著電腦屏幕,忽然之間,他好像察覺到門外有人,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門口,修長的手指伏在門框上,推開門,就看見言茜略微抱歉的望著他。

“穆承銘,我沒有偷聽。”言茜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這著急解釋的樣子倒是惹得他頓時笑了笑,然後牽著她的手,進了書房。

聶彥不明所以地喊了幾聲,卻沒有聽見任何的動靜,頓時明了。

看著言茜驀然出現在視頻裏,聶彥一點驚訝之色都沒有,反倒是對著他們倆調侃道,“煙花宴真是美不勝收,也是難怪不得隻是一夜的時間就傳遍了全國,嘖嘖……承銘,你這撩妹手段,我都要甘拜下風。”

聞言,言茜先是臉一紅,偷偷地瞪了眼一旁氣定神閑,理所當然的男人,頓了頓,她不明所以地開口問道,“傳遍全國?”

煙花宴雖美,但是總不至於傳遍全國吧?

想了想,她轉身對著穆承銘問道,“我們被曝光了?”

“言茜,你不是應該覺得自己很幸福,然後愛我愛得要命嗎?”在穆承銘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瞬間把視頻關了,把聶彥那想聽八卦的想法拒之門外,才沉聲說道。

翻了一個白眼,言茜緩緩道,“穆承銘,比起這個,我更擔心以後出門我得全副武裝!”

話音一落,言茜瞥見他有些不悅的臉色,微微一笑,暗自在心中道,我已經愛你的愛得要命了。

聶彥惡狠狠地盯著電腦屏幕,罵道,有異性沒人性的人,居然還想要秀恩愛!

真是難為他一清早就從被窩裏爬出來,穆順榮不知道為什麼又開始抽風,居然準備把計劃再提前。

初三便是穆承銘和言茜的婚禮,因為除夕夜的煙花,安城眾人對這場婚禮更是期待,加上被媒體宣傳得隻應天上有的架勢,就更想親自一賭這婚禮。

自除夕後,言茜就開始狂收祝福短信,接到秋姨的電話,隻聽見她開口第一句便是揶揄她的話,臉上微紅,她還沒有接話,秋姨便又自顧自地叮囑了她幾句,隨後便是來自京都羅薇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