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五年前,你是不是逼言茜打胎?”穆承銘十分嚴肅的說道。
聞言,陳雅儀瞬間斂了眼,這件事她當年不是交代陳文做幹淨嗎?現在怎麼會被承銘知道?難道是言茜那個女人說的?
“誰給你說的?她說的?”
“媽,你知道那是我的孩子!”
話音一落,空氣中的冷意瞬間就凝固了,見穆承銘臉色驟變,額頭上青筋暴起,她盯著承銘,一字一句道,“承銘,當時我逼她打掉那個孩子,是因為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是她和其他男人。”
“……”
“承銘,媽不會騙你的,也不會傷害你,如果那孩子真的是你的,媽又怎麼會瞞著你,不告訴你,還逼著她把孩子打掉?”陳雅儀掩嘴咳了幾聲,臉色有些蒼白。
……
言茜渾渾噩噩地從穆氏集團離開後便獨自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時不時地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她全然當做沒有看見,腦海裏浮現著穆承銘眼中一閃而過的質疑,她忽然勾唇笑了笑,一陣涼意的微風拂來,她攏了攏衣服,這才發現原來她從公司出來的匆忙忘記穿上外套,她的身體向來又畏寒,這透著涼意讓她忍不住打冷顫。
天色還微微泛著深藍色,隻剩那天際的最後一抹紅暈。她漫無目的走在步行街上,電話在包裏響了一遍又一遍,從羅薇到沈禹行,再到穆萱,秋姨,小凡,唯獨沒有穆承銘,她麵無表情地把手機抵在眼前,給羅薇回了電話。
“茜茜,你在哪來?就站在原地不動,我立馬過來找你。”
“好。”言茜把地址念了一遍,尋了一個路邊的花壇便坐著等羅薇過來。
夜風徐徐,好在羅薇過來的時間很快,她在步行街饒了一圈才發現盤膝坐在花壇邊的言茜,頓時火冒三丈高,“言茜,穆承銘呢?”
“他有事忙。”
“今天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羅薇扶起雙腿已經做坐到發麻的人,一瘸一拐地往附近的咖啡店走去。
“就是記者報告的那樣。”
“他相信秦眉了?”羅薇見言茜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或許吧。”言茜揉了揉犯疼的腦袋,低聲地說道,看到前麵不遠處的咖啡廳,她伸受指了指,“就這家吧。”她現在不想走了。
言茜疲憊地靠在沙發上,微眯著眼睛望著窗外的霓虹夜色,放在桌麵上的手忽然亮了起來,她漫不經心地拿起看了眼,這才想到之前沈禹行打過電話。
“茜茜,是穆承銘?”羅薇攪著服務員端上來的鮮榨果汁,一邊說著一邊想到,隻怕聶彥馬上就會找到自己了,一想到又要見到他,她的心情瞬間變得陰雨綿綿。
“哦,是沈大哥。”言茜發呆這一小會兒,對方已經把電話掛斷,她愣了一下,翻開通訊錄,直接撥了回去。
“言茜,你在哪來?我有話對你說。”
聞言,言茜輕微地把手機朝旁邊挪了一下,擰著眉,沈禹行急切的聲音清晰的傳到她的耳朵裏,她暗自思忖片刻,正好她也有話要對他說,便報了地址。
羅薇雙手輕輕地拖著兩腮,目不轉睛地望著有些迷茫的言茜,“沈禹行要過來嗎?他過來做什麼?”
“他有話對我說,正好我也想為今天無緣無故連累他的事道歉。”
羅薇低垂著腦袋,她猶豫不決地瞅了眼對麵的人,言茜眉眼之間泛著淡淡的愁緒,那她到底要不要說呢?
“薇薇,你想說什麼?”言茜仰靠在椅背,慢吞吞的開口,她現在的心情很平靜,平靜得讓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但是那泛起的疼痛也讓她的腦子十分的清晰。
頓了頓,羅薇捧著杯子抵在嘴邊,漫不經心地望著她,“茜茜,你還記得之前沈禹行幫我躲避聶彥的事情嗎?”
“記得,你想說的事情和沈大哥有關?”
“恩,有關。和你也有關。”羅薇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遊不明所以的人,深吸口氣,伸手握住言茜的手,視線盯著她一眨不眨,“當時沈禹行之所以幫我,是因為我是你的朋友,你想不到吧,你知道我在安城人生地不熟,沈禹行願意幫我,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結果他每天和我聊天的內容十有八九都是和你有關,我猜想,他大概是喜歡你?”
“喜歡我?薇薇,你忘了我們之前在M國偷聽的話?我可一直以為他是喜歡你!”難得羅薇認真一次,言茜卻當做是玩笑,不可置信地笑了笑。
“你看著我的眼睛。”羅薇十分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