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承銘的脅迫下言茜再次來到這個讓她感到無比熟悉的香園,她緊繃地精神在踏進房子的一瞬間似乎變得更加緊繃,偌大的房子裏除了她和穆承銘再也沒有別人,她眨了一下眼睛,環視了一圈,自己離開的這兩個月裏,這房子裏並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還是一如當初。
穆承銘用力地握著言茜的手腕把她往客廳的沙發裏,麵對著突如其來的動作,言茜猝不及防地趔趄一下直接摔到在沙發邊上的地毯上,手肘撞向了旁邊茶幾的一腳,片刻時間便開始紅腫。她抬起頭望著居高臨下盯著她的男人,她不由得在心中說道,穆承銘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忍不住讓她感到害怕,讓她感覺不到那一絲的溫情。
就在她出神地瞬間,隻見穆承銘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疊信封表情淩厲地將那信封甩在自己麵前,她目光幽幽地落到地毯上,“這是什麼東西?”
得不到穆承銘的回答,言茜愣了一下,瞬間生出一個不太好的預感,於是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疊信封,信封的封口已經被人打開,她把裏麵的東西倒在自己手上,那是一疊照片,照片的內容是她和沈禹行在一起,有一次是沈禹行約她出來說沈氏工程的事,一次就是兩個月前沈禹行送她離開安城的時候,在機場的離別的擁抱……
言茜翻看這一張張照片,這個拍照片的人很會找角度,幾乎每一張都是恰到好處地讓人看出她和沈禹行之間存在著非比尋常的感情,就像是情人臨別依依前的擁抱。言茜講這些照片緊緊地捏在手中,抬起頭怒視著穆承銘,“這些照片是誰給你的?”
停頓了一會兒,客廳裏的靜若無聲,言茜目不轉睛地盯著穆承銘,發現自己這是發燒把腦子燒糊塗了?穆承銘在看見照片後應該是想著如何來折磨自己,自己問他照片的出處,這不是對牛彈琴?想明白了,她輕笑一聲,把照片對整齊後,輕輕地放在茶幾上,“我不該問這麼愚蠢的問題,說吧,你現在想要怎麼對我?”
“怎麼對你?言茜,你就不想跟我解釋?”
“解釋?穆承銘,憑我對你的了解,我的解釋有用嗎?既然沒用,我何必又浪費這個口舌?”言茜淡淡地說道,這幅輕描淡寫地言語讓穆承銘很是抓狂。
不知為何,他看著言茜這個毫不在乎的樣子,整個大腦就像是停止了思考,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懲罰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如何折磨她……
“浪費口舌?”
忽然他倏地地用手從地上把言茜拎起來,那曾經言茜最喜歡握著把玩的修長手指現在正無情地掐著她的脖子,她步步向後退,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無力掙紮,不想掙紮,似乎想著就這樣結束也是個不錯的方式,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羅薇帶著沈禹行趕到香園的時候,看見這觸目驚心的一幕,羅薇差點沒被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就這樣歇氣了。最快反應過來的人還是沈禹行,尤其是在看見言茜幾乎快要閉上的雙眼,往日的儒雅和溫柔瞬間蕩然無存,想也不想的衝到穆承銘麵前,一拳擊中穆承銘的臉頰。
“穆承銘,你真他媽的是個混蛋,這一拳是為言茜打的!”沈禹行一邊動手一邊抱著粗口。
見狀,穆承銘應接不暇地承受了他的第二拳,頓了頓,他站直了身體,骨節分明的手指緩慢地抬起擦拭著嘴角的血絲,嚐到那淡淡的血腥味,他忽然勾唇冷笑一聲,快速地出拳反擊。
“茜茜,你怎麼樣了?”羅薇憤怒地盯著此時正打著難舍難分的兩個男人,隻得著急地跑到呈現半昏迷狀態的言茜身邊,不停地晃著她柔軟無力的身軀,剛才的穆承銘真的是讓她覺得恐懼,那眼中殺意是如此的明確,他到底是有多恨言茜?
好在她提前有準備,在來的路上順便把秦逸喊到一起,眼見言茜了無生息的樣子,旁邊的兩個男人還在奮力地打鬥著,她直接衝著旁邊看傻眼了的秦逸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看看言茜!”
羅薇拔高的音量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隻有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的視線才落到地毯上已經奄奄一息的言茜身上。秦逸連忙回過神,跪在地上檢查言茜的情況,隨即對穆承銘說道,“大少,還是快點把太太送醫院!”
她來的匆忙,很多東西都沒有來得及準備,更何況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穆承銘竟然會有殺死言茜的衝動。聽到秦逸的話,傻愣的兩個男人匆匆忙忙地跑到言茜麵前。
“滾!”穆承銘一聲怒吼,從地上抱起言茜,無意間瞥見懷中昏迷的人,他的心中頓時一緊,感覺仿佛自己的心也在隨著言茜而陷入了昏迷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