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銘。”言茜的背貼在冰涼的桌麵上,窗外的雨還在下著,淅淅瀝瀝,滴滴答答,涼涼的春風撫進來,吹散了一屋子的曖昧氣息,她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音,還有一絲輕柔。
她不知道在自己現在應該怎麼來形容這尷尬的氣氛,她也不知道原來她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認為可以被淪為過去的事情還是巨細無遺的浮現在腦海中,身體的記憶似乎比她想象中還要強烈,看著穆承銘黯淡下去的眼眸,她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那晚,給你留下了不好的陰影。”穆承銘沉沉地聲音被這滿室難以言明的氣氛和窗外滴答的雨聲烘托出一絲傷感,他歎了口氣,拿過被他甩在旁邊的衣服把它們船在言茜的身上,輕輕地摟著她。
那晚的事在言茜的心中就像是個秘密,她不願意再提起,更不願意去想那種被自己所愛的男人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的強暴,或許是因為後來的一場死裏逃生,或許是因為她在麵對死亡的最後一刻腦子裏都是浮現的穆承銘,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那一晚對穆承銘的恨意在這慢慢消磨的時間已經被她心底暗藏的愛取代,或許是因為愛,所以才恨,而也是因為愛,她才可以那麼快的原諒。
她想,她還是需要時間去適應。
穆承銘揉著她的頭,見她一臉沉思地望著窗外,若無其事地問道,“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你還有工作要忙,我就先出去了。”言茜偏頭淡淡地說道。
一聲恩像是從穆承銘的鼻子裏發出來般,有著一絲撩撥人心的味道,言茜從他懷中離開,走到門邊似乎想起了什麼,轉身望著他,“穆承銘,我可以看看剛才那本書嗎?”
“這家裏的一切你都可以使用,包括我。”
“……不正經。”言茜斂了眼,去書架邊拿了書看也沒看穆承銘一眼就直徑朝著門外走去。
……
蔣雨晴依然是隻要尋到了機會就會去陳雅儀跟前報道,風雨無阻,穆承銘現在完全是被言茜那個女人迷住了,根本聽不見她的話,而秦眉在抄襲事件澄清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後來她還是從她爸裏知道原來穆大哥把她丟進了瘋人院。瘋人院這三個字,她隻是聽聽,都覺得毛骨悚然,想到穆承銘為了言茜居然可以這麼狠,她心中是又氣又恨。
看見陳雅儀穿著居家服從樓梯間下來,蔣雨晴連忙走上去扶著她,甜甜地笑道,“伯母,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呢?”
“雨晴,還好有你,來看看我這個沒事的人。”
一向以高傲自居的陳雅儀忽然露出這種情緒,蔣雨晴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道,“伯母,是因為穆大哥沒有看你嗎?”
“我這個兒子,我算是白養了。不提他了,你陪我去花園坐坐?”
蔣雨晴陪了陳雅儀整個下午,從穆家老宅出來後,她坐在車上回想著剛才陳雅儀和她說的話便有些沮喪,如果陳雅儀妥協了,那她對付言茜的事情就更困難,這是她絕對不會允許的,更何況她特意地花了這麼多時間來陪著陳雅儀,她不會允許自己的付出白費。
忽然她眼睛一眯,衝著司機命令道,“停車。”
“大小姐,這裏不能停車。”
“我叫你停車,你就停車。怎麼話還這麼多?”蔣雨晴憤怒地望著司機,見他停下了車,她連忙搖下車窗,聽著路邊的其中一個行人,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那邊剛走過去的女人應該就是言茜的繼母?
繼母?蔣雨晴冷哼一聲,打開車門下車後直徑走向江靜秋,江靜秋往左,她也往左,江靜秋往右,她也往右,雙手環在胸前,表情傲慢地睨著江靜秋,問道,“你是言茜的繼母?”
“這位小姐,請問你是誰?你是我們言茜的朋友?”江靜秋瞥了眼擋住自己路的女人,淡淡地問道,似乎沒有在意她口中的不屑。
“朋友?言茜這種奪人男朋友的女人還配得上和我做朋友?”蔣雨晴嗤笑地說道,好像江靜秋說了什麼好笑的話,話語間絲毫不隱藏自己痛恨言茜的感情。
江靜秋瞅了眼蔣雨晴,總歸是有些眼熟,她提著東西的左手有些累了便換成了又右手提著,沉默了片額,她挑了挑眉,爽朗地笑道,“這言茜還是有我的真傳,交友的眼光還是明確,知道什麼人該交什麼人不該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