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保守治療,“埃裏克森說道,言茜不可置信地看著埃裏克森,言茜的人比起給自己的第一印象,這個時候才真的像一個醫生了,對方的眼裏沒有玩笑,滿是認真。
“我去看看江姨。“言茜說道,穆承銘還想說著什麼,言茜已經走了出去,”隔著玻璃看。“
沈江宇追了出去,辦公室裏就剩下埃裏克森和穆承銘了。
“對不起,穆,又沒有辦法看到我的小新娘了。“埃裏克森對著穆承銘說道,嘴角牽起一個勉強的笑容,穆承銘看著他。
“到時候帶你去京都玩玩,你的小新娘在那邊。“穆承銘說道,看著窗外。
“我開始有點後悔自己選擇這個專業了,與病魔戰鬥真的是太累了,勝利的太少,我都快失去希望了。“埃裏克森突然說道,他母親就是得了癌症死的,在他十歲的時候,那時候他就立誌以後要成為一名醫生,專門救那些得了癌症的人們,也一直朝著這個目標努力,甚至成為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專家,但還不夠,在他麵前消失的生命還很多,他已經感到疲憊了。
“不,如果沒有你,將會有更多的人失去生命。“穆承銘說道,看著埃裏克森,
“是嗎?“埃裏克森回看穆承銘,然後笑開,”突然,又有信心了呢。“
言茜來到重症監護室,一眼就認出躺在病床上的江靜秋,對方露在外麵打點滴的手臂更消瘦了,已經能看出骨頭的形狀了,臉上帶著氧氣,整個人安靜地躺在那裏,隻能通過身邊的檢測儀知道對方還好好活著。
“姐,“沈江宇在旁邊叫著言茜,言茜回過頭看他,看見對方眼裏的脆弱,“會沒事的。”
“恩。”沈江宇重重地點頭,好像這樣能更加讓自己心安。
“我在醫院住一段時間,你自己回去吧。”言茜突然說道,沈江宇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穆承銘出現在他的身後,而他一點都沒有發現。
穆承銘看著言茜一會兒,看見對方眼裏的堅定,隻能點點頭,“我陪著你。”
“不用。”話音剛落,言茜馬上拒絕,兩人這種奇怪的氛圍讓沈江宇多看了兩眼,
“好,但是晚上我會過來陪你。”穆承銘終是點頭,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穆承銘接了一個電話離開了,言茜才終於鬆了口氣,也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
而遠在京都,傅潤生放下茶杯,拿起手機點開信息,然後對著飛鷹招手。
“今天的行動暫停,等待命令。“傅潤生說道,飛鷹點頭退下去聯係部下了,而傅潤生放下手機,重新端起茶杯,嘴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傅恩,這裏麵,是否又有你的手筆呢?你究竟想幹什麼?“傅潤生想到,
敲門聲響起,傅潤生看向來人,飛鷹又走了進來,身旁還跟著一個熟悉的麵孔,
“徐忠啊,怎麼?二叔回京都了?”傅潤生說道,蒼白的臉色配上被熱水燙紅的唇,整個人顯得有點妖冶。
“是的,少主,老爺請你晚上回去吃飯。”徐忠說道,傅潤生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對方鞠躬離開。
“少主,回去嗎?“飛鷹問到。
“當然,我二叔終於舍得從安城回來,真想聽聽他的度假經曆啊。“傅潤生說道,忍不住又咳了幾聲,飛鷹趕緊把冷掉的茶水換掉,倒上新的熱茶,傅潤生喝了一口,歎了口氣。
“聽說老婦人聽人介紹了一個老中醫,今晚估計也會在老宅等著給少主看病呢。“想了想,飛鷹又道。
傅潤生抬頭看著飛鷹,對方低著頭,看不到他的眼睛,“難得,能得到你認同的醫生,出了不少力吧。“傅潤生說道,飛鷹的頭低得更下去了,沒有說話。
“好吧,那就看看。“傅潤生說道,
“好的,我這就安排。”飛鷹說道,語氣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傅潤生還是能從對方那細微的語速中感覺到對方是在開心的,突然有點不解,隻是答應看病,就能讓對方感到開心,人類的感情,有時候真是簡單。
傅家是百年世家了,在京都,鳳鳴山下一大片都是屬於傅家的私人地盤,而傅家的老宅也是在這裏,一走進鳳鳴山,便感覺周圍的空氣都不一樣了,傅潤生搖下車窗看著外麵的樹林在風中搖曳。
“少主,今天風有點大。”飛鷹在旁邊提醒,
“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孩了?“傅潤生無奈地看著他最忠誠的樹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