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屏幕上的一幀幀畫麵正是香園的監控,從花園到臥室,隻要言茜可能出現的地方都在屏幕中出現,穆承銘點擊其中一個屏幕,把言茜所在的區域放大開來。
監控中的言茜正坐在臥室外麵的小陽台上看著一本書,鏡頭對著的正是她低下頭的側臉,發絲灑落在臉頰上,隨著微風起伏著,在皮膚上跳躍著,而看書的人看的極認真,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穆承銘看著,伸手在電腦屏幕上撫摸上鏡頭中的臉。
對著鏡頭中的人,穆承銘的眼神裏流露出愛戀,痛苦,堅決,這是他的愛人,他永遠不可能會放手。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屏幕中的言茜蓋上書站了起來,離開陽台了,穆承銘看向其他鏡頭,看著言茜穿過臥室、客廳,走向外麵的花園,就那樣在花叢中悠然地走著,穆承銘心下一跳,害怕對方在花叢中羽化消失了。穆承銘關了電腦,匆匆地離開了公司。
等穆承銘從公司一路趕回來,到達香園的時候,言茜已經離開花園回到客廳了,正坐在餐桌旁吃著飯,看見穆承銘出現慢慢地放下筷子,然後離開獨自回到臥室關上了門,穆承銘看著言茜消失的背影也沒有追上去,而是在言茜剛剛的位置的旁邊坐下來,廚房阿姨很快端上了與言茜一樣的飯菜,穆承銘從昨天晚上敢去醫院,一夜都在等著蔣雨晴的搶救結果,今天早上又到了公司,這期間沒有吃一點東西,這時候聞到食物的味道,才發現肚子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迅速而又優雅地解決了午餐,穆承銘才朝著臥室走去,手握住把手一推就打開了,也許是知道關禁不了穆承銘,所以言茜也沒有費力反鎖。
推開房間的門,穆承銘發現言茜又坐在了陽台上繼續看著上午看的那本書,穆承銘記得上午看到的書名,是《花田半畝》,書中描寫的是一個隻有20歲的女孩麵對死亡時刻的沉靜,她對病痛的體會,她對生命的洞察,讓人在看見那些病痛的時候,更看見了她年輕的生命,散發出的光芒。
穆承銘會知道這本書正是因為他秘書室的一個小秘書前段時間剛在看來著,邊看邊流淚,哭得眼眶通紅讓穆承銘和秦風遇上了,尷尬的秘書急忙解釋了下原因,並極力推薦了這本小說,穆承銘雖然對這類書籍不感興趣,卻也稍稍做了下了解。
“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一個人要多麼的痛苦,才會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呢?”穆承銘剛在言茜的對方坐下,言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流進穆承銘的耳蝸裏。
穆承銘看著她,不知道對方說的是小說情節,還是現實生活。
“她怎麼樣了?“言茜終於抬起頭,看著穆承銘問到,穆承銘與她對視,知道對方問的是蔣雨晴。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穆承銘幹巴巴說道,”言茜,我們的事不應該由外界來決定,誰也都沒辦法做這個決定。“穆承銘說著,伸手握住言茜放在桌麵上的手,握住手中冰涼的另一隻小手,穆承銘心裏的不安卻沒有絲毫減弱。
“人不是單獨的產物,人是受環境影響的,除非你囚禁我一輩子,不讓我出門見人,否則就不可能不受其因素影響。“言茜沒有縮回自己的手,隻是堅定地看著穆承銘。
“這麼說,你一定要離開?“穆承銘握緊掌中的手。
言茜沒有再說話,另一隻手把麵前的書翻了一頁,繼續看著。
“言茜。”穆承銘叫著她的名字,對方卻始終沒有再抬起頭來表示想對話的意思,穆承銘隻能看著他,胸口的起伏顯示著他的焦急又無可奈何,“15號那天,你們約了在哪裏?他打算怎麼把你帶出安城?”
“手機不是被你拿走了嗎?我不知道。”言茜回答,收起麵前的書本,似笑非笑地看著穆承銘。
穆承銘咬咬牙,看著言茜這個女人,恨不得把她撕碎,吃進肚子裏,這樣就再沒有這麼多患得患失了。
“我不信。”穆承銘說道。
言茜繼續與穆承銘對視,在氣勢上完全不輸給她,“與我無關。“言茜說道,用力抽回對方掌中自己的手,抱著書本離開了陽台,穆承銘就站在看著她的背影,
昨天發現了言茜與傅潤生的信息來往後言茜的手機就被穆承銘拿走了,但是手機中的信息明顯是被刪除過的,記錄裏隻有寥寥幾條,有用的隻有一個日期時間,穆承銘感覺所有的不安都來自於這裏,隻有知道的更詳細,他才能更好地防住傅家的人,把言茜留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