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麼?可惜你聽了陳文的話,去找沈禹之合作。”穆承銘淡淡地說道。
“陳文,他是你的人?不,不,他不是你的人,你……”蔣誌成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穆承銘,“不可能,陳文明明是穆順榮的人,又怎麼會給我的錯誤的信息?”
“陳文的確穆順榮的人。”
“你,是你,是你下的圈套,你故意將錯誤的消息傳到陳文耳朵裏,再讓陳文把消息傳到穆順榮那裏,導致他看錯了情形,沈禹之是怎麼回事?”
“沈禹之嗎?你說如果有沈禹行鉗製他,他又能有多少的作為?”
蔣雨晴扶著蔣誌成聽得雲裏霧裏,隻見他忽然笑道,“你就不想知道穆順榮背後的人是誰?”
“我想知道我自然會調查。蔣總還是先顧好自己。”
聞言,蔣誌成冷哼一聲,蔣家已經破產,還要麵臨巨大經濟賠償,蔣家算是徹底的敗在他的手裏,想罷,他怒視著,被蔣雨晴攙扶著慢吞吞地離開了穆氏,蔣雨晴望向穆承銘的最後一眼帶著濃濃的難過和那一抹閃過的痛恨。剛從公司大門走出來,蔣雨晴還在發愣的瞬間,隻見蔣誌成忽然用力地推開蔣雨晴,一頭撞上飛馳過來的汽車。
鮮血淋淋的畫麵模糊了蔣雨晴的視線,她傻愣地呆在原地,雙手捂住眼睛拔高了音量尖叫。人群越聚越多,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接踵而至,看著救護車上下來的救護人員在看了眼蔣誌成的情況後便宣布是當場死亡的結果,她看著那一張純白的布蓋住了那抹鮮紅的血,她崩潰地衝到蔣誌成的身邊,撕心裂肺地哭吼著。
“爸,爸,你醒醒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雨晴啊,爸,你不要死啊,不要死啊。”
“爸,你不要死,你死了我和媽媽怎麼辦?”
“咦,這不是蔣誌成,就是那個和穆順榮勾結陷害穆承銘的人嗎?”
“他還私自挪用公款……據說蔣家破產了……”
人群裏說話的聲音絡繹不絕地傳到蔣雨晴的耳朵裏,忽然看見一青年男子正在和警察做筆錄,她忽然發瘋似的衝過去對著那人又抓又踢,“都是你,你為什麼要撞死我爸爸,為什麼?”
“小姐,我車開的好好,明明是他自己撞上來的,警察,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哪裏敢撞人啊,我平常開車都是很謹慎的。”
“就是你撞死的。”
“小姐,你不要誣陷我,誰不知道蔣家現在破產了,說不定是你們想趁機訛我一把也說不定啊。”
“你不要太過分了!”
……
蔣雨晴環視著四周的人,有人是同情,有人是麵無表情,有人是帶著笑意,忽然她揚起頭,望著離她有著幾十層樓遠的位置,目光裏是陰鬱,也是憤恨。
蔣誌成自殺死亡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蔣母得知這個消息後,瞬間暈了過去,蔣雨晴一邊料理著父親的後事,一邊照顧著母親。蔣家一落千丈的時候,以前那些所謂的朋友全都避而不見,蔣雨晴第一次體會到絕望,體會到人心的涼薄,偌大的蔣宅,就隻剩下她和母親兩個人。
客廳裏突然傳來聲音,她快速地下樓攔在他們麵前,“你們住手,這裏是我的家,我不會搬走!”
“這可由不得你!蔣家現在負債累累,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大小姐嗎?”
“你,你們……”
“蔣雨晴,這宅子已經被抵押出去了,在今天之內必須給我的搬走!要不然就不要怪我們親自動手了。”
“不,我不搬,我不會搬走。”
“她不用搬走。”就在兩邊爭執不下來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女人嬌柔的聲音,聽見這聲音的人換換地回頭看向身後,隻見說話的女人貓著腰部,如一隻慵懶的貓,一步一步地走到蔣雨晴的麵前,牽起她的手,笑著望著麵前的一群男人,頓了頓,她從包裏拿出一份房契,“她現在不用搬出去了吧。”
“這個?既然你有這份房契,這房子就是屬於你的,我們自然不會管。”
蔣雨晴目不轉睛地望著麵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她現在就宛如驚弓之鳥,從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一臉防備,“你是誰?”
“我是小媚,蔣媚,論輩分你該喊我一聲表姐。”
“表姐?為為什麼從沒有從我爸的口中聽說過你,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