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想開個攝影工作室?”穆承銘問到,這是在來穆家老宅的路上秦風告訴他的,想起穆宣從一年多前回到安城,好像確實是沒有一個自己的工作,每天到處跑的,現在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很好。

穆宣聽見自家哥哥提起自己的事情驚訝地看著他,帶著驚喜,自從言茜離開安城過後,穆承銘就很少回家了,大多數時間都在公司和香園之間來回,過問自己的事情更少了,沒想到自己隻是一個初步的想法對方就知道了,讓穆宣覺得她哥哥一直都很關心她,隻是不會表達罷了。

“是啊,我想我也快二十五歲了,總得有點自己的事情做,老讓你養著也不是事兒。“穆宣笑著說道,陳雅儀在旁邊看著兄妹兩人聊得開心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自從一年前穆承銘出事以後,她也想通了很多,年輕人的事情就完全讓年輕人去操心吧,自己不要給他們添亂了,所以這次穆宣跟她說想自己開個攝影工作室的時候她也是讚同的。

“穆氏養得起你。“穆承銘正經地回答,穆宣笑的更加開心了,”我當然知道哥哥會養著我,但是我也想自己做事,找找成就感麻。“

一頓飯下來,三人都很開心,穆承銘從公司中調了兩個人出來幫助穆宣把她的工作室給開起來,然後就回香園了,這一年來穆承銘從來沒有在穆家老宅過夜,陳雅儀和穆宣也從來沒有說什麼,把他送到門口看著他的車走遠。

“如果哥哥每天都這麼開心就好了。“穆宣看著消失的穆承銘感歎道,想起已經消失了一年的言茜,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好嗎?哥哥還是沒有忘記她,要是以後哥哥找到了她,而她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可怎麼辦啊?想著想著突然覺得自家哥哥才是可憐的那個人,好像言茜才是花心負心的那人。

穆承銘回到香園,推開門進去,整個房子裏沒有任何一個人,但所有的布置都和一年前言茜在的時候一模一樣,有些東西被穆承銘發脾氣的時候摔壞了也會及時找來一模一樣的補充上來,這裏,從一年前開始就沒有接待過任何客人了,除了秦風和每周來打掃衛生的保潔阿姨,也沒有進過任何人。

洗過澡的穆承銘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推開臥室的門,在床頭櫃子裏拿出兩顆白色藥片吞了下去,然後才放鬆地躺在床上。

明天還有一場戰要打,他需要一個好的狀態,在藥物的作用下,穆承銘終於慢慢地睡著了,一夜無夢。

與沈氏的約見並不是商業上的,所以選擇的地點是在兩個集團總部折中的一個星級酒店的包間裏。

穆承銘在公司開完一個會議,過來的時候沈禹行已經在房間裏等著了,時隔一年,這是兩人第一次麵對麵相見,雖然兩家公司都是安城裏數一數二的,兩人也是安城裏青年企業家的代表,但是兩人見麵的機會卻不多。

“穆總,好久不見。“沈禹行看著穆承銘說道,自從幾年前自己開始在沈氏工作的時候,穆承銘這三個字就一直懸在自己的頭頂,都是作為一個集團下一代的繼承人,又是同齡,好像兩人冥冥之中就成了競爭對手一般,長輩會拿來比較,媒體會拿來比較,合作夥伴會拿來比較,但又有太多太多次,他都是被比下去的那一個人,自己還在與沈禹之爭權的時候,對方已經完全掌握了穆氏,並帶領穆氏站穩了安城企業的最巔峰,感情上也是,在自己還沒有勇氣對喜歡的女人表達內心的愛慕的時候,對方已經和對方走進了婚姻的殿堂,一次次的比較中,都是他輸了。

但是他不會永遠輸下去,這不,他漸漸追上來了,他已經羽翼豐滿,能與他一爭了。

“是好久不見,沈總裁。“穆承銘回應,在沈禹行的對麵坐了下來,房間的服務員給兩人麵前的杯子倒上了酒,沈禹行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這次項目的事情,在這裏向穆總裁道歉,手下的人太急功近利的,人我已經開除了,望穆總見諒。“沈禹行說道,臉是笑著,眼神裏卻沒有一絲笑意,更別說是歉意了。

對方的意思就是說人他開除了,地的事情卻絲毫沒有提到,穆承銘看著端到言茜的酒杯,也端起自己的酒杯,“還得感謝沈總出力,讓穆氏看清了手底下的狼。“穆承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