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過了一會兒,沙灘上的人漸漸的少了,穆承銘說道。

秦風從後麵過來推著穆承銘回到了暫時住的別墅,把對方扶到了床上,把拐杖放在床邊,就退了出來。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穆承銘說道,看著窗外的夜色發呆,腦海裏卻回想起了一年前的場景,

“你要活下去。“言茜的聲音反佛還在耳邊響起,也是這一句話,每每在他想要去陪伴對方的時候響起,讓他活到了現在,隻是他知道,就算他的肉體還活著,他的心也已經死去了,陪著對方一起消失了。

“言茜,你真是太狠心了。“穆承銘說道,閉上的眼睛留下一行淚水,

“你怎麼舍得留下我一個人。”

“言茜,言茜!”有人在不斷地呼喊自己的名字,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著急,越來越大聲。

“啊!”言茜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姐,您還好吧?”門外仆人聽見動靜問到,言茜這才發現自己是做了一個噩夢,這是在她家裏,並不是在什麼荒郊野外,言茜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緩和了一下,然後朝著外麵說道,“沒事。”

再次躺下來,言茜卻再也沒有了睡意,言茜爬起來從床頭抽屜中拿出自己的相冊翻看著,裏麵有她從小到大的照片,每一張對應的事情她都能清清楚楚的記著,從幼兒園開始到工作生孩子,並沒有發現自己夢中聲音的那個人,言茜有些疑惑又有些失望地再次躺下了。

自從她一年前落水之後,她就常常做這樣一個夢,夢中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喊著自己的名字,很著急,很著急,言茜想要回應,嘴巴卻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張不開,然後驚醒,一直重複著。

一夜沒有睡好,導致言茜一早的精神也極為不好,睜著酸澀的眼睛躺在床上,聽見仆人在外麵敲門的聲音,卻一動都不想動。

“小姐,小少爺在找你了。”仆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言茜終於爬了起來,簡單地洗漱之後穿著居家服就下了樓。

“來了,小寶已經開始找你了呢。”看見言茜下來,傅苒笑著說道,旁邊乳母抱著的小小孩也發現了自己的媽媽,伸著兩隻小短手朝著言茜的方向搖晃著,嘴裏啊啊滴叫著。

“小笨蛋。”言茜輕輕地叫道,從乳母的懷中接過孩子,果然,小寶一到媽媽的懷裏就開心了起來,笑起來的小嘴露出了紅潤的牙齦,還沒有長牙齒呢。

“傻樂,也不知道每天在開心什麼。”言茜說著,伸出手指逗弄了一會兒。

“今天是小寶爸爸的祭日,我等會兒帶他去看看。”吃過早飯,言茜說道。

傅苒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但是一心逗弄著孩子的言茜並沒有注意到。

“嗯,你對小寶的爸爸,真的一年記憶都沒有了嗎?”傅苒小心翼翼地問道,好似提起對方的傷心事兒一般。

“忘了。”言茜說道,“醫生不是說了,可能是當時太傷心了,所以選擇性遺忘了。”言茜無所謂地說道,好似自己全然忘記了一般,就是看著對方的照片,也全然沒有感覺了,言茜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喜歡對方了,否則對方去世了之後,自己怎麼能就這麼把人給忘記了呢?但如果自己不喜歡對方,又為什麼會願意為對方生孩子?這真是一個世紀難題。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來了?”阿爾法從外麵鍛煉回來,就看見三人湊在一起聊著什麼,關心地看了傅苒一眼,又走過去逗了一會兒孫子,才在桌子上坐下來吃早餐。

“哎,爸,你說小寶大名該姓什麼呀?”言茜突然問到。

“怎麼這麼問?”阿爾法吃著飯,不經意問到。

“我跟他爸又還沒有結婚,以後孩子該跟著我姓吧,姓言,話說,我為什麼姓言啊?你和媽都不姓言。”言茜突然想到。

“你想改姓傅?”阿爾法說道。

“為什麼不是跟你姓?”言茜回答。

阿爾法一愣,旁邊傅苒擔憂地看著阿爾法。

“我沒有姓。“阿爾法說道。