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彥清咳了幾聲,“你和她又怎麼了?”
“……”穆承銘緊抿著唇,表示並不想說話。
“承銘,這女人是需要男人來寵,來愛,你瞅瞅你,整天表情生人勿進,動不動就以這種不太人道的方式解決問題會讓女人恨的……”
“所以這就是你一直任由羅薇的原因?”穆承銘舉起酒杯抵在唇邊抿了一小口,頓了頓,冷冷地又開口道,“這是你獵豔無數的總結?”
瞧著穆承銘的這架勢,聶彥頓時受到了內傷。他不過就是想當個和事老,卻惹得一身騷,然而他竟無言以對。
“穆順榮那邊現在是怎麼回事?”穆承銘有心避過言茜的話題,忽然想到這兩天穆順榮的動靜,眼睛一眯,等了這麼久,終於按耐不住想要出手了。
聶彥調整了姿勢,瞬間正經了起來,“他這次的目標是言茜。”
“我知道。這段時間我會親自看著她,不準她離開香園。”
聞言,聶彥皺了皺眉,“以香園的安全設施和守備,穆順榮的人想要混進來帶走言茜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呆在香園確實也是最安全的。”停頓了片刻,他話鋒一轉,“言茜同意了?”
雖說他和言茜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好歹他見過的女人比他吃的飯都多,經驗告訴他,言茜這女人外表柔弱似水,性格表麵溫柔暗地裏卻倔強,處事冷靜理智卻也極為感性,這樣的女人就像個矛盾體,處處充滿了矛盾,在他閱女無數的宗旨裏,像言茜這樣的女人,他是如洪水般避之。
想罷,他抬眸,似憐憫,似同情的眼神似有若無地瞟向隱身在昏暗中的男人,真是為兄弟捏了一把汗,見穆承銘沉默不語,他就知道穆承銘不會說,言茜也不會給他機會說,隻怕現在她連看見他的欲望都沒有。
穆承銘仰著頭,感受到聶彥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隻是那眼中的憐憫,同情是怎麼回事?他麵無表情地掃了眼,若無其事地說道,“不管她同不同意,我都不會讓她離開香園。”
“承銘……”聶彥剛喊出他的名字,瞄見他已經將視線轉移到別處,停頓片刻,搖了搖頭,說不定言茜就好他這口,得了,不說了,感情這東西,他自己都還沒有完全弄懂。
羅薇那女人脾氣他算是真正的領教了。上午才被她頂過的胯,在下午在她暴怒中又被無情地頂了一下,那痛,簡直鑽心。重點他還舍不得打她,盡管如此,也沒見她消氣。他喝了一大口酒,嘴裏似乎彌漫著濃鬱的甘甜,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她生氣的模樣,又想到她在京都氣急時說的話,頓時苦笑,舉起酒杯自顧自地去和穆承銘的酒杯碰了一下,“難兄難弟,喝一個。”
被聶彥想著的羅薇此時正在房間裏暴跳如雷,聶彥居然敢把房門給她鎖了!她不能原諒,一定不能原諒!這種行徑簡直就是分分鍾踢出局。她氣得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逮住什麼順手的東西就往地下砸,砸完了還衝著外麵吼著,“聶彥,你敢不敢放姐姐出去?你千萬不要落在我的手裏……聶彥……”
聶彥酒量好,此時卻醉了。穆承銘挑眉淡淡地掃了眼,喊來傭人直接了當地把他丟給了羅薇。
隻見他此時東倒西歪地摸著路走,竟然準確無誤地尋到了羅薇的房間,站在他身後的倆傭人對視一眼,這兩人都是穆少的貴客,他們自然不敢怠慢,眼見他笑眯眯地從兜裏摸出一把鑰匙,插進門孔,輕輕扭動,抬手一推,羅薇雙手環胸十分威武地杵在正中間。
見狀,倆傭人想也不想地直接離開了這戰爭之地。
羅薇笑得陰森又邪惡,大步地走到聶彥的跟前,輕輕地說道,“喝酒了?喝醉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物極必反。聶彥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撲倒在地,沒掙紮?還衝著自己笑得跟朵花兒似的,不知為何,他這心裏總是發毛,因為羅薇壓根就不會看在他喝醉的情況對他稍微好一點。頃刻間,他身體一僵,自己的命根子突然被抓住,他頓時倒吸一口氣,那精神瞬間恢複了一半。
“聶彥,你有沒有哪裏難受?”
“有。”聶彥摟著她,聲音沙啞地說道。
“是嗎?你先讓我起來,我幫你看看?”
“好。”
話音一落,羅薇鬆開手,見聶彥從她身上爬了起來,她才漫不經心地撐著地毯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牽著聶彥的手帶著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浴室,柔細的手指輕輕地抵在他的唇上,“你轉過身去。”
“好。”
好你個鬼!見他真的聽話轉過身,她陰測測地暗自笑了幾聲,說時遲那時快地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見他隻是趔趄一下,並沒有如願的摔成狗吃屎,她又倏地握緊了浴室門嘭的一聲關上了,並且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