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隻要她出現在他麵前,就注定不了她再也無法從穆承銘的手中逃脫。
言茜踏上這讓她忍不住想要逃避的城市,從她出現在機場瞬間,在熙熙攘攘地人群中,她一眼就看見了那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如死神般站在不遠處等著自己主動走過去,等著自己主動送上他的槍口。
“你出現了。”
“是,我出現了,我被你逼著出現了。”
聞言,穆承銘冷鷙的視線緊緊地鎖在言茜的身上,見她臉色蒼白得駭人,瞬間皺起了眉頭,那稍縱即逝地對她滿心的牽掛和想念被她的一句話打破得飛灰湮滅,他冷哼一聲,“我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是,我承認,既然我現在已經出現了,你可以停手。”言茜連一個眼神都沒有丟給穆承銘,煞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起伏,她冷靜又平靜,看上去就像是個了無生息的人,或者說是心如止水。
“言茜,你還是先想想我會怎麼來懲罰你更好。”
“隨便你,我無所謂!”
“是嗎?無所謂?對江靜秋你也可以無所謂!?”穆承銘用著最冰冷的口吻說著最無情的話,陰沉的視線裏終於看見言茜的表情出現了其他的變化。
“你對秋姨做了什麼?”
“想我對她做什麼就取決你的態度。言茜。”
言茜心裏頓時一涼,她對這樣的穆承銘竟然給產生了恐懼,她氣得頭疼,心疼,身體一顫,穆承銘順勢接住她傾斜的身體,麵無表情地對著旁邊的秦風命令道,“把車開過來。”
“別碰我!”言茜瞪圓了眼睛,怒視著穆承銘。
“別碰你?”穆承銘淩厲的目光睨了眼懷中瘦弱的言茜,嘴角突然嗜起起一抹邪戾的笑容,“你可以反抗,如果反抗有用。”
“穆,承,銘!”言茜咬牙切齒地說道。
言茜被穆承銘帶走,羅薇倒是想跟上去卻被秦風一把攔下,“羅薇小姐,既然太太已經回來了,大少會親自照顧她,就不用你費心了。”
“不要我費心?嗬,秦風,你給我滾開,我要去找茜茜。茜茜在穆承銘的手中還會得到很好的照顧嗎?我警告你,茜茜好不容易才把高燒退下去,現在身體很虛脫。”
“羅薇小姐,大少會讓醫生給太太治病。”
“秦風,你給我讓開!我不放心,穆承銘現在就是個瘋子。指不定會對言茜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羅薇滿臉擔心地望著穆承銘抱著言茜離開的背影,在她看來現在這兩個人都是瘋子,兩個瘋子在一起幹出的事情隻能更瘋狂。
“羅薇小姐,請別讓我為難。”
“那你就給我讓開,這樣我就不會為難你。”
眼看他們坐上的汽車咻的一下的衝進那車水馬龍的大道,恍惚之間就被消失的無影無蹤。羅薇氣得在原地蹬了蹬腳,惡狠狠地瞪著一直攔著她的秦風,“你和穆承銘都是一丘之貉,要是言茜真的出了什麼事,最後悔的人一定會是穆承銘!”
不管她說什麼,秦風全都當做是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
汽車快速地高速路上飛馳,言茜隻管是閉著眼睛,看也不看穆承銘一眼,耳邊響起他剛才威脅她的話,想了想,才出聲道,“你要帶我去哪裏?你對秋姨做了什麼?”
“……”穆承銘雙手握著方向盤,冷鷙的視線直視著前方,在這川流不息的高速上,不斷的超車,甚至險些發生了車禍,聽到言茜的質問,他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容,足以令人嗅到死亡的氣息,他睥睨地掃了一眼臉無血色的言茜,低沉的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陰冷,讓人感到,毛骨悚然,“你認為你還有質問我的資格?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就看你的表現。”
“你想要怎麼做?”聞言,言茜心情瞬間變得沉重起來,麵無表情的問道。
穆承銘一言不發地睨了眼,冷笑一聲。
這是去香園的路,言茜很是抗拒,她不願意去香園,忽然想起在結婚之前她在安城還有一套公寓的事情,便開口說道,“我不去香園,你送我去公寓那邊。”
“你現在是憑什麼認為我會同意你的要求?”穆承銘嗤笑說道。
頓了頓,言茜這才明白穆承銘這是要她當做階下囚來看待,誰讓是自己自願主動地送到他的槍口下,隻要自己惹得他一個不高興,那些因為她的關係而掌握在他的手中的人,也會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
明白言茜這是想明白了,穆承銘一個急轉彎,汽車直徑駛進一道綠蔭大道,兩邊蔥鬱的樹木枝丫繁盛,綠意盎然而顯得生機勃勃,這初夏的風,好似帶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