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銘好整以暇的坐在言茜的對麵,看見她吃得無比的歡快,平靜的心裏就像是被海浪翻起無數的漣漪,愉悅的心情也隨之蕩漾在他的心田,頓了頓,他忽然想起言茜在廚房時哼的曲子,重新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坐姿,淡淡地地問道,“剛才你哼的曲子叫什麼名字?”
“什麼曲子?”言茜不明所以地抬起腦袋,清透的眼眸裏帶著迷惑,望著他半天的功夫,偏頭在腦子裏回想了一下,揚聲道,“亂哼的,你覺得好聽?”
可是她對自己音樂這一塊下的定義就是五音不全,如果穆承銘真覺得好聽,那他也是個五音不全的人。
言茜不再搭理在旁邊心猿意馬的穆承銘,快速地把飯吃完之後摸著肚子,這才瞥見穆承銘似乎全程都在盯著自己,並沒有動筷子,她若無其事掃了眼麵前的的菜,確定並沒有他討厭的土豆和雞蛋,這才安心地起身準備上樓去書房,頓了頓,她忽然想到什麼,連忙問道,“書房你要用嗎?”
穆承銘放在桌麵上的手輕輕地翹起食指,隻見他似有若無地敲了幾下,不等他開口,言茜低低地自語道,“哎,我先處理點事情,這……”她伸出手指了指廚房幽幽地補充道,“這個就麻煩你收拾了。”
聞言,穆承銘自認為自己沒有聽錯,言茜這是讓他收拾殘局?
見言茜準備離開,他身影就像是瞬間呼轉移,眨眼的功夫便出現在言茜跟前,擋住她的路,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地鎖住她的臉上詫異的表情,“命令我做事?”
言茜身心一顫,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胸前,防備地看著穆承銘,他此時的聲音就像是催情的藥,他不需過多的言語便能撩起她心底的弦,讓她有種深陷沉淪的感覺,她實在是太討厭穆承銘這種美色誘惑,短短的時間內,她腦子裏的想法就千奇百怪。
“告訴我,你在想什麼?”穆承銘見她沉默不語,一臉沉思的模樣,勾了勾嘴角,眼中閃過寵溺,好笑地看著她防備自己的動作,時而迷惑的言茜比總是一副冷靜對人的言茜看起來更討喜,更討人憐惜。
言茜猛地眨著眼睛,他向前一步,她便向後一步,腦子就像是被門夾了,貓著腰趁他不備的時候速度跟陣風似的從他身邊溜走。
落荒而逃的言茜此時坐在書房裏,等到整個人安靜下來之後,她回想起剛才的畫麵和舉動,頓時忍不住在心底腹誹,剛才自己那是抽風了吧?
……
穆承銘自從和言茜結婚後,回家的時間多過於上班的時間,也不乏把把工作待會做。他收拾好廚房,就總覺得自己的身上有股屬於廚房的味道,直徑往浴室的方向去了。他尋言茜尋到書房,隻見她正歪著身體,手裏握著筆抵在額頭上,半眯著眼睛很是困擾的樣子,忽然她把壓在桌麵的紙扯起來揉成了一團以精確的計算丟盡了不遠處的垃圾桶,穆承銘嘴角一抽,垃圾桶旁邊已經有不少的紙團。
溫柔的燈光照在言茜的頭頂,烏黑的柔發被她用一隻筆隨意地盤了起來,傾斜的光線勾勒著她柔和的側臉,緊鎖的眉頭,玲瓏小巧的鼻,白淨細膩的肌膚,泛著紅光的唇,忽而她輕抿著唇,好似一條優美的弧線,低低的圓領純白針織毛衣映襯著她十分明顯又性感的鎖骨,她的一舉一動,在這墨色的深夜,靜謐的書房,有溫柔的光,有溫柔的人,有目光專注盯著她的人。
言茜正苦惱如何解決目前的問題,忽然感受到一股炙熱的視線,倏地抬眸便猝不及防地掉進了穆承銘那雙深邃專注的目光裏,她微微一愣,清咳了幾聲,見穆承銘盯著她的目光越發的炙熱,順著他的視線緩慢地低下頭頓時就看見自己的春光乍現。
她就說呢?這男人的目光簡直就是想要把她吃掉似的。
言茜收回視線,微微抬手將衣領向上一提,向後一扯,遮住了遺漏在外的春光。
穆承銘輕笑一聲,邁開步子走到書桌前,居高臨下地盯著言茜,無意間瞥見放在一旁的一疊資料,偌大的幾個字讓他神情微變,眉頭輕輕一蹙,若無其事地問道,“這就是你苦惱的事?”
“這就是?怎麼從你口中說出來就這麼輕鬆呢?”言茜皺著眉,拿起那一疊資料,John嚴肅叮囑她的樣子還曆曆在目,她雖然隻和對方負責人通過一次電話,卻也發現這人不好溝通,大概又是一個和穆承銘一般難纏的主兒。
大清早,言茜坐在副駕駛,打著哈欠看著實現專注盯著前方的男人。天邊的朝霞與那從東方冉冉升起的太陽相互映襯,雲層層巒疊嶂繚繞在城市的上空,磅礴的晨霧罩住整座城市,清風徐徐而來,樹枝微晃。言茜眯著眼睛斜靠在椅背上,昨晚她是忙到了淩晨,才總算構築出初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